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天帶著一隊天狗不一會便到了人裡。只不過與往常不一樣的是，有許多稗田家的人在門口等候。這些人，有陰陽師、道士、法力僧，也是武者之流。　　天狗對於惡意非常敏感，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們的第一反應就是陷阱！

　　可是神經繃緊的瞬間立即發現這些惡意不僅僅針對她們，也針對眼前的人類賢者。她們貧瘠的大腦怎麽也無法理解為什麽人裡的人會對人類賢者抱有敵意，這在等級森然的天狗看來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看來你們已經決定好了。”禍天沒有絲毫意外的語氣。

　　一名年輕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向禍天點頭示意。禍天也把目光轉向這個家夥，似乎是被推薦出來的人呢。

　　“我們希望人裡在您的保護下由我們自己發展。”年輕人語氣很誠懇，沒有絲毫緊張的感覺。

　　只不過內容很值得琢磨，但也就這樣了。

　　“誰來主持?”禍天不在意那話語中的弦外之音。

　　“大家的人裡，當然是由大家來決定。”年輕人笑著回答。

　　禍天將那把刻有“紫”的佩劍讓禍靈夢通過隙間“拿”了過來往地上一釘，然後說道:“你們在這等我，你跟我走一趟吧。”

　　交代完天狗，不等那個年輕人回答，禍天自顧自地走進人裡。天狗們全部原地沒有動，靜靜地如同雕塑般靜止在原地。至於那個年輕人雖然稍微遲疑了下，但還是自信地跟了上去。

　　平時鬧騰的街道現在冷清清的，完全沒有了往昔的活力。

　　“你叫什麽名字?”禍天的語氣很隨意，沒有那種刻意的威嚴。

　　“稗田武智。”武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土著?”禍天多看了眼武智，忽視了那諧音“無知”的名字。

　　一般幻想鄉土著可沒有迷途者那麽強的力量，大多只是為了維持人裡日常運行而必須的人口。在幻想鄉出生的基本都是土著，迷途者之間生下的也算。

　　“嗯。”武智無視了那略帶諷刺的稱呼。

　　“第九代阿禮之子跟你什麽關系。”

　　“沒有關系。”

　　禍天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武智，而武智也坦然地看著禍天。

　　“這是最後一次。”禍天說完就轉身，語氣很平靜。

　　武智在禍天轉過身的刹那，眼神一暗。

　　“我們去哪?”武智為了消除剛才那絲不自然而主動發聲。

　　“人裡的竹林。”禍天沒有走向稗田家，而是走向慧音家。

　　禍天與武智之間就這麽沉默了下來，然後默默地走向慧音家。

　　走過一個拐口，禍天突然停下腳步，然後猛地橫移了一段距離在一個凹口看到了躲藏的當麻。

　　當麻一臉尷尬地打了聲招呼:“喲！”

　　“你也跟我來。”禍天完全無視當麻的自我意願。

　　當麻也沒有趁機偷溜，而是垂頭喪氣地跟了上去。當麻知道自己是肯定跑不掉的，當然他是不會承認自己還是很怕這位人類賢者的。武智看了看當麻便確定當麻是一個迷途者。在幻想鄉迷途者與土著還是很好區分的，那種與人裡不代入的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武智有些想不通禍天為什麽要叫上這個迷途者。

　　預先準備好的?不像啊……看得出來這個迷途者極不願意和人類賢者呆在一起，偶然的幾率比較大啊。武智身在幻想鄉深深地明白在幻想鄉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偶然了。

　　到了慧音家時，

當麻很不情願地跟著武智一起通過慧音家後門走進了竹林。　　到了竹林，眼前的景色突然就產生了那種迷離的不真切之感。

　　當麻與武智都知道這是竹林迷幻效果。

　　禍天轉身看向兩人，問道:“知道這個竹林的全名嗎?”

