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炮的衝擊碾壓了一條直線,但是這條直線的花朵卻絲毫未傷,似乎只有泥土松動了,但事實是這樣的嗎?
“喂!你沒事吧!”當麻看著把自己拉倒一邊,自己卻被擊中半邊身體的妹紅。
“不要……廢話……”妹紅半邊身子都被魔炮光熱給燙焦了。
當麻連忙跑到妹紅身邊,想要扶起妹紅卻擔憂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他記得這裡的人似乎都和風斬差不多,是不能用右手碰的。
“你沒事吧。”當麻一臉擔心的樣子。
妹紅冷漠地看了眼當麻,絲毫不理會其目光而獨自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身上的耐火符也被毀了大半,妹紅不得不用手遮掩著身體。雖然已經習慣了果體,但是畢竟還是有外人在場。
“還能站起來啊。”幽香笑著再次開始聚集魔炮。
“你瘋了嗎!再來一次她就要死了!”當麻毫不猶豫地擋在了妹紅的前面。
“她會死?”幽香似乎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嘴角勾起彎彎的弧度,嘲笑道,“你先搞清楚她的身份再說這句話吧。”幽香可沒有那種無限容忍的胸懷,第一次放過是心情好,第二次是好玩,但是……沒有第三次了。
魔炮以絕望的姿態衝向了當麻,甚至沒有給其嘴炮的時間。
“可惡!”當麻再次舉起了已經酸麻無力的右手。
劍光,閃爍!
幽香的魔炮就像是被橫刀斬斷的水流被一道劍光直直地截斷。
“幽香,現在人裡可最缺人口了。你可不能乾這種事情啊。”拿著劍的禍天慢悠悠地從遠處走來。
“你是……”當麻立即認出了禍天這個人類賢者。
禍天無視了當麻,走到了妹紅身邊,看了看那焦黑的半邊身體,默然地喊道:“禍靈夢,送她回去。”
禍靈夢從禍天的影子裡浮出,看了眼那個眼裡幾乎無神的妹紅,應道:“僅限這次。”說完,禍靈夢就拖著妹紅下潛進了影子。
“就是因為這樣才不想來的啊……眼不見為清。”禍天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看向幽香。
“要打架嗎?”幽香一臉無所謂。
“不了,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禍天就這樣轉身準備離開了。
“喂,她是你朋友吧!你就這麽走了!”當麻毫不猶豫地站在了禍天的面前。
“讓開!”禍天冷眼看著當麻。
“不讓!”當麻也是看著禍天。
一拳!
禍天沒有留手的震碎了當麻的腸胃。
“不要把你的理想強加在別人身上啊,熱血白癡。”禍天一手攬過已經疼昏過去的當麻。
“不殺了他嗎?”幽香可是感覺到了禍天那一閃而逝的殺意。
“不到時候,而且……現在也殺不了。”禍天說的話似乎別有玄機,但也有不得不為之的無奈。
“哦,晚上還能去嗎?”幽香對當麻的興趣也是來了就去。
“能,我也是有事要找那隻蘿莉大天狗呢。”禍天隨手拿出一隻很普通的黑手套小心地給當麻戴上後才將其扛在肩上往人裡走。
“喂!”
“嗯?”禍天回頭看向幽香。
“你被影子束縛住了呢。”說完這句話後,幽香悠然地轉身了。禍天的影子被太陽花的影子所重疊,就好像被無數隻手抓住了一樣。
“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禍天小聲自語道,然後仰頭看了看這片湛藍又有些不真實的天空。
啪!
一個紙卷準備無誤地砸中了禍天的臉頰。
“什麽東西?”禍天疑惑地看了看被幽香踢過來的紙卷,上面寫著“文文新聞”。
禍天隨便翻了兩頁,然後黑氣狂冒。
“今晚看來不能放過那隻該死的烏鴉啊!”禍天的笑容猶如惡鬼臨身。本來天狗的報紙就是一人報紙,偏見性很嚴重,更別說文文這隻下限為負的天狗。
MD,文文新聞就沒幾次不黑他的!
