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行雲聽到我的喊聲回頭一看,發現我手中的令牌和寶劍,眼睛一瞬間瞪得老大,大喝一聲:“正行劍給我!”
我趕緊把正行劍給蟒行雲扔過去,黃天酬開口晚了,所以只能用虎符令了。虎符令的比正行劍要短上不少,但是寬很多,頂端是個菱形,下面剛好有一處手握的地方,我把它召喚出來,完全是因為我覺得這個好歹算個兵器,跟那個小三角旗一樣的五行旗和一方虎威印相比,這兩件東西顯得威力大一些。
正行劍剛一入蟒行雲的手,蟒行雲便大吼一聲,一聲龍吟虎嘯,正行劍出鞘,蟒行雲挺劍便刺。豐屹斬殺了那麽多柳堂精英弟子之後臉上的表情更加猙獰,那個困住魔種的眼珠子此刻完全變成了漆黑,一點兒眼白看不到。好像一個黑洞一樣,讓人不敢對視。
豐屹看蟒行雲殺來,順手砍倒身旁的一位柳堂精英弟子,拿著那柄黑色帶著花紋的長刀便和蟒行雲戰在一起。蟒行雲用正行劍跟豐屹的黑色長刀硬碰一下,我的心臟猛的一緊,豐屹的長刀可是人擋殺人,神擋殺神,到目前為止沒有它的一合之將。正行劍能拚過豐屹的魔刀嗎?
答案是完全沒有問題。正行劍和豐屹的魔刀正面相交,豐屹直接被震飛,蟒行雲不給豐屹喘息的機會,提劍追了過去,豐屹每跟蟒行雲硬碰一下,都能看到很明顯的震動,這我才明白。豐屹之所以所向披靡完全是靠著他的兵器之利,如果在兵器上佔不到優勢。那豐屹就徹底不是蟒行雲的對手了,蟒行雲得到正行劍之後殺得豐屹落花流水,豐屹原本囂張猙獰的表情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緊鎖的眉頭和一臉嚴肅,看得出來,豐屹的壓力也上來了,而且並不小。
那邊黃天酬的旗槍重新散開,化作旗輪懸浮在他的身後。他拿著的虎符令並不比正行劍遜色多少,也可能是現在這個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的王鼎已經不複從前的神勇,總之黃天酬用虎符令一頓砍殺,雖然沒能做到黃天傷吹噓的大卸八塊,也小卸了不知道多少條腿,而且王鼎的一隻胳膊所化的毒螯也被黃天酬斬落,這回是王鼎那條沒受過傷的胳膊。自此,王鼎的兩條胳膊都先後殞命於黃天酬之手。
胡澤天手提魏煜巍的短斧也對王鼎造成了不小的傷害,而且我發現魏煜巍的短斧有一個非常古怪的效果,王鼎被斬傷之後,傷口立刻變得漆黑外翻,而且有黑煙湧出。就好像是清風受傷了一樣。
這些黑煙好像被魏煜巍的那柄短斧牽引一樣,紛紛湧入斧身,隨著胡澤天屢屢得手,斧刃變得光亮異常,看著就寒光四射。鋒利無比。
魏煜巍沒有加入戰圈,他站在外圍冷眼觀看。身上的袍子無風自動,好像大海波濤一樣起伏不定,就好像裡面有好多隻老鼠一樣竄來竄去,看著就很麻人,不知道他在憋著什麽壞。
柳堂精英弟子雖然傷亡慘重,百余位柳堂弟子如今所剩一半不到,可就是這僅剩的一半也驍勇異常,組成的陣法所凝聚起來的刀光不停的向豐屹斬去,雖然對跟豐屹的魔刀一碰即潰,造成不了實質傷害,但是還是起到了不小的騷擾作用,讓豐屹疲於應付蟒行雲的同時,還要顧及著他們的刀光。
我站在外圍想不明白,豐屹好端端的怎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會跟王鼎同流合汙?他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而且他說摩羅阿嚇被他吃掉了,這一點有點太駭人聽聞了,摩羅阿嚇是什麽本事?豐屹能吃掉他?不說別的,摩羅阿嚇那小山一樣的體型和豐屹一對比,豐屹最多算個毛毛蟲了,怎麽還能被豐屹吃掉呢?
再說了,摩羅阿嚇難道來到了現實世界?他來到現實世界又是來做嘛呢的?為什麽要找上豐屹?豐屹又是怎麽知道那個邪教手勢的?想到這些解釋不了的問題,我真是一個腦袋有兩個那麽大。
自從黃天酬和蟒行雲鳥槍換炮之後,我堂營的人馬傷亡數就得到了有效控制,基本沒有了傷亡出現,我要是能早點想到這一點就好了,就不至於損失那麽大了。怪我一沒經驗,二沒充分領會到板磚破武術,片刀破氣功的真諦。
我隨手召喚出虎威印,這次的虎威印可不是我右手上面的印記,而是貨真價實的虎威印,方方正正的一方大印,正好有我手掌大小。我把虎威印擎在手裡,我倒不是想衝上去加入戰圈跟豐屹或者王鼎肉搏,我是想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在實戰當中摸索出來些門道。
黃天星雖然都已經告訴我這東西怎麽用了,但是知道怎麽用和會用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就好像拿蘋果梳和電推剪就能剃出來小平頭, 但是拿著這兩件東西的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剃出來,這是技術,我不會剃頭,我也不會用虎威印。
黃天星給我講解的時候,我聽的很明白,而且熱血沸騰的,這東西在他們手裡完全就是山寨版的翻天印,可大可小,可千裡擊殺,可潛地暗殺,變幻無窮,可到我手裡,我現在只能用它來當半拉磚頭。
這種效果不是我想要的,現在我也插不上手,看場中的情景黃天酬這邊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王鼎一是吃虧在單槍匹馬上面,二是吃虧在一直在玩兒空手奪白刃,雖然他的手多,但是他的技術不到位,現在他的巨大身軀已經變得破破爛爛,落敗只是遲早的事兒。
而那邊的蟒行雲也殺的風生水起,別看蟒行雲的樣貌是位白發老者,可每次衝殺上陣的時候,比黃天酬都要瘋狂,豐屹被蟒行雲逼得左躲右閃,狼狽不堪,不過雖然瞅著很狼狽,但是身上卻沒見傷,我暗暗佩服蟒行雲,他都快被氣瘋了,可依然手上留情,沒跟豐屹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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