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號,農歷7月二十四,星期五,二十四節氣白露,天氣小雨,氣溫28度。宜會親友,簽合同,開業。忌安葬。
早上起床,去陽台收衣服,看到下雨,我就回屋睡懶覺,不跑單了。半睡半醒的時候,張秀梅打來電話,說已經到我家門口了。我去開門,放她進屋。防盜門關上後,我和她情不自禁的相擁而吻。我要進一步放縱,但被她拒絕了,說沒有心情。我把她領到臥房,我坐在床沿上,她坐在我的懷裡,我摟著她,不做別的,就聊天。
“怎麽了?出啥事了?”
“昨晚,柱子他出車禍了。”
“啊!嚴不嚴重啊?你要當寡婦了?”
“你才當寡婦呢!柱子只是腿斷了,死不了。”
“是不是醫藥費太貴了,來找我來借錢的?”
“找你借錢?你都沒結婚,找你借什麽錢?你的錢還是攢著娶老婆吧。”
“又不找我親熱,又不找我借錢,那你來找我做什麽?”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啊?”
“能!當然能。我的家隨便歡迎你,所有的門為你24小時開放。”
“少貧嘴!我跟你說正事呢!”
“嗯!你說吧,到底啥事?”
“我媽這人你了解嗎?”
“阿姨也被車撞了?”
“去你的!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胡說八道什麽啊?我媽她好著呢!”
“那你問這問題到底啥意思嘛?”
“我媽媽從小就鼓搗一些神神秘秘的事情,出馬什麽鬼的,我不太懂,但是看著就挺可怕的。”
“出馬仙,你曾經告訴過我,你媽媽是出馬仙。”
“對對對!出馬仙。”
“等一下!梅梅,你媽媽是出馬仙,和柱子出車禍有什麽關系嗎?”
“怎麽沒關系?當然有關系。”
“什麽關系?難道柱子的車禍是你媽媽害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柱子躺在醫院裡,他懷疑要麽是哪裡得罪了我媽,我媽故意整他。要麽是我媽和別人鬥法,別人鬥不過我媽,就拿我媽的家人出氣。”
“你也出事了?傷在哪裡?”
“哎呀!別找了,把我衣服都弄亂了。我沒受傷,我只是受到了驚嚇。”
“什麽驚嚇?鬼打牆嗎?”
“什麽鬼打牆?不是!我前幾天夜班下班,路上遇到了喝醉的流浪漢,被他非禮了。幸虧有同事路過救了我,不然我就慘了。”
“報警了嗎?”
“報了,那家夥現在還在拘留所裡關著呢!”
“書文不會也有事吧?”
“有!怎麽沒有呢?他都斷斷續續感冒發燒一個月了,吃什麽藥都不見好。”
“那怎麽能行?必須趕快找到事情的源頭。無論是誰在背後搞鬼,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她)!就算是你媽媽也不行!”
“哎呀!李哥,你先別激動嘛!這不還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嗎?”
“那你去找你媽媽談啊!直接當面問,是不是她或者她身上的東西在搞鬼。不要給她留面子。既然自己人害自己人了,就不需要給她留面子了。”
“我不敢去。我從小就怕我媽,尤其她還是一個古裡古怪的神婆。我怕我說錯話以後,她會打我。她從小就打我,下手很重的,根本我好像不是她親生女兒一樣。”
“你來找我,意思就是讓我去找你媽談談,問清楚究竟是她在作怪,
還是她得罪了別人牽連到你們一家人了,對嗎?”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
“嗯!好吧。為了我的拜把子兄弟,為了我曾經的戀人,為了我的乾兒子,即便是龍潭虎穴我也闖了。”
“謝謝你!就知道你對我最好。當初,我沒有看錯人,把第一次交給了你。”
“都二十年了,還提這些事情幹什麽?”
“不!這很重要。雖然我是趙鐵柱的老婆,可這個世界上,除了書文,我最愛的是你。你去見我媽媽,你一定要小心。我是見過她殺人的。很恐怖的!她對血親都那麽狠,你是一個外人,她肯定不會那麽好說話的。我知道李哥你很能打,可凡人一般鬥不過保家仙的。如果搞不定,你就撤,你的安全第一,知道嗎?”
“嗯!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好了。”
離開惠民小區我的出租屋,我穿好衣服帶上雨傘,送張秀梅去第十人民醫院上班了。目送張秀梅走進醫院大門,我馬上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往黃泉大道凱旋路凱旋乘風裡小區,趙鐵柱的家。
張秀梅告訴我,這幾天劉阿姨就住在她家。為什麽不遠千裡來兩江郡?老太婆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想外孫了,所以來看看。我在房門口,敲了敲門,防盜門馬上就開了。仿佛,劉阿姨提前知道我來了,就站在防盜門後面,等著我敲門一樣。
“劉阿姨您好!秀梅讓我來看看您。 ”
“快進屋坐吧!我給你倒杯茶。”
我坐到了客廳沙發上,老太婆身手矯健,很快就給我倒了一杯茶水。看著茶水,我還不敢喝,我怕劉阿姨會在茶水裡下毒。
“小夥子,我記得你。你好像是趙鐵柱的結拜兄弟,叫什麽來著?”
“劉阿姨,我叫李河靜,我和趙鐵柱是白龍縣羅鍋鎮龍台鄉墜龍嶺的同村,從小就結拜兄弟了。”
“對對對!秀梅和趙鐵柱結婚的時候,你還是伴郎呢!我記得。”
“都16年前的事情了,您記性真好!”
“讓你當伴郎,你怎麽直接上床了?”
“啊?劉阿姨,你剛才說什麽?”
“我是問你,16年前,我女兒和趙鐵柱結婚,為什麽和她躺在床上的是你?”
“哦!那是趙鐵柱喝多了,我去照顧他。一個人喝多了會吐,吐的床上到處都是。人喝醉了,身體死沉死沉的,秀梅一個人女孩子抬不動,我是去幫忙的。”
“好了!你別說了。阿姨我什麽都知道。無論秀梅和誰過,只要她自己開心就行了。我是出家人,也不太管這些俗事了。”
“劉阿姨,您知道柱子他出車禍了嗎?”
“知道,怎麽了?”
“那他是不是最近得罪您了?”
“雖然趙鐵柱這小子又矮又醜,那方面也不太行,可他踏實肯乾又顧家,即便他不小心得罪我了,我也不會害他的。畢竟,他是我女兒的丈夫,是我女婿,我怎麽的要留點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