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用我的血給貓哥的紋身點開了眼睛,貓哥忽然打了一個冷戰,緊接著他醒了過來,回過頭,臉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不再是那個沒有毛的貓臉兒了。貓哥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後恍然大悟,對我拱了拱手:“原來是二爺出手相助,我說誰這麽大本事給我封了起來呢!剛才真是失禮了!”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了,貓哥身上的豹仙還在,不過已經清醒了,而且他果然認識我師父。我師父對他笑了笑,說:“有年頭沒見了,你性子還是那麽燥”
貓哥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多謝二爺手下留情!”
“不用客氣,你也是受了些委屈!你了了此段緣分就安心修行吧!”我師父跟貓哥說:“這裡交給你了,我回去有些事要辦,咱們以後再聚!”
“一言為定!二爺若是有個馬高蹬短隻管招呼一聲,我老豹絕對是二話不說!”貓哥衝我師父一抱拳,說:“不如我隨二爺走一趟,也省得二爺親力親為!”
我師父笑了一下,跟貓哥說:“你留下,我也放心!今天怎麽回事想必你現在也清楚了,蛇賽花已經去闖我堂營,我堂營裡面有領兵王常雲龍,我回去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不用我出手!你在這裡護得他們幾個小輩周全,我也省心!”
“二爺放心!”貓哥一臉嚴肅的說:“蛇賽花不顧往日情分,我定然饒不了她。二爺有事隻管先去,這裡有我。你盡管放心!”
我師父點點頭,一片金光在我眼前散開,我隻覺得眼一花,師父便閃了身。我一絲不適都沒有。
貓哥的眼神從我身上一直看向天際,也不知道是不是目送我師父走呢。他迷茫了一會,然後回過頭,對我笑笑:“小八寶,實在對不住了。沒想到是自己人!你不要見怪!”
我趕忙擺擺手,連說不敢。貓哥大馬金刀的坐在紅木圓凳上面,跟我說:“我和此人有宿世緣分,幾世之前我便欠了人情於他,結果修行無歲月,等我從修行中醒過來,人間已經過去幾世。還好讓我找到他,要不然又要多等一世!也是機緣如此,讓一位上師點破了這段緣分,我顯化元神,那位上師就按照我元神的樣子在他後背上紋了我的模樣,卻沒點開我眼睛。結果我就算有心想來都來不了,
來了之後就倆眼一抹黑,好似做夢一樣。剛才其實都怪那個蛇賽花,是她派常家附在此人身上,故意撩撥。引我前來!我老豹隻覺得迷迷糊糊的做了個夢,稀裡糊塗的對你動手。真是抱歉!”
“沒事,沒事!”我滿臉堆笑的跟貓哥說:“那個,老仙家怎稱呼啊?”
“我行七!”貓哥咧嘴笑了一下,說道。
我拱拱手,道:“七爺!”
貓哥點點頭,我接著說:“七爺,我聽我師父說,你的仙山也在遼寧,那蛇賽花也是東三省的護法,而且聽說還跟我師父有些交情,怎麽現在看來,她好像有點六親不認的意思呢?”我納悶的看著貓哥,說:“她到底是為了啥呀?”
貓哥擺擺手,跟我說:“我老豹一直在深山修行,少管他們這些閑事,具體我的也不知道。要不是我認得那個常家的氣息,以前也在蛇賽花的洞府見過幾次,我還真猜不到是她來挑釁我!既然她想找麻煩,那我就奉陪到底!我也很奇怪,蛇賽花憑什麽敢跟二爺爭堂口,呵!她這身蛇皮保不住了!”
聽了貓哥的話我暗暗咂舌,常雲龍對我師父的評價也很高,現在這個老豹對我師父的評價也是,真不知道我師父到底有多厲害。
貓哥看著我忽然一笑,跟我說:“你過來!”
我不知道他叫我幹什麽,走上前去,貓哥忽然在我後背拍了兩下,緊接著我就看黃天酬從我身子裡面滾落出來,竟然現了原形,黃白相間的大黃皮子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貓哥看了黃天酬一眼,“哈哈”大笑,說:“我不小心封了你身上小黃家的元神,真是不好意思!”說完,貓哥拍拍黃天酬,黃天酬幽幽轉醒,睜開眼睛正好看見我笑眯眯的瞅著他,他剛想跟我打招呼,一側腦袋看見了貓哥,身子一番,四腳朝上就要抽,貓哥對他擺擺手,說:“我沒有傷你的意思,你不用害怕!剛才嚇到你了!”
黃天酬聽了這話一骨碌爬起來,對貓哥拜了三拜,口吐人言:“不知是哪位上仙駕到,天酬有禮了!”
貓哥笑著說:“我是遼寧花脖子山雲霄洞的豹擎天,你可聽過我?”
黃天酬一聽這名字,就地一滾,變作人形,俯身作揖對貓哥說:“原來是七爺駕到!難怪威勢凌人!”
