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經理,再帶我去其他地方逛逛吧,待會兒回包廂的時候記得叫李珊過來。”吳良語氣平淡的說著。
他沒有立馬就去阻止李珊在舞池內依舊帶領著所有人肆意舞蹈。
夜總會的異常情況既然官方注意到了,但又沒有直接讓覺醒者過來把這地兒掀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尚未產生任何的人員死亡。
剛才的情況也看見了,那些被影響的顧客跳到精疲力盡後就會癱倒在地,最後被帶走休息。
哪怕骨折受傷之類的,也確實沒出現有顧客當初死亡的情況。
這也間接證明了,現階段的異常還並不致命。
所以吳良想要看看除了舞池以外,是否還有其他地方存在異常!
“當然沒問題,吳先生這邊請。”許輕翎發現對方拒絕下舞池之後,臉上沒有露出過多的驚訝。
隨著她一路上介紹著天上人間內各種娛樂方式,兩人漸漸往樓上走去。
沒幾分鍾就來到了一扇金碧輝煌的大門前,外面還站著四名身材魁梧的安保人員目不轉睛地打量著吳良。
一旁的許輕翎緊接著說道:“吳先生,這裡面就是天上人間最大的‘棋牌室’了,進入前需要您兌換點兒籌碼他們才會開門。”
說罷,她的目光投向大門旁邊一處窗口,那裡赫然就是籌碼兌換點。
吳良也沒有絲毫猶豫,走過去遞上一張卡隨意地說著:“要十萬籌碼。”
這卡自然是賀戰給他的,說的是裡面的使用金額幾乎無上限,但此次任務結束後就得拿回去上繳。
而且官方也會檢查其中的花銷是否在有關任務的消費,也不會出現自己悄悄拿去私人消費的情況。
畢竟,吳良專門問過賀戰了。
在問的時候,他甚至已經看好房子車子準備下單了,可惜行不通。
手持十萬元的籌碼,安保人員自然沒有阻攔他和許輕翎。
伴隨著大門的緩緩推開,一陣耀眼的光線和嘈雜的叫喊聲撲面而來,裡面的場景不禁讓吳良眼睛都看直了——
隨處可見的老虎機、水果機以及大量的賭桌和棋牌稀裡嘩啦的推動聲。
這一層樓整個地方全部都是用於賭博,一眼掃過去光是荷官的人數怕是都超過了五十人,吳良簡直不敢想這地方一天的交易額得多大!
剛才許輕翎還說門後是“棋牌室”,還真是謙虛啊!
說這裡是承陽市的拉斯維加斯都不為過吧!
“吳先生,不知道您對什麽項目感興趣?我可以帶您去玩一玩,場內也隨時可以兌換籌碼。”許輕翎笑著將吳良帶進會場。
剛一進來,吳良就發現異常了。
所有人的眼中都帶著一抹古怪的癲狂,隱約間還能看見些許血絲。
每個人身邊基本上都和自己一樣跟著一位隨行的女伴,但大部分人身邊跟著的都是會場內的兔女郎。
她們引導著顧客前往一個又一個感興趣的賭桌前,看著對方將籌碼一次又一次的壓上去,臉上的笑意顯得詭異至極。
如果說舞池內的人是無所顧慮的肆意糟踐身體,那這兒被影響的人就是對金錢欲望的無限制放大!
沒有人的眼中能看見過多的理智,大家都在忙著賭錢、換籌碼、賭錢。
“有意思,有21點嗎?”吳良隨口說道,步伐堅定地朝場內走去。
身邊許輕翎聽到他終於打算玩點兒什麽了,
臉上的笑意愈發興奮地回答道:“當然有,您這邊請。” 帶著吳良來到會場內最深處的一個賭桌前。
這兒此時已經坐著一名顧客在遊玩了,吳良的靠近他甚至都沒有扭頭看一下,只是面紅耳赤地盯著荷官的發牌。
“繼續發!五點!五點!只要這張在五點以下我就穩了!”
啪——
荷官面無表情地丟出來一張牌,翻開赫然是一張紅心七。
剛才要牌的男人頓時面如死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所剩無幾的籌碼,連忙掏了一張卡塞進旁邊兔女郎的波瀾壯闊裡喊道:“快!再去幫我兌五十萬來!”
“下輪我一定能翻盤!”
“呵,加我一個吧。”
吳良開口上前一步坐在男人旁邊。
他能夠感受到,眼前的荷官與樓下的舞女一樣身上的散發著一股詭異的魔性,甚至於更加強烈。
在自己坐到賭桌前的一瞬間,腦子裡就在瘋狂灌輸進一種想要賭上所有的想法。
他感覺自己能把這裡所有人都贏個遍!
這種莫名其妙的信心和欲望被無限放大下,吳良覺著整個會場的顧客應該沒有能夠保持清醒的。
他甚至覺得今天來這兒的如果是其他覺醒者,他們同樣不可避免的會落入這種欲望的陷阱內!
可惜,他是吳良。
“玩家21點大於莊家!玩家贏!”
“莊家爆點!玩家贏!”
“玩家黑傑克莊家其他,玩家贏!”
“……”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自從吳良坐上了賭桌他就一直在贏。
先前那名坐在賭桌前的顧客早就輸了個精光,但卻一直看見吳良在贏所以沒有離開,依舊在緊張地觀戰。
而賭桌後面的荷官卻有些滿頭大汗了,他不理解自己坐莊怎麽一直在輸!
“不對勁!這人在出千?”
“不不不,牌一直是我在發,他從頭到尾沒碰過怎麽可能出千?”
“而且為什麽我換不了牌?”
荷官此時腦子裡閃過一個又一個想法,甚至連發牌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別說吳良出千了,實際上荷官才是一直在嘗試出千的人!
但他發現無論自己怎麽換牌,下一張發出來的時候,永遠都是對吳良有利的牌面點數,反而是自己時不時就爆掉。
就連吳良身後的許輕翎眼中都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
自從前些天的那件事發生以後,她就從未見過在天上人間的賭場內能一把不輸完勝荷官的人。
而且自己接待的這個年輕人, 為什麽能一直保持理智?
肉體的欲望沒能讓他沉淪,金錢的貪婪也沒讓他迷失,這個小子到底在什麽方面才會徹底被激發欲望?
“抱歉了吳先生,這位荷官近期身體有所不適,接下來我陪您玩吧。”
還沒等許輕翎想明白,她就看見不遠處走過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開口就頂替掉了剛才荷官的位置。
國字臉大背頭,臉上帶著陰沉的笑意讓人感到有些許不適。
這人出現的一瞬間,許輕翎眼中的擔憂也消失了不少,同時出現了一抹對吳良的憐憫。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引得這層會場的管理人親自下場,那他可就沒有任何僥幸的余地了,接下來一定會被影響到完全失去自我——直到將自己除了生命以外的東西全部輸光為止!
“誰當荷官我倒是無所謂,但我想知道……你怎麽知道我姓吳?”
吳良目光如炬死死地盯住男人的臉,僅僅一瞬間他就抓住了對方語言上的異常。
並且他還發現這個男人身上的古怪氣息甚至比會場內所有荷官加起來還要濃鬱,很明顯不是個普通的荷官。
如果是正常人或許被男人看一眼就會沉淪在賭博的欲望當中無法自拔!
眼看男人並沒有理會自己的質疑,吳良只是聳了聳肩依舊隨意地坐在椅子上說道:“不想回答嗎?沒事兒,我把你贏光的時候,你就會回答了。”
這時,許輕翎才注意到剛才短時間內吳良究竟贏下了多少籌碼。
“九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