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宛兒坐在回家的車上,宛兒問我:“天哥,你、你真的要……”
我點點頭,抓緊了宛兒的手,跟她說:“只有這一條路,既然翻臉了,那就翻個排山倒海,鬧個驚濤駭浪,否則的話,今後對上,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咱們雖然不想惹事兒,但是咱們可絕對沒說過怕事兒。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何況我了?”
宛兒聽了我的話,伏在我的懷裡跟我說:“那怎麽面對清如她們呢?還有天酬……”
“是兄弟的打不散,你不用擔心。”我拍拍宛兒的肩膀,跟她說:“以後不要那麽拚命,不管什麽時候,保護好你自己,就是保護好我,否則我永遠都不能全力以赴的去戰鬥,你也不想看到我落敗吧?”
“我不是都說了麽,再不會那麽冒失了。”宛兒衝我吐了吐舌頭,湊到我耳邊跟我說:“豐屹那棟房子的主人,跟我說話了。”
我皺著眉頭看著宛兒,驚訝的問她:“那你怎麽才跟我說呢?”
“因為那老頭不讓我跟豐屹說,所以只能等咱倆獨處的時候告訴你了。”宛兒笑眯眯的說:“那老頭似乎不太喜歡豐屹。”
“為什麽?”我驚奇的問道:“他跟你說什麽了?”
宛兒想了一下,跟我說:“他跟我沒說幾句話,開始介紹了一下自己是誰,然後告訴我,我的身體沒什麽大礙,又特別傷感的跟我說了一下他現在的心情……”
“他的心情?”我有些疑惑,這老頭又不認識宛兒,跟她嘮什麽家常?我不解的問宛兒:“啥意思啊?這老頭跟你說他心情幹嘛?”
“這老頭似乎對現在的形勢很無奈,他對豐屹的做法也有些微詞,但是我感覺好像是由於洪月蛟的關系吧,他還不能不管,所以這老頭挺糾結的。”宛兒皺著眉頭,似乎很費力的回想著,慢慢的跟我說:“那老頭的語速很慢,給我的感覺好像有點老年癡呆的前兆,因為說話的時候,都是幾個字,或者單個的詞往出蹦,就好像剛剛學說話的小孩一樣,整句話他隻用幾個詞來表達,我只能理解個大概。”
“那他跟你說那些話的意思是什麽呢?”我不解的問宛兒:“不會就是跟你嘮家常吧?”
“怎麽可能呢?”宛兒輕輕的瞪了我一眼。跟我說:“他是想讓我幫他忙。”
“什麽忙?”我追問道。
“他不希望看到靈界硝煙四起,他跟我說,如果那樣的話,咱們的世界也必然會受到波及。”宛兒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皺著眉頭問宛兒:“這跟你有什麽關系?你能力挽狂瀾?你是聖人?”
宛兒搖搖頭,跟我說:“他說了,咱們是豐屹的親人,他現在還有一絲親情和人性,他希望豐屹最後的這一點理智不要泯滅。如果真的被他本身的血脈給同化掉了,那麽豐屹就是第二個洪月蛟!”
我聽了宛兒的話。心中一驚,第二個?洪月蛟?!
我眯著眼睛想了一下洪月蛟跟我所說的那些事兒,覺得這個未曾謀面的老頭說的真有道理。
豐屹的骨子裡面流淌著不服輸的血液,他不會向命運低頭。他很囂張,因為他還有根本所在,那就是其他四道的血脈,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六道輪回裡面天道的血脈是最為純淨的,也就是陰陽界主的本靈所在,如果洪月蛟成了炮灰。豐屹也失敗了,他還可以重新做他的陰陽界主。這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最次也能剩下個本錢,所以他們行事才如此的肆無忌憚。
洪月蛟已經成為了地仙公敵,如果豐屹的血脈徹底覺醒,再加上那個倒霉的小魔種,不知道被豐屹藏到了什麽地方,這兩個家夥合二為一的話,他才是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最讓人頭疼的敵人。
不論是出於大義還是私情,我都不能讓豐屹自己把自己給毀了。那老頭的擔心確實是靠譜的,也多虧了他跟宛兒嘮的家常,否則的話,我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從豐屹性情大變的程度上就能看出來界主血脈是如何的霸道,原來那個陽光靦腆的小夥子的形象已經蕩然無存,現在的豐屹,裸的表達著自己的,他的霸道和執著確實讓我感到了不安……
宛兒見我不說話,話鋒一轉的問我:“天哥,你說,如果那個世界真的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咱們這裡不會真像書裡面寫的那樣吧?”
