“虎牙幫乾的那些事你知道嗎?”
雖然姚雪已經能猜到答案,但她還是問了一句。
此時張敬平體表的那層光罩已經被破掉了,生死完全掌握在姚雪手裡。
他苦笑一聲:“你果然是凡國的人。”
只有‘凡國’的人才會問這種問題。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身在這樣的世道,這種事情你杜絕得了嗎?你以為換成‘凡國’來統治這裡,就一定會比仙盟做得更好?”
張敬平譏諷地說道。
“哦。”
姚雪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哦了一聲,然後神情平靜地繼續操控‘歸虛煙塵’。
黑色的煙霧進入對方體內,將他的五髒六腑瞬間腐蝕掉。
姚雪手裡拿著張敬平射來的那枝小箭,一道真元衝入其中,輕易就將張敬平留下的氣息抹去,然後快速煉化了這個法器。
她一揮手,將小箭朝不遠處的張敬平射去。
歘——
小箭剛好命中對方的身體,在對方身上刺出一個大洞,將‘歸虛煙塵’造成的傷勢全部破壞掉。
隨後姚雪手中光芒一閃,多出一個暗紅色的葫蘆,她打開葫蘆口,單手捏了個法訣。
下一秒,張敬平身上出現了許多黑色的氣息,統統被收入到這個葫蘆中。
這是‘淨化之刃’用的獨門法器,姚雪手裡也有一個,這個法器配合‘歸虛煙塵’,可以讓仙盟的人沒法從張敬平的屍體上找到任何痕跡。
做完這一切後,姚雪將小箭收回,同時拿走了張敬平身上的那件護身法器。
......
倉庫裡,幾名虎牙幫的成員把地下室裡被抓來的人都帶了上來,一共有五個女人和四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
正當林長偉打算開口讓這些人先離開時,突然有槍聲響起。
砰!砰!砰!砰!
每一聲槍響,都會有一名虎牙幫的成員倒下。
林長偉驚駭地看著這一幕,他根本沒有看到開槍的人,對方仿佛隱身了。
在場虎牙幫的人全部倒下後,槍聲停止了。
林長偉身體微微顫抖著,站在原地等待了片刻,然後對那些被抓來的女人和女孩們說道:
“快走!”
隨後率先朝倉庫外跑去。
......
“洛哥,林長偉來了,說他弄到十萬元了。”
龍彥推開書房的門,對坐在裡面研究術法的張洛說道。
張洛抬起頭:“哦?帶他來見我。”
很快,林長偉被帶進了書房。
“洛爺,錢我弄到了。”
林長偉將掛在胸前的錢袋取下來,放在張洛的書桌上,然後將袋子打開,露出裡面的鈔票。
張洛掃了一眼袋子裡的錢,饒有興趣地看向林長偉:
“說說看,怎麽做到的?”
於是林長偉將自己的計劃和行動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你說最後有人開槍打死了在場虎牙幫的所有人?但你沒有看到對方的人?”
張洛意外地問道。
他並不在意林長偉去搶虎牙幫,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不介意直接滅掉這種做事毫無底線的幫派!
讓他在意的是林長偉最後遇到的事。
“有修士出手幫了你?”
“我不知道。”
林長偉搖搖頭。
他確實是啥也不知道。
“你都已經快要成功了,
對方在這個時候出手,更像是在滅口,是因為看不慣虎牙幫做的事嗎?那為什麽一開始不出手呢?” 張洛陷入思考中。
如果一名修士也想要對付虎牙幫,自己直接動手肯定更快捷。但對方沒有這樣做,說明對方有不方便動手的理由,所以當發現林長偉也在對付虎牙幫後,就選擇在暗中觀察。
但林長偉都快要成功了,對方卻突然出手,這是為什麽呢?
“除非對方已經暴露了,自然就不介意多殺幾個人!”
張洛眼神一亮,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你乾得不錯,我會盡快給你安排修仙測試,先在我這兒休息幾天,把傷養好。”
張洛對林長偉說道。
林長偉大喜,連忙鞠躬:
“謝謝洛爺!”
然後龍彥帶他離開,去給他安排醫生和住的房間。
幾分鍾後,龍彥重新回到書房。
“洛哥,今晚這事兒恐怕不簡單。”
龍彥對張洛說道。
“金源閣那邊應該是有修士趕去了虎牙幫的駐地,但被那名暗中幫助阿偉的人給解決掉了。”
張洛說出自己的猜測。
龍彥一聽張洛對林長偉的稱呼就知道洛哥已經初步認可了此人:
“誰會在暗中幫阿偉?難道是那名野修?對方還有別的圖謀?”
張洛搖搖頭:“我覺得不太像,你明天一早派人去打聽一下柳明慶那邊的情況。”
柳明慶就是金源閣的那位堂主,也是虎牙幫背後的靠山。
“如果真的有修士死了,這次柳明慶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龍彥臉色陰沉。
上次張洛只是殺了虎牙幫的幫主,柳明慶就差點帶人和龍武門開戰,這次如果手下的修士死了,對方的反應只會更激烈!
“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我們和他早晚都會碰一碰的。”
張洛神情平靜地說道。
......
次日, 一條勁爆的消息迅速傳開:
金源閣堂主柳明慶麾下的登樓境修士張敬平遇襲身亡!
登樓境修士對於各大勢力來說已經屬於是中堅力量,而張敬平更是一位登樓境巔峰的修士,開啟了七處靈竅,是有機會衝擊天人境的。
這樣的人突然死亡,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各大勢力都在派人打聽張敬平是怎麽死的,是被誰殺的。
而且大家都在等待柳明慶的反應,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位金源閣的堂主向來脾氣暴戾,睚眥必報!
普興街,虎牙幫的駐地。
大院裡,一名身材高大,眼神陰鷙,穿了一件暗紅色法袍的男子站在張敬平的屍體前。
他就是金源閣的堂主柳明慶。
此時一名穿著執法堂白色製式法袍的修士正俯身在檢查張敬平的屍體。
執法堂的修士接連施展了數種術法後,起身看向柳明慶,搖搖頭:
“抱歉,柳堂主,凶手做得很乾淨,什麽線索都沒有留下。”
柳明慶眯了眯眼睛,盯著對方:
“刑副堂主可是告訴我,你是他手裡最擅長刑偵的修士。”
執法堂的修士聞言有些羞愧:
“我再看看別的屍體。”
“老張跟了我二十多年,是我手底下資歷最老的兄弟,我柳某人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兄弟白死!還請你多費心。”
執法堂的這名修士聞言,頓時感覺壓力巨大,同時他也明白了柳明慶在此事上的態度:
絕對要徹查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