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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長安小坊正》第747章 下水
第748章 下水

 顯慶元年二月。

 聖命范錚為浿水道行軍總管,營州都督程名振為副總管,左驍衛中郎將劉仁願、左衛中郎將王文度相隨,起一路舟師,於萊州出海,試用將作監大匠閻立本新建寶船。

 范錚想笑,試用寶船之名好使,朝中大臣連反對的意見都沒法提。

 然而,你想想浿水之名就知道,天子萊州拔劍,其意是在高句麗。

 監軍還是熟人尤慶瑞,尤福貴的義子。

 宦官無後,故格外喜歡收義子,大約是缺啥補啥了。

 尤慶瑞雖然缺了部件,身體素質卻不弱於范錚,千裡奔襲也未曾落後,范錚的任何決策也不乾預,只是按規矩奏報,也並未添油加醋。

 范錚雖未曾見奏報的內容,根據朝廷上下的反應也知道,尤慶瑞沒說自己什麽好話,也未搬弄是非。

 這就處得比較舒心了。

 否則的話,海浪顛簸,范錚也不敢保證監軍會不會失足東海。

 劉仁願出身雕陰劉氏,據傳是匈奴左賢王劉豹之後,父為綏州都督劉大俱,他曾赤手鬥獸於野。

 “可惜,為了寶船的穩定,除了榫卯,還用了大量的抓釘,當了釘子木匠,有辱先人。”

 范錚不禁莞爾。

 “所以,長點心吧,不要再領公門中人過來了。”

 寶船的耗用不小,諸般材料到手,還得有一道道加工程序。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釣魚佬之神?

 雕像隱約面熟啊!

 帶路的白直面容驕傲:“這就是曾經的慈州刺史、萊國杜公。”

 布背甲名副其實,正面是鐵甲,背面是布條相系,較步兵甲之類的份量足足減了一半。

 沒有名聲,就不要妄想特權。

 老天爺,這得抵多少漁船!

 從前的樓船與之相比,便宛如小鳥依人的小娘子,體態苗條得不得了。

 范錚想了一陣,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杜荷那個瘋子的長兄麽?

 據說杜構在登州、萊州(此時還合為萊州)率軍民抗擊海盜,且領漁民捕魚,官聲極佳。

 但最耗費錢糧的,是之前一次又一次的試錯。

 匈奴雖與當時的漢朝為敵,歸漢後卻多改漢姓為劉,也是一種慕強心理。

 人馬陸續駐扎於掖縣城外,將作大匠閻立本得意洋洋地帶著匠人,從隱秘的地方將寶船馳於碼頭處,拋錨、搭跳板。

 鬱鬱寡歡的王文度看了一眼,迅速給了個答案:“速度遠超樓船,平穩性更佳,急轉亦未太傾斜,吃水尚淺,若負重更穩定。”

 王文度能免死,還能起用為中郎將,多少是因為他有一些能力。

 故而杜構為人私祭,也在情理之中。

 范錚笑著指了指程名振,沒說話。

 范錚沒必要去做這惡人,杜構的官聲不錯,多年過去了兀自有人記得,范某也是欽佩的。

 陸上,范錚用比粟毒的悲慘遭遇,打造了自己鐵血的名聲;

 可在水上,尤其是海上,范錚還是藉藉無名的。

 “總管不時得在將士們面前走動,鼓舞一下士氣,不著甲胄不太合適。”.

 盡管知曉是因范錚才促成此行,卻不妨礙程名振給范錚一點壓力。

 萊州灣很大、很寧靜,鹹鹹的海風拂面,不時在海灘上能看到背殼為綠、紫的梭子蟹橫向爬行。

 借了不還那也是借不是?

 幸好皇帝事先算計了人手,這一路舟師的總人數也就在五千左右。

 劉仁願哈哈一笑,表示對舟師事務不熟。

 可這也從側面證明了程咬金應對的正確,當時的王文度,若無密詔,勢不能如此狂妄。

 就是說管番邦親戚借一點也比這強啊!

 程名振下了寶船,哈哈大笑:“若有此船三艘,本將當橫行海上!”

 畢竟,男怕失足。

 劉仁願曾隨太宗征遼東,隨李勣討伐薛延陀,戰功赫赫。

 連一旁的監軍尤慶瑞都默然披甲了,范錚總不能讓他比下去吧?

 歪著嘴,任由雷七給他系上布條,並教他迅速拉開活結,范錚瞅了眼飛翔的海鳥、扯起的帆,才確定寶船出了萊州灣。

 嘴上是那麽說,可閻立本眉眼間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但是,戰時負甲范錚能接受,可這平時就穿甲胄,真累!

 “難怪總有人罵橫爬呢。”

 浪,漸漸大了起來,不時有三尺浪花拍到舷上,寶船卻穩穩當當的。

 半個時辰之後,浿水軍駕馭著寶船在萊州灣裡疾馳、轉彎、升帆、落帆,玩得不亦樂乎。

 偏偏有個作死的阿弟,也是人生一大無奈。

 說吹牛?

 《水經注》原文:昔孫權裝大船,名之曰長安,亦曰大舶,載坐直之士三千人。

 范錚討了三支信香點上:“杜公曾於萊州庇佑黎庶,但朝廷對祭祀有定數,未得禮部認可,皆為淫祠野祀,須得摧毀。”

 長四十四丈、闊十八丈,尺寸或略有偏差,但這個頭依舊讓萊州、掖縣的官民瞠目結舌。

 就算構思是范錚的,還是從本官手中現世的。

 好不好用,范錚並不知道,只能讓副總管程名振帶人上去試試。

 “太子少保且看,本官所造寶船,可穩否?”

 究其根源,是讓舟師軍士落水時能迅速解開布條逃生,免得被墜水底,當了龍王女婿。

 幸虧當初在長安,閻立本是按照范錚的主意,等比縮小了試製,要不將作監能當了犢鼻褌。

 程名振大笑:“待本將給你掙回本錢!”

 在萊州治所掖縣等待諸部,范錚閑庭信步,無聊了便著常服往掖縣鄉村溜達。

 白直的小臉煞白,連連叉手, www.uukanshu.net 口稱受教。

 有些話,行伍漢子們能說,范錚這太子少保不便開口。

 真是的,就不能文雅一點麽?

 閻立本狠狠地啐了一口:“三艘?隻這一艘,就把將作監三年的靡費都吃光了!”

 一場岩石擋住了去路,石上背風的洞中,一尊半人大小的雕像盤腿而坐,手上持根魚竿,下方的香爐裡還燃著幾支信香。

 樓船能裝三千人,寶船裝個五千人,怎麽了?

 唯獨讓范錚不自在的是,自登船伊始,程名振就讓人拿布背甲給范錚系上。

 滿載了人馬、兵備的寶船,吃水近兩丈深,這一點風浪不過是隔靴搔癢。

 “前面那個島是龜島,再往前便出渤海了。”

 程名振嚼著炒菽,樂呵呵地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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