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裂縫緩緩打開,禍天跟著小町從自己的世界來到了幻想鄉。不過狂三並沒有跟來,似乎說是沒有得到完全承認的自己少出現在幻想鄉比較好,而且杏子也沒有出現。禍靈夢也沒有要出現的樣子,這種感覺讓禍天覺得有些詭異。 “現在去哪?”小町看著一臉嚴肅的禍天問道。
“無緣塚吧,畢竟再怎麽說那裡葬著初代。”禍天的語氣有些惆悵。
“話說初代的靈魂去哪了?我雖然從結界張開後就專門接引幻想鄉的靈魂,可是沒見過初代的呢。”小町隨意地說道。禍天瞥了小町一眼,沒有多言,這個大喇叭可不懂什麽叫保密。
“你也沒見過二代的。”禍天隨口便將話題扯開。
小町摸了摸後腦杓,傻笑道:“但是我從二代手裡接了不少的靈魂。”
何止不少啊!那個時候可是少見你偷懶耍滑睡覺的時候。禍天忍不住內心吐槽道。
“呐,二代真的死了嗎?”小町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平靜。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原本的二代死掉了,徹底的死掉了,連靈魂都沒留。”禍天話沒有說全,也不想說全,說多了都是黑的。
在小町的能力下,到達無緣塚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剛剛景色慢悠悠地晃,不過是小町想要聊天而已。硬要說的話就是想要套話,而了解過往的禍天可不是這麽好忽悠的。你個懶散出名的家夥,會這麽殷勤地接人可是時間少有的。
到達無緣塚後,禍天回頭看了眼小町,慢悠悠地說道:“死神……不會連時間論都無法看開吧。”小町心頭一動,抬頭看著禍天。
四季映姬可真是溫柔而令人著急的家夥啊。禍天歎了口氣。
四季映姬明顯看出了小町的症結所在,但是不懂得安慰的話語,所以把這個有心結的家夥送到我這?當我是心理醫生嗎?禍天腦門一黑,但是禍天還不得不把這心理醫生的活計給接了。之前幽香所說的話,可見是四季映姬自己放出來的話。說白了就是,不把這活計做好就要找我麻煩……你MD,不就是安慰人嘛~小意思!當年老子可是把不少大妖怪騙的脫褲子給我數錢來著的!賢者的智慧怎可小覷!(喂喂,歪了吧!不是讓你騙妖的啊)
“真的是無法忘記啊……要是能夠像你一樣輕易忘掉二百年前的一切,我也不會這樣了。”小町隨手將裝飾品一樣的鐮刀插在地面上,輕聲喃喃道。
禍天沉默了。身為人類的最長者,所以禍天才會有一個更加清晰的認識,一個絕對殘酷的認知。擁有複雜感情的人類如果真正長生的話,最終的結果無外乎自殺。沒有人能夠忍受那種孤獨,那種被排外的孤獨,如果沒有一個足夠支持自己的理由,那麽最終的結局不會有任何變化。能夠支持自己活這麽久的,無外乎身為人類賢者的責任。
除了妹紅這個由人轉變的蓬萊人,還有許許多多的仙人和天人。說他們天性單薄也好,一根筋也好。這種無欲的單薄也能夠有效阻止欲望被填滿後的無盡空虛,這僅僅是一種自我的保護手段而已。至於那些妄圖永生而竊取妖怪力量墮落的家夥,結局也就是變成怪物罷了。禍天對於這種人不會抱有任何形式的同情,無論情由。
“無法忘記的話,我帶你去親眼見識一下吧,最終的選擇我交由你自己去判斷。無法相信別人話的話,自己親眼去確認吧。”禍天說完便向前走去,而臉色有些不定的小町則是遲疑了下又立即跟上。
無緣塚,是無緣者的墓地,無論對人還是妖都是高度危險的地方。不過因為常常有無緣的人從外面世界誤闖進來,這裡的結界比率會開始向外面世界偏斜,以致結界變稀薄,所以幻想鄉內常稱的迷途者便是從這裡進入幻想鄉的。被世界遺忘的人在自殺時會有一定幾率進入無緣塚,如果在最後關頭放棄了自殺,那麽便會從再思之道進入幻想鄉。