“哪本書?什麽樣?”我皺著眉頭問道。
“《封神榜》,神仙出世,打亂套了那樣……”宛兒擔憂的跟我說:“不會那樣的是嗎?”
我抿嘴想了下,最終還是搖搖頭,跟宛兒說:“這我也不知道,但是為什麽華夏只有五千年歷史?”
宛兒搖搖頭,我繼續追問她:“夏朝至今一共多少年?”
宛兒眼睛一亮,跟我說:“這個我知道,大概有四千多年的歷史!”
我嗤笑一聲,反問宛兒:“那時候真有歷史嗎?那時候應該說是神話傳說才正確吧?那時候的人類跟現在的人類一樣嗎?”
“不一樣吧?”宛兒有些猶豫的跟我說:“那時候是原始人吧……”
“啥原始人?”我搖了搖頭,反駁道:“人類的進化速度有這麽快嗎?五千來年就能從原始人進化到現在的程度了?山頂洞人距離現在可是有兩三萬年呢啊。”
宛兒嘟著嘴不滿的跟我說:“你有啥話就直說不行嗎?我都讓你繞騰懵圈了。”
我歎了一口氣,跟宛兒說:“其實我想說,如果商朝的神話不是神話,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那麽在那之前的社會文明為什麽會變成神話傳說呢?”
“毀於戰爭?”宛兒開竅的說道。
我點點頭,跟宛兒說:“完全有這個可能!當然了,也不排除自己禍禍自己,比如焚書坑儒之類的事兒,讓所有的歷史都湮滅在歲月這條破河裡。”
“我還是比較相信是自己坑自己這個說法,”宛兒皺著眉頭跟我說:“你說的有點玄乎。”
“是啊,我也覺得有點玄乎,我希望時間上的巧合僅僅是個巧合,而沒有必然的聯系。”我歎了一口氣跟宛兒說:“剛才你問我如果靈界徹底亂成一團,那咱們這個世界會不會遭殃,其實我心裡是完全不希望有牽連的,但是目前來看,唉……”
宛兒有些緊張的握著我的手,問我:“天哥,那如果有牽連,會怎麽樣?妖魔出世,禍亂人間嗎?”
“用不著妖魔出世,”我拍拍宛兒的小手,安慰她道:“頂多也就是天災不斷唄!”
“啊??”宛兒驚呼一聲,瞪著大眼睛看著我,說:“那、那不更遭殃啊?”
“唉!”我無力的歎了一口氣,跟宛兒說:“其實你也不用擔心,外國的原始人已經掐指算出了這次劫難的時間。”
“外國的原始人?”宛兒皺著眉頭不解的問我:“那是什麽東西?”
“你管是什麽東西呢?”我白了宛兒一眼,跟她說:“時間很籠統,說的也很含糊,但是指針指對了,天象變,則有大禍亂,無可避免。這都是注定好的,不單單外國原始人知道,咱們老祖宗一樣知道,而且咱們老祖宗比他們要厲害!”
“為什麽呢?”宛兒不解的問道。
“外國能掐指算出這次大劫難的那幫原始人,是經歷過上一次劫難的幸存下來的家夥,他們逃出了生天,穩定下來了,這才有心情,把他們經歷的和他們所知道的事情銘刻下來,他們很懶惰,以至於大致的推算出下一次劫難要發生的時間之後,他們就懶得繼續整理了,因為他們知道,這次的好運不會一直常伴他們的民族,到下一次大劫難的時候,所有的這些東西可能都會被毀掉,再往後整理也是白費力氣, 所以他們就給後人留下了這麽個嚇人的線索。不過,他們也是很聰明的。因為事實也是如此,他們果然沒有挺到第二次劫難,他們就被歲月那條破河給整丟了。”
“可咱們的老祖宗不一樣,”我語氣輕松的跟宛兒說:“咱們老祖宗是根據啥玩意知道的我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他們那麽投機取巧得來的,因為咱們老祖宗跟咱們差不多,都是在上次劫難之後很久才出生的,也許是遺孤有族譜,上面有記載。也許是得到了什麽咱們沒有得到的資料,總之,這事兒,咱老祖宗也是知道的。”
宛兒聽得神經兮兮的問我:“那外國的原始人和咱們老祖宗沒說怎能平安的把這次的坎兒度過去嗎?”
我撇嘴搖搖頭,跟宛兒說:“外國的原始人自己都放棄了呢,還會告訴你怎麽度過這個坎兒?不過咱老祖宗就靠譜多了,雖然沒說怎麽度過這個坎兒,但是咱老祖宗給出了最有效的辦法!”
“啥辦法?”宛兒忽然從我懷裡坐起來,有點激動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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