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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長安小坊正》第192章 鴿子
第193章 鴿子

 李世民氣笑了:“果然是在狡辯!一旬才去教半日的算學,能累死你?就推脫!”

 范錚歎息:“陛下有所不知,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師不必賢於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師。”

 孔穎達與顏師古、令狐德棻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濃濃的震驚與欣賞。

 想不到,這個半吊子出身的侍禦史,竟出口成章,句句戳中了大儒們的心臟。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大儒或多或少身為人師。

 嘿嘿,截取的《師說》,你們沒有認同感才叫咄咄怪事。

 “雖說算盤之道,敦化坊學生都是臣教的,可許多學生的手腳都比臣快了許多,這就是最好的例子。再說,有哪個為師的,會不希望弟子能超越自己呢?”

 “臣不敢強求要讓巫亹進算學。事不可為,臣讓他回坊學教算盤就是,算學依舊由臣教。”

 范錚人畜無害地眨眼,一臉無辜。

 別人無所謂,孔穎達卻緊張了。

 日後難免有人將算學生與坊學生的算盤水平捏一塊比較,如果都是巫亹教的,無話可說,最多就是驗證了范錚的話,技藝應當從小學起。

 如果一頭是范錚教,一頭是巫亹教,偏偏巫亹教出來的學生更厲害,外頭的話可就酸了。

 什麽算學不如坊學了、有眼不識金鑲玉了,能夠讓國子監顏面大失。

 孔穎達幾十歲人了,不可能去求權、求財、求色,不就好點名聲麽?

 “陛下,國子監以為,巫亹可為助教。算學沒這個職位,可以設為裹行嘛。”

 看看,范錚過去經歷的遭遇,偶爾還能在自家學生身上展現。

 至於安排到民部的甄邦,不用范錚費心,民部尚書唐儉已經妥善處理了。

 想想這位起落視等閑的莒國公,范錚也是搖頭。

 算了,反正唐儉也不是范錚能觸動的人物,上次被免官,也只是皇帝在借機點一點親家罷了。

 唯有甄行頭疼,范錚不想讓他下地方,皇城裡的衙門,范錚還有許多只能跟人打哈哈、攀不上交情的。

 還是李乾佑解了難處,一個小小的禦史台書令史就解決問題了。

 官身不是事,書令史是流外官,時機合適、上官不變的情況下,入流還是很容易的。

 禦史台最大的好處,在於升遷不必按部就班,要不然你以為馬周之類的官員,為什麽從禦史台出去、又要回來打一個滾兒?

 單單范錚從監察禦史跳到侍禦史這一步,就能讓多少外官哭出聲音:我們也想要!

 最終,幾名打頭的學生都混出了前程。

 唐儉甚至表示,看今年……明年甄邦的成色,再決定是否從坊學引進吏員。

 注意了,是吏。

 范錚表示,甄邦得努力了,要不然屁股開花。

 四方館中,高桓權坐立不安。

 大唐這一兩年是不會動手的,高句麗也心知肚明。

 畢竟,需要動手的理由,伱不能嚷嚷“叫你不戴帽子”不是?

 另外,路途遙遠,五千一百裡地,也不是說想打就打的。

 就連對付高昌彈丸小國,侯君集帶交河軍,在路上都吃了七八個月的沙子,何況是對付高句麗這樣的“大國”?

 這個詞,高桓權認為沒錯,高句麗是大國,大唐是巨國。

 可是,新羅和百濟兩隻討厭的小蟲子,著實討厭啊!

 外,三面受敵;

 內,錢氏越來越張狂,整個平壤一半的兵馬,是順奴部的。

 大對盧由錢太祚那隻老狐狸擔任,王室沒有任何機會收權的,可錢太祚太老。

 據王室收買的名醫稱,淵太祚的身體,瀕臨油盡燈枯,最多就是一年半載的事。

 老狐狸的次子錢淨土,軍政方面都不算出色,也就是娶了高桓權的侄女——堂兄高藏的女兒、叔父高大陽的孫女。

 唯一能接任的,是他的長子,西部大人錢蓋蘇文,那是曾經在七重城與新羅名將閼川大戰的狠人——雖然還是敗了。

 問題錢蓋蘇文也不是什麽善茬,恐怕只有尋求強力外援,才能弄得倒他了。

 一咬牙,高桓權帶人,拉著最後九車珠寶、一車野山參,出了朱雀門,在來濟奇怪的目光中,一個左拐,過街道,再左拐,進入光鮮亮麗的崇仁坊。

 崇仁坊裡住的,最出名的人物,當然是皇后的一母兄長、趙國公長孫無忌,這也是在貞觀朝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高桓權行走在寧靜的青石板上,感慨於環境的優雅。

 這要不是冬天,春暖花開時節,該有多引人入勝啊!

 隱隱約約的喧鬧聲,傳入高桓權的耳廓,聽得出那是快意、憤怒交織的動靜。

 情不自禁地,高桓權身子一拐,走入一個敞開門的庭院。

 庭院內部很素淡,連牆面都沒有刮一道灰漿,地面全部鋪上一種不像石材、奇怪材料製成的板條,庭院中間是幾塊同樣板子壘就的台子。

 台上, www.uukanshu.net一個五尺見方的籠子裡,兩隻眼睛腥紅的鴿子在飛騰、跳躍,喙出如槍,爪利如刀,籠子裡一地的灰羽、白羽、絨毛零亂,血迅速浸濕了這些羽毛。

 “原來是博戲啊!”

 高桓權想轉身辦正事,卻發現雙腿它不聽使喚。

 呵呵,在平壤,大同門下的博戲之所,高桓權本就是常客。

 “世子,你不是要拜謁趙國公嗎?”

 隨行的大使者努力勸諫。

 高句麗的大使者不是指正式出使的人,是一個官職,上面還有太大使者、下面還有小使者。

 高桓權袖子一擼:“趙國公還沒有回府,本世子先過把癮!”

 鬥雞高句麗也盛行,倒是第一次見鬥鴿。

 看著這小巧玲瓏的身軀在籠子裡廝殺,竟讓人有種沙場馳騁、指揮若定的感覺。

 這一輪很快以灰鴿的死亡而終結了,該賠賠,一貫貫的銅錢看起來格外讓人眼熱。

 下一輪,依舊是一灰一白兩隻鴿子。

 主持博戲的青年,斜睨著高桓權:“外面來的啊?看看就好,博戲風險大,小心連犢鼻褌都輸光了。耶耶李元則坐莊,向來是醜話先說,一文起押,上不封頂。”

 不說這話,高桓權未必會參與。

 話趕話,除非你轉身就走,否則的話,怎麽也得應上一兩把。

 就是這個“耶耶”,聽得高桓權渾身不自在。

 哎,滿長安都在自稱耶耶,你能奈其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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