貓哥對黃天酬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在遠處站著的白蓮花和胡黑仙,對她倆咧嘴一笑。白蓮花和胡黑仙盈盈下拜:“白蓮花(胡黑仙)見過七爺!”
貓哥笑著說:“剛才驚到兩位仙子,是在讓我老豹過意不去,這樣吧,我老豹給二位賠個不是!趕明兒個我回山上采兩株上好老參給二位仙子壓驚!”說完,貓哥起身就對白蓮花和胡黑仙做了個揖,她倆慌忙還禮。
我眯著眼睛看貓哥,他身上這仙家做事可真是滴水不漏,瞅著挺豪爽的,可是粗中帶細,絕對不是他表現出來那麽簡單。
貓哥施完禮,轉頭跟我說:“剛剛被我險些傷到的小花容在哪裡?我也得給她賠個不是!”
我不免腹誹啊,他怎就惦記女的呢?其實這幾個都是連驚帶嚇沒啥事兒的,真正有事兒的是吳青松,都差點讓他拍吐血了,他怎不說給青松賠不是呢!
但是我也就是在心裡這麽想想,嘴上我可不敢說,我點頭哈腰的出去找馮雪她們,一開門就看見辮姐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口,馮雪的臉色也很壞,我瞅了一圈,沒看到吳青松,我納悶的問馮雪:“妹子,青松呢?”
馮雪陰沉著臉沒理我,我心裡立刻翻了個個,我猛然轉身問辮姐:“青松呢?你們怎麽了這是?”
我看她倆還沒有理我的意思,我大吼一聲:“他媽的青松呢?!說話啊!”
“喊什麽啊?”辮姐嗆啷一聲拔出匕首,我眯著眼睛盯著她的手,不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怎麽了這是?怎還跟我動刀了呢?
馮雪也從沉思中恢復過來,走過來護在我身前,問辮姐:“劉敏你瘋了?!”
“瘋什麽瘋?!”辮姐一臉怒色的跟馮雪說:“沒完沒了了還!這小子現在活著出來了,你也就可以放心了!你跟我去找吳青松,找著他你看我不切了他的孫子根兒的!”
我盯著馮雪問她:“吳青松人呢?”
馮雪撅著嘴說:“剛才辮姐進屋裡請神兒的時候,青松不知道跑那兒去了!”
“啥?”我艸!我說不能落單兒不能落單兒,結果居然把最重要的人給扔外面了!我真想大罵她倆一頓,可轉念一想,馮雪是為了救我才留下的,而要不是辮姐最後關頭把我師父請了過來,現在指不定我跟馮雪都成了老豹的盤中餐了,我用手扶著牆,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盡量不讓自己太過激動,可我不停顫抖的胳膊還是給我出賣了。
我們三個在外面沉默不語,誰都不想開口,鬼能知道吳青松到底跑哪兒去了!最後還是馮雪腦袋快,跟我說:“咱們去保安室查錄像吧!”
她這話一出,我跟辮姐也都紛紛點頭,只能這樣了!我告訴她倆,屋子裡面貓哥已經清醒了,不過他身上的仙家也清醒著呢,要給她倆賠禮道歉,辮姐窩了一肚子火,當場叫罵:“都他媽什麽時候了,道個屁歉啊!”
我趕緊伸手下壓,示意辮姐小點聲,千萬別驚動了老豹,那家夥誰知道什麽脾氣,萬一小臉子,是個一句話不對付就翻臉不認人的主呢!
馮雪拉了辮姐一下,辮姐翻了個白眼,不情願的跟馮雪進了屋,我把她倆領到貓哥跟前,貓哥正閉目養神呢,我低聲跟貓哥說:“七爺,她們來了!”說完這話我心裡怎麽這麽惡心呢?有一種拍古裝戲,我幫著惡少為非作歹,逼良為娼的感覺!
貓哥睜開眼睛,看了她們倆一眼,笑著說:“果然都是好苗子,而且你……”貓哥指了一下馮雪:“有我熟悉的氣味!”
我趕緊給貓哥介紹:“七爺,這位是東海龍王爺的千金!”
“哦?”貓哥一驚,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不可能吧?”
“……轉世了!轉世了!”我接著說。
貓哥愣了一下,然後一拍自己的腦袋:“這腦子,哈哈哈,我就說龍公主不能真身前來麽!修行太久,腦子都壞掉了!”
辮姐可沒心情跟他扯皮,跟貓哥說:“老仙家您要是沒事兒的話,我們就走了,我們還有別的事兒呢!您可以打馬回山了,要不我送你一段也行!”
貓哥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辮姐,跟她說:“你的神調當真了得,三段詞就能把二爺請來,幫兵本事不錯!”
辮姐漫不經心的拱了拱手,跟貓哥說:“那我送你了啊?”說完,辮姐就要開唱。
貓哥笑著揮揮手,打斷她,說:“別急,你這麽急肯定有事,我能幫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