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哥一路瘋跑,把馮雪背出別墅。我帶著貓哥避開那些如同黑龍般的煞氣,出來的時候我總覺得這煞氣好像變了樣子,可又說不上來,感覺不像是我最初看到那樣! 我可沒時間研究這個,跟著貓哥來到了他的車前,我趕緊把後門打開,小心翼翼的幫著貓哥把馮雪放在後座,我也坐在後面扶住她。貓哥還好,起碼外表看不出什麽,我跟馮雪一個比一個慘,我主要是讓貓哥揍那一拳,現在身上血跡斑斑。馮雪最慘,直到現在我才認真看了她的臉,一道傷口直接從眉際貫穿全臉。還有數不清的傷口,除了劃傷,還有一部分摳傷,都是她自己的指甲弄出來的。要不是我沒有指甲刀,我真想給她的指甲全部剪掉,這種東西對付敵人未必管用,但是對付自己人簡直就是神兵利器!我手腕現在還疼呢!
貓哥陰鷙著臉開車衝出別墅,別墅的看門老頭僅僅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沒說什麽,貓哥也沒理他,等出來的時候,貓哥語氣冰冷的跟我說:“這老頭有問題!”
我點點頭,說:“我也覺得他不對勁兒,他是見怪不怪了呢?還是他知道這裡面的事兒啊?”
貓哥涼笑一下,說:“怎麽就見怪不怪?以前哪次也沒說像這次整的動靜這麽大,說實話,雖然咱們整的狼狽了點兒,可我還挺高興的,起碼不用像其他那些所謂的高人似的無痛無癢的做法事就算完事兒了,能讓我見到真格的,我就服了!”貓哥從後視鏡裡面看了一眼我,說:“咱倆是先去醫院還是先去老爺子那兒?”
我不明白貓哥為什麽這麽問,這不廢話麽?不去醫院馮雪怎整?這樣折騰不能破傷風嗎?我驚詫的反問貓哥:“為啥去老爺子那兒?”
貓哥隨口說了句:“沒啥!”想了想,又跟我說:“我以為你能當著老爺子面兒表演一下妙手回春呢!”
靠!貓哥不說我都忘記了,今天這大腦嚴重受了刺激,有點短路。我攤開左手看看掌心的佛印,今天真是太奇怪了,以前根本不當回事兒的東西,沒想到今天還突然發威了,有了這個我還出來拚什麽命啊,我坐家裡專門治外傷多好,我這才是真正的手到病除,妙手回春!
我美滋滋的看著佛印,實在忍不住,在馮雪側臉的一處小傷口上輕輕的虛抹了一下,按照剛才救治那些黃堂弟子的經驗,我這一下過去,馮雪那深得跟一個洞似的傷口就應該消失不見了,可我手剛抹過,再看的時候,那傷口竟然還在,絲毫變化都沒有,我又試了一遍,還是不行,我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形,我之前念了甘露水真言,我又小聲念了一遍甘露水真言,聲音壓得再低也驚動了貓哥,貓哥從後視鏡裡面有點疑惑的看著我,問:“邱天,你幹嘛呢?”
我沒理他,因為我發現即使我念完甘露水真言,我用佛印抹過馮雪的臉還是不好使,一點效果都沒有,這是為什麽?
我抬頭看了一眼貓哥,聲音顫抖的跟他說:“貓哥,我、我好像不行了!”
給貓哥嚇得一個急刹車,我一下子撲在貓哥的椅背上,馮雪也差點從座椅上滾下去,還好我抓的緊。
“貓哥,你幹嘛!我靠!”我的鼻子本來就受過傷,雖然被白蓮花給止住了血,可還是沒好利索,這一下又撞在椅背上,酸的我不行了。
貓哥震驚的回頭看著我,問道:“你怎麽不行了?”
我一邊揉鼻子,一邊指了指馮雪的臉,說:“我不好使了,剛才我試了,不知道為什麽,
沒有效果了!” 貓哥驚怒交加的跟我說:“艸!能不能說清楚點兒,老子以為你要掛了!你那會不會是因為你仙家沒上身,或者什麽原因?剛才你仙家是不是受傷了?會不會因為這個?”
我不知道怎麽跟貓哥解釋,這跟我仙家一毛錢關系都沒有,這是地藏菩薩給我的佛印,仙家知道啥呀!我對著貓哥搖搖頭,說:“不是那回事兒,就是突然失效了!”
貓哥問我:“你沒問問你仙家是怎回事兒嗎?”
這……他們能知道嗎?我疑惑的在心裡喊了句“黃天酬”,黃天酬的聲音有點疲憊,他也聽到了我跟貓哥對話,不用我問,直接就告訴我:“你這手上啥時候整的佛印我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是啥原因不好使的?”
黃天酬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可他和白蓮花在貓哥體內大戰母煞的時候,我記得他讓我用右手打貓哥的後心,而且我打上去的時候,我記得黃天酬還發出了一聲慘叫,我問他:“那我右手這個大印是幹什麽的?”
黃天酬有氣無力的告訴我:“你還說呢,這是咱們堂口的虎威印,調兵遣將只是它的一個功能,它還有鎮、伏、威、攝的作用,今天我看在胖子身體裡面實在放不開手腳,而且胖子也難受,正好也是母煞倒霉催的,直接就給白家妹子給抱住了,你說那能有好麽?白家妹子直接化形,我也就手給它包在裡面,來了個夾心餅乾,但是包住它之後我就沒有力氣再從胖子體內衝出去了,隻好借助咱家大印!現在你就是胡亂使,等你以後學通了,你就知道咱家大印多厲害了!”
我問黃天酬:“那咱家大印有沒有我左手佛印的功能?把馮雪臉上的傷疤給抹下去?”
黃天酬直接告訴我:“別想美事兒了,咱家大印只能傷人不能救人,今天我硬挨那一下我都受內傷了!你別打擾我了, 我現在渾身是傷,我得好好養養!”
聽了黃天酬的話我有點泄氣,把結果告訴貓哥,貓哥也有點著急,一個勁兒的埋怨我,好像是我故意不給馮雪治傷似的!我跟貓哥好好解釋了一遍,告訴他我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回事,為啥就能治小黃皮子救不了人,貓哥聽了我的話顯然不相信,反問我:“你不是治病救人嗎?怎麽改獸醫了?”
“不帶這麽擠兌人的啊貓哥!”我不滿的說:“我要是能救我能不救嗎?我看咱倆還是先上醫院吧!別真給這小臉整感染了!”
貓哥沒說話,回過頭一腳踩死油門,好像那油門就是我一樣。開了沒多遠,貓哥跟我說:“你帶身份證了嗎?這樣去醫院,小心警-察-叔叔查你底兒啊!”
我聽貓哥的語氣就知道他嚇唬人呢,不過我還是提醒了貓哥一句:“貓哥,一會你可得罩住了啊,就這樣,要是馮雪一直不醒,咱倆真容易讓警-察-叔叔給逮起來!這臉上一看就不是不小心劃傷的,這明顯是下了死手的,咱倆說是她自己弄的,人家也得信啊!就算你認識醫院大夫,你能阻止得了圍觀群眾有好信兒的打個110什麽的嗎?”
貓哥聽我這麽一說,油門也漸漸放松了,回過頭,猶猶豫豫問我:“要不,還是找老爺子去吧,他有私人醫生……”
(今天第四更,稍晚一些,不好意思!感謝【玩命練琴】和【小辣椒】的評價和催更,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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