拖文文的福,禍天才能在妖怪山如此的不受歡迎。
“晚上再說。”禍天扛著當麻就往回走,路上也遇到了一些人指指點點說悄悄話。不過,這些都沒什麽,讓禍天真正在意的是那些目光。
呵呵……看來看文文新聞的人也不少。
居然說老子因為女性化的關系開始喜歡男人了!MD,文文老子不揍的你屁股開花,老子白當這麽多年的賢者了!狗難道不知道賢者的威嚴是需要維持的嗎!
禍天扛著當麻也不好去俾田家,那隻右手實在是麻煩。俾田家是有常態結界的,這貨進去就得完蛋。所以禍天直接轉身去慧音家,準備進竹林,竹林是核心驅動的,也不怕這個家夥的右手。
當禍天到慧音家時,看到了慧音正在給妹紅做簡單的救護處理,畢竟妹紅自己是能夠再生的。
“你來了啊,我需要出去嗎?”慧音似乎是想給禍天和妹紅兩個人單獨的空間。
“不用,我要進竹林處理一些事。”禍天說完就走過房間走向後門。
慧音看著依舊沒什麽表示的妹紅,深深地歎了口氣,道:“這樣好嗎?”妹紅看了慧音一眼,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就這樣縮回了被子裡準備睡覺了。
慧音隔著被子抱住了妹紅,小聲道:“我也一起睡吧。”
妹紅轉過身來看著慧音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無奈道:“大白天的,你不是還有課嗎。”
“我擔心你,課可以停的。”慧音也是認真地看著妹紅。
“那些孩子該歡呼了吧,我總是聽到他們說你上的課很無趣。”妹紅打趣地說道。
慧音無奈地說:“有趣可學不到知識,而且我也不擅長上課時講些其他的東西。”
“也是,你的身體還好吧。”妹紅突然話題一轉。
“挺好的。”慧音自然明白妹紅所指何事,也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意思,下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去說聲謝謝吧,再怎麽說,你的命也是他救的。”妹紅看了看後門的方向說道。
“我知道了……”慧音起身後擔心地看了看妹紅之後,還是拉上了屏風後去追禍天了。
慧音走後,妹紅將身體卷縮成一團,漸漸回憶起了那古老而又無法忘懷的故事。
那是一個不老不死的少女和一個不死不滅的男人所相連的故事。或許這個世界上就只有那個人才能明白這不死的寂寞與孤獨,以及身為人卻不為人的那份痛苦。
妹紅坐起,扯掉了繃帶,裡面已經再生完畢了。
“這種程度的也就只要這麽一會。”妹紅在新長的皮膚處貼了幾張耐火符,高速愈合的結果就是體溫現在超高。如果穿普通衣物的話,過一會就會焦掉的吧,所以得趕緊從被子裡出來。
妹紅從慧音的儲衣間裡拿出了一套與之前一模一樣的衣服,穿上後順手貼上了耐火符。隨意捋動的發絲間有火星閃過,白色的頭髮似乎是要妹紅記住時間的殘酷一樣。妹紅摸了摸被剪掉一部分的頭髮,完全不在意,反正過個一兩天也會長回來。
“去找那些家夥幫忙吧。”妹紅以自己的智慧自然看出了人裡所面臨的窘迫。
長壽的人自然會沉澱智慧,當然頑固和執著也是一樣的。妹紅因為自身的原因自然認識一些遊走於人與妖邊緣的存在。只不過這部分家夥既不親近人也不把自己當作妖,算是第三方的存在。他們平時壓根不接近人裡,甚至交易也隻跟信得過的人類團體或者妖怪據點。
要請他們幫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但凡是都是要嘗試的吧。這也算是妹紅默默付出的一部分,而不被外人所知。她這個人裡安全護衛隊的隊長可是相當盡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