禍天徑直從身形有些虛幻的人影中穿過,而身為死神的小町也沒有理會這些虛影。這些虛影便是迷途者,不過內心還沒有完全絕望,還留有生的種子。只有一心向死的人才會在最後的時候在幻想鄉短暫出現,如果最後收手的話才能留在幻想鄉。不過就算是最後明悟,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事。這裡可是弱者的地獄啊,就禍天所知,再思之道上總是會潛伏著一些惡意的妖怪,專門吃這些人,所以在人間之裡,迷途者是十分稀少的。就算是八雲紫隙間人類,也是不定點投放,以滿足妖怪的口食。對此,禍天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在隙間時盡可能地接一些人回來。
人類是妖怪口食這一點,就算是到了現在也沒有多少改變。
“到了。”禍天靜靜地停在了一株紫色櫻花樹下,有些回憶地看著這株擁有幽玄之美的櫻花樹。小町看著這棵樹,同樣是回憶起相當久遠的事。兩人誰也沒有打擾誰,都是靜靜地看著這棵樹。
在無緣塚內,紫之櫻花盛開時,無緣塚的死者都會解開迷惘,漸漸向中有之道出發。紫之櫻花能將無緣塚的土地淨化,一年開花一次,花綻開時能斷除迷惘,在幻想鄉是種珍稀的妖怪櫻。當紫之櫻花飄飄散散地散落時,給人一種錯覺,無緣塚全體正在哭泣。來賞花的人見到這種催人淚下的淒美情景,都不會喧鬧起來。
“雖然你不可能聽到,但是還能感覺到的吧,初代。”禍天看著眼前這株最大的紫之櫻花樹,不由地歎息道。誠然,他當然知道初代的靈魂在陰陽玉裡,眼前這棵樹不過是吸收初代屍體長成的妖怪樹。但是每每想到二代最後的結局,禍天總有種憂傷。
他清晰地記得,二代最後的攻擊突然失去了支撐。禍天當然明白那是陰陽玉中的初代不願意讓二代如此沉淪了。八雲紫或許都不知道陰陽玉中有初代的靈魂,就連幽幽子這個靈之大家或許都有可能不知道。
“蓮……”旁邊的小町突然興奮地大喊道。禍天吃驚之余連忙捂住了小町的嘴巴,那個名字還不能出現在幻想鄉!
此時,禍天才發現,櫻花樹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喲,無情的賢者、吾等的主人哦,可是想阻止在下?”櫻花樹上那個人大大咧咧地笑道,而禍天則是直接一愣。
這種熟悉感……禍天似乎記起了比久遠還久遠的信息。
隨後,禍天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人,愕然道:“你把自己都分了?”
“哦呀呀,不可以嗎?”穿著櫻色巫女服的巫女大大咧咧地說道,還拿出了酒碟準備喝酒。
“我總感覺你怎麽好像回到當二代之前的樣子啊。”禍天有些苦笑道。
“在下原本就是這樣,奈何被那什麽勞子的巫女身份束縛。”她十分不滿地說道。
“那你的分身呢?”禍天有種不好的預感。
“哦~她去做毀滅幻想鄉的工作了啊。”十分乾脆地說了十分危險的話。
“啊?!”禍天剛才就預想猜到了是這樣。
“嗯,因為在下想要最後在幻想鄉享受下,所以將所有力量和負面感情統統扔給分身了。”聽到這句話,禍天的臉色便不好看了。那個分身絕對是扎手的家夥!
“我想死你了!”小町看到二代後,興奮地衝了上去,然後與二代身體糾纏到了一起。禍天現在是完全沒空看這色氣慢慢的百合,而是滿腦的頭疼。通過二代的性格,禍天還勉強能夠預判二代的大概行動,而那個分身就完完全全的是未知數了。
“二代,你知道你的分身去了哪裡嗎?”禍天不確定地問道。
“在魔界,似乎是在搞你留在那的東西。”櫻色巫女想了一會說道。
我留在魔界的東西?禍天一愣,隨即臉色狂變!
臥槽,那個東西絕對不能被那個分身給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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