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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長安小坊正》第384章 惡毒如斯
第385章 惡毒如斯

 “駕部司給不了備運車,民部不願意出錢雇傭民間車馬,司農寺也無可奈何。說不準天寒地凍的,諸公得就食東都了。”楊弘禮半真半假地歎息。

 給不給車,兵部說了算;

 給一給錢,民部說了算;

 有沒有糧,什麽時候逐糧,可是我司農寺說了算!

 是沐浴春風而去,還是朔風如刀割面,看心情。

 是讓諸公食新麥,還是九年陳的粟,看遠近。

 無所謂,就食與否,都是諸公的選擇。

 最多擺爛。

 李世民看向盧承慶:“民部再辛苦一點,為司農寺湊齊車馬靡費吧。朕不想當逐糧天子。”

 去洛陽宮巡幸可以,但不能就食,堂堂貞觀天子,不要面皮的嗎?

 為什麽不問李緯?

 因為李緯已經在民部呆不下去,徙洛陽宮監了。

 有資料說是洛州刺史,但此時洛州已更名洛陽宮。

 也有一鱗半爪的資料說是去荊州都督府為長史了。

 盧承慶叫苦歸叫苦,皇帝真下令,也只能搜腸刮肚,想著能不能從哪裡摳出點錢來。

 民部沒有一定數目的銅錢儲備,是要出大問題的!

 范錚貼心地獻策:“范陽開國郡公是擔心錢糧不足?多大點事,往莊戶頭上加派各種名目,什麽裹頭賦、布衣賦、草履賦、跣足賦,朝廷立刻錢糧充足了。”

 滿朝大臣目瞪口呆,前面兩個賦就算了,後面兩個賦,合著穿不穿草履都得交錢!

 惡毒如斯!

 高履行指著范錚,滿面憤慨,大有一言不合就掄笏板較技的架勢。

 盧承慶咆哮:“老夫就是不當這侍郎,

也不能荼毒百姓!”

 殿中少監獨孤安誠輕哼一聲:“范少卿出此缺德主意,是盼著前朝末年之景重現。”

 李世民怫然不悅:“范卿就莫說這渾話了,鄭文貞公(魏征)生前說過,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朕深以為然。”

 “臣年輕,說一說渾話不打緊,陛下與諸公莫施渾政才是天下之福。”范錚笑了。

 “臣李治,為陛下賀,為大唐賀!繼鄭文貞公之後,大唐又出一諍臣。”李治開口。

 李世民輕輕“咦”一聲,驚訝於李治的悟性,與范錚的正話反說。

 如此勸諫,貞觀朝極少出現,很容易被人打成奸佞。

 仔細想想,草履賦與跣足賦,本就諷刺之意十足,誰當真用了誰的腦殼或屁股就有問題。

 “接下來,該議一議車馬之事了吧?”李世民安撫過范錚,接著發話。

 楊弘禮、唐同人、范錚對使眼色,誰也不願開口。

 被抓了壯丁的范錚無奈地開口:“民間車馬行不少,但從規模、可信度而言,司農寺比較傾向於韋氏車馬行。”

 李治應道:“韋曲?”

 范錚回應:“正是。”

 韋曲因為在天子腳下,佔了先天便利,做事卻也得收斂,不能太過放肆。

 否則,秋後算帳,跑都沒地方跑。

 韋曲還有不少子弟在朝中各衙為官,起點當然比敦化坊學生高許多。

 韋氏一族,在整個唐朝都活躍著,有後、有妃、有相,是相當高光的一個世家。

 尷尬的是,本可以直接說話的尚書左丞韋悰,外放陝州了。

 輩分更大、品秩更高的太常卿韋挺,因征高句麗一役,督糧失期,貶為象州刺史了。

 李世民乾咳了一聲:“給事中韋琨,意下如何?”

 韋琨出班,無奈地回話:“韋曲之大,韋琨居於下,實在不能代韋曲應承。朝中太府丞韋思齊,與掌管韋氏車馬行的韋思言是親兄弟,應該好說話些。”

 雖說如此,李世民卻有些訕訕。

 沒法子,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昭容韋尼子已是久曠之身,李世民連在充容徐惠、才人武照、蕭才人處流連了數月。

 你當虎狼年紀的韋尼子,會沒有絲毫怨懟?

 當初李世民非要納韋珪、韋尼子這對再嫁的從姐妹,本就是為了取得韋氏的支持,並不是那個時候就習得魏武遺風了。

 現在冷落韋氏從姐妹,難免有過河拆橋之嫌。

 韋珪還好,好歹有子女為掛念,韋尼子可並無所出,最是寂寞,連繡個汗巾都不知道能送給誰。

 要讓韋思言聽調遣,韋思齊都是次要的,得哄哄韋尼子才是真的。

 哎,人到中年不得已,茶湯裡面煮枸杞。

 監察禦史丘神積上殿:“監察禦史臣丘神積,彈劾秘書郎上官儀,查辦違禁書籍一事不盡心,處置更是貽笑天下。臣請聖裁,糾正此事。”

 范錚不禁刮目相看。

 丘神積要不盯著自己找茬,還是有一點膽氣的,對這條萬馬齊喑的處置抗議,他是第一人。

 上官儀瞪著丘神積,想不到這屁大的監察禦史,竟敢對此事置喙。

 李世民沉默了一下,決定給他阿耶丘行恭一個顏面:“上官儀一事,朝廷自有定奪,毋須多言。處置……撤去各紙坊減產之令。”

 也就是說,此事的相關處罰,不翼而飛了!

 無辜的紙坊固然不用減產了,可涉事的人,連罰酒三杯都不用了。

 丘神積雖然不滿,卻不敢再多言,只能默然施禮下殿。

 “臣聽聞國子監取消算學助教之位,深覺國子監莽撞。算學助教一職是特賜的,本為教導算學生算盤之技,亦因算盤之技橫空出世,博士不及掌握。”

 “臣以為,當重設此職,亦令助教官複原職。”殿中少監獨孤安誠啟奏。

 國子司業紫道面色脹紅,卻一言不發。

 打臉了。

 偏偏還得靠獨孤安誠轉圜,才可能請回巫亹。

 范錚笑了笑, 沒說話。

 “莽撞”二字,就想輕描淡寫揭過此事,未免太容易了些。

 李世民“震驚”道:“竟有此事!國子監胡來!還不趕緊請巫亹回去!”

 范錚舉笏:“陛下,覆水難收,為政當有連續性,若朝令夕改,豈非兒戲?且巫亹已回敦化坊掌管酒坊,無福再受朝廷恩典。”

 紫道瞬間呆了。

 還有人對國子監助教職司沒興趣的?

 這可如何是好!

 李世民皺眉:“范卿,不可意氣用事。”

 范錚舉笏:“兵部一事,敦化坊已忍氣吞聲一回,若再忍辱,豈非教人輕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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