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鴻運茶樓。
陳兆江怒氣衝衝的來到茶樓的一處包間,就看到正在包間內自顧自喝著茶的顧自柏,頓時怒火上湧,上前質問道:“顧子柏,你這到底是在搞什麽名堂?你要是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就哪來回哪去吧!”
陳兆江是真的對顧子柏此次的行為非常不滿,他以堂堂中校站長的身份親自去火車站接人,算是給足了顧子柏面子,但是接到的卻只有八名普通的行動隊員,顧子柏人還在金陵,要兩天后才會到。
可是當他與總部求證後,瞬間發現自己這是被人當猴給耍了。要不是他與顧子柏同為保定系,往日又無任何恩怨,他今天也絕對不會前來赴約。
“哎喲,陳站長息怒,息怒!您先聽我解釋。”
陳兆江會如此憤怒,自然在顧子柏的意料之中,他滿臉歉意的引著陳兆江入了座,然後為其沏了一杯茶,這才正色道:“陳站長,在來時的火車上卑職偶然發現了兩名日諜,其中一名身份還極為特殊,為了以後的計劃能順利實施,卑職只能出此下策,希望陳站長理解!”
“日諜?什麽人身份如此特殊?還需要你來放長線釣大魚?”陳兆江聽了顧子柏的解釋,皺著眉問道。
“陳站長,請見諒!這個卑職暫時還不能說。”看著陳兆江愈發陰沉的臉色,他趕緊又補充道:“不過,此事卑職已經連夜上報給了戴老板,相信戴老板到時自會告知陳站長計劃內容。”
陳兆江聽到顧子柏此時竟拿戴老板來壓他感到極為不滿,冷笑著說道。“如此說來,你這兩天之所以沒來站裡報到,現在又約我在茶樓見面,也是覺得站裡有內奸,會破壞你的計劃咯?”
“沒您想的這麽嚴重,卑職也只是覺得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顧子柏回道。
陳兆江聞言,大手狠狠地排向桌面,冷哼一聲,起身拂袖而去:“嘿嘿,好哇!既然顧科長覺得我們杭城站不可靠,那陳某也失陪了。你好自為之吧!”
站在門外警戒的張翔,看到怒氣衝衝離去的陳兆江,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趕緊上前問道:“科長,這是談崩了?”
“呵,我們這位陳站長自從到了杭城就有些膨脹咯。”顧子柏感慨了一聲,話鋒一轉問道:“陽武回來了沒有?”
“已經回來了,人現在在據點內。”
“好,你去把弟兄們都叫回來,我待會就過去。”
“明白!”
不多時,顧子柏就來到了位於北山路的據點。
陽武看到顧子柏走進房間,趕緊上前匯報道:“科長,處座已經同意了您的計劃,並且給我們配備了電台和密碼本,處座讓您大膽的乾,不要讓他失望。”
“乾的好!”顧子柏拍了拍陽武的肩膀,興奮的說道。
其實顧子柏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讓戴老板同意他的計劃,畢竟這個計劃聽起來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最終戴老板還是同意了,這不得不讓顧子柏敬佩其格局之宏大,眼光之毒辣了。
“從現在開始,在場的所有人全部脫離杭城站管理。成立獨立的杭城特情組,我任隊長,喬易江和張翔任副組長。”顧子柏拿出一張照片然後重重的摔在桌上,並大聲說道:“我們此次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他---夏紅運!”
與此同時,在北山路的另一家飯店內,被顧比柏視為目標的兩人正在促膝而談。
“夏君,這段時間讓你這個京都大學的碩士生跟著我到處跑,
真是幸苦你了。” 和知鷹二向夏紅運微微鞠躬並真誠的說道。
夏紅運聞言, 擺了擺手笑道:“和知課長言重了,都是為帝國服務,談不上辛苦。”
“哈哈,我知道夏君不會在意這些,所以為了表達我的謝意,今天晚上就由我請夏君喝兩杯怎麽樣?”和知鷹二臉上露出狡黠的笑意。
夏紅雲無奈的說道:“和知課長,你知道我不會喝酒的,你就別為難我了。”
“那真是可惜,夏君你不喝酒,生活會少了很多樂趣的。”
“也許吧!”
......
是夜,距離西湖大禮堂不遠處有一間名為“裡西湖”的酒館。
雖然這家酒館賣的酒價格很高,但此刻仍然是人滿為患,其中的客人又以外國人和一些貴婦人居多。和知鷹二非常喜歡這裡的氛圍,所以他晚上只要有時間都會來這裡喝兩杯。
“夏先生,還是一瓶清酒嗎?”一名服務員明顯認識兩人,看到兩人走進酒館,立刻迎了上來。
“是的,另外請給我們找一個安靜點的位置。”夏紅運非常不喜歡這種嘈雜的環境,但為了滿足和知鷹二的口腹之欲,他也只能忍耐下來。
不多時,那名服務員就把清酒放到在托盤上,準備送過去。
可就在此時,一名滿身酒氣的大漢突然抱住了他的胳膊,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我沒醉,我還要喝!”
服務員對這種情況早已是司空見慣了,他先是極力掙脫掉大漢的雙手,然後領著大漢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休息,這才端起清酒朝客人走去。只是他並不知道,在此期間酒瓶中早已被人放入了少許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