　　“歷史的回廊竹林。”武智顯然比當麻更加熟悉人裡的一切。

　　“那麽，知道為什麽叫這個名字嗎?”禍天的手劃過旁邊的一片竹葉，但是卻毫無阻礙地穿了過去。

　　武智和當麻同時搖了搖頭。

　　“這個竹林既是監獄又是一部活的歷史。”禍天說著指了指一邊正在出現幻象的地方。

　　武智和當麻驚訝地看到了妖怪與人戰鬥的場景。

　　“這是……這是昨晚的戰鬥！”武智記憶力非凡，從中認出了幾個熟悉的人。

　　“它除了記憶歷史，還有一個功效，就是通過幻象篩選合適的人。”禍天的話讓武智心中一震，然後驚愕地看著禍天。呆了半刻，武智才低了下自己的人，並為自己等人做出的事情而感到荒謬。

　　“您……什麽都知道了?”武智此刻內心突然很沒底。

　　禍天對武智笑了笑，很寂寞。

　　“不知道，只是經歷的多了，大概能猜到。你們不是第一個，估計也不是最後一個。”

　　“……那些人的結果呢?”武智沉默了會才問道。

　　禍天回道:“忘掉了。”

　　“忘掉了?”武智奇怪地看著禍天。

　　“回憶就是鋼鐵，再怎麽堅硬，也會被淚水腐蝕，最後化為鏽跡。”

　　“……”武智沉默了。

　　“鋼鐵很重的。”禍天依舊沒有正面回答武智的問題，反而說著不相乾的話。

　　“我想知道您的想法。”武智向禍天鄭重地行了一個大禮。

　　武智有自己的認知，有自己的想法，但這不妨礙他理解別人的想法。

　　“進去吧，要是還不明白，出來問我。”禍天的話語才說完，武智就陷入了無邊的幻象。

　　“我……”

　　當麻的話被直接打斷。

　　“你也進去。”禍天把當麻也拉進了幻象。

　　禍天看著已經陷入幻象的兩人，嘴角露出了一個有些惡劣的微笑。

　　“你說他們會為一人毀滅世界，還是會昧著本心為了世界而毀掉一人。”

　　【汝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

　　“要進去看看嗎?”

　　【不了，厭了】

　　“是嗎，那你覺得哪一種人才適合做一個領導者呢?完美的結局只是神的笑話而已。”

　　【何必問哀家】

　　“……那你還恨我嗎?”

　　【恨】

　　“是嗎……”

　　【所以，汝要用所有來賠】

　　禍天輕輕哼笑了聲。

　　“傲嬌。”

　　【傲嬌就傲嬌吧】

　　“不可愛。”禍天砸吧砸吧嘴。

　　【哀家可跟可愛掛不上鉤】

　　“這次收獲祭我可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禍天的眼睛冒出了綠綠的光芒。

　　【……】禍靈夢清晰地感覺到了禍天那幾乎滿溢的念想。

　　【哀家不是洋娃娃】禍靈夢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

　　“哦?哦！哦！！！”禍天完全無視禍靈夢的提醒，狂歡地叫了三聲。

　　【……隨你吧】看到禍天裝傻，禍靈夢也懶得計較。

　　“不要！！！”陷入幻象的武智突然聲嘶力竭地吼了出來。

　　【這是……】

　　“看來開始了呢。”

　　另一邊當麻也是怒目圓睜。

　　“這是以我的經歷作為藍本的幻象，直接讓他們代入然後觀察其選擇即可。”

　　【單純的說，汝挺壞的】

　　“謝謝。”

　　【汝要讓他們經歷數萬年的歷史嗎?會崩潰的吧】

　　“按時間來說，數萬年是錯誤的。算了，不說這個。我不過是把幾個關鍵的場景加以細化而已，其余的都是快進。”

　　“一道，逆反，人道，我入地獄，斷，六道蓮，神風斬，悟，歸命斬分別代表了我這反覆間的九個狀態。從我入地獄開始，都是左右為難的混蛋選擇。”

　　【汝後悔過嗎?】

　　“當年不曾悔，現在何談悔。為了守護，我甘願為魔，十年，萬年，恆宇無悔。為了愛，我可以接受憎恨。為了光明，我可以墮入黑暗。為了你，我可是曾經對八雲紫刀劍相向的啊。”禍天最後一句又開始不正經了。

　　【是嗎，那麽哀家要殺八雲紫。你，幫誰?】

　　“所以說，他們兩個什麽時候才能體會到我的痛苦啊。”禍天的笑容有些無奈。

　　【哀家不會讓你為難】

　　“這個死結到時候再說吧。”

　　【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嗎】

　　“反正不會自然沉。”

　　【這個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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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我居然把稗田打錯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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