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5號,凌晨兩點才從惠民村回到惠民小區。心情不好,整個上午睡懶覺,沒有出去跑單。秋梓萱依然沒有回我的消息。下午五點以後,出門跑單,心情不好,跑到晚上十點就收工了。跑了25單,收入124.6元。
7月16號,早上8點半起床去小區門口吃早飯。吃完早飯準備上線開工跑單,結果接到雄風分局儲警官一個電話,讓我去雄風分局走一趟。審訊室裡,又是幾個警官換人來回轟炸我,好像非要問出點三起命案多少跟我有點關系的架勢。中午12點,到飯點了,我被放走了,他們吃飯,我沒心情吃。回家睡覺,下午5點出門吃晚飯,5點半上線跑單,晚上9點就收工了。跑了15單,收入73.2元。依然沒有秋梓萱的信息,我的內心,雪上加霜。
7月17號,上午9點到下午2點,我順利跑了5個小時的外賣,跑了27單,收入137.4元。下午五點剛出門,就接到了儲警官的電話,讓再我去雄風分局走一趟。此時,我已經接到了兩單外賣訂單,我連忙下線。跑完了這兩單,我再去的雄風分局。儲警官因此盤問我半天,問我為什麽耽誤那麽久才去見他?是不是心裡有鬼?
我把我跑的訂單詳情給他看,他就當沒看見一樣,隻說我是故意在接到他電話以後接的外賣訂單,故意讓他等的。晚上8點,我從雄風分局離開,心情糟透了,直接回惠民小區了。這一天,依然沒有秋梓萱的消息,我有點想哭。
7月18號,我病了。不知道是什麽病,反正頭疼,全身無力,想哭又哭不出來。儲警官早上9點給我打電話,我直接沒接,拉黑了。9點半左右,門口有人敲門,我以為是儲警官,就沒去開門。聽到是劉思媛喊,我就去開門了。結果,劉思媛背後站著的就是儲警官。我不想理他就沒說話,直接進屋了。劉思媛上來查看我的情況,她跟儲警官說我病了,發燒了,儲警官半信半疑的樣子。後來,他說什麽,我都一概不理。最終,悻悻然,他帶著一位助手就離開了。這一天,我依然沒有秋梓萱的信息。牛海元的老婆劉思媛想要跟我說什麽,可見我狀態實在是不好就欲言又止,離開了。
7月19號,中午12點,外面又有敲門聲,我真心希望是秋梓萱回來拿行李的。昨晚,我做惡夢醒了。查看手機,秋梓萱竟然把我的wx給刪除了!開門以後,結果還是劉思媛。她給我做了一碗面條,問我幾頓沒吃了。我告訴她我已經忘了上次吃飯是什麽時候了。她問我怎麽了?怎麽連飯都不吃?我說我失戀了,女朋友跑了,沒心情吃。
7月20號,農歷六月初三,星期四,陰轉小雨,氣溫33度。宜結婚,出行,打掃,搬家,簽訂合同。忌,無。
早點9點,心裡實在受不了,憋的慌,我早飯都沒吃,直接騎車就去了黃泉分局。
“請問你找誰?”一個年前的男警員伸手攔住了我。
“我找秋梓萱秋警官,我有急事找她。”
“啊?秋梓萱秋警官?沒聽說過。你是不是找錯位置了?”男警員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這裡是黃泉分局嗎?”
“對啊!沒錯,這裡就是黃泉分局。”
“是的啊!秋警官就是黃泉分局的。”
“不好意思,我剛來半年,可能有些人我不熟悉,你等我打個電話。”說完,眼前這個年輕的男警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師父,
你知不知道我們分局有姓秋的同事,叫秋梓萱,應該是個女的。………哦!有姓秋的,男的……哦!明白了。” 男警員掛了電話,他告訴我,黃泉分局有秋警官,但不叫秋梓萱,他叫秋新強,是個老法醫,問我是不是找他?我擺了擺手,說算了,我再去別的分局找一找。說找就找,金龍分局和雄風分局都找了,都是查不此人。最後,我給秋梓萱手機號碼打過去,系統語音提示,“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無可奈何花落去,化作春泥更護花………
渾渾噩噩,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在家睡到了下午五點一刻。我不是睡到自然醒的,而是被防盜門的敲門聲音吵醒的。第一想法,秋梓萱回來了。第二想法又是劉思媛。開門後,發現都不是,是一個眼熟但想不起來哪裡見過的高中生女孩。
“有事兒?”
“外賣小哥,我能進去嗎?”
我把女孩讓進了屋子,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冰可樂遞給她,他沒有馬上喝,似乎有些防備我。我坐到床邊,她拿著可樂坐在我旁邊,離我1米5遠。也不知道是不是夏天太熱的緣故,眼熟的女孩隻穿了一身粉色吊帶睡衣。可能就是因為隻穿了一身睡衣,所以女孩進入我的房間有點緊張,離我那麽遠坐。
“外賣小哥,你認識我嗎?”
“你看上去有點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我是你隔壁鄰居,我住304號,我過10歲生日的時候,你來過我家的。”
怪不得有點眼熟但想不起來了。去304號參加鄰居家女兒10歲生日宴那都是6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我剛搬進303號不久,正好遇到鄰居家舉辦生日宴。6年過去了,小女孩已經完全大變樣了,從過去的“麻杆”變成了現在的“葫蘆娃”。除了面孔有些印象,其他完全和過去不同了。
“妹妹找我何事?”
“外賣小哥,你晚上還上班嗎?”
“………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小哥,你晚上別跑了,我把你包了,好嗎?”
“啊?啥意思?什麽包了?”
“你晚上跑多少錢,我出了,你晚上歸我支配。”
“你知道我一晚上跑多少錢嗎?你就敢支配我?”
“我問過了,你們外賣騎手一晚上頂破天也就200塊錢。”
“那還要看送什麽。我曾經送過老人的遺體去西郊火葬場,一趟600塊錢。”
“啊!那不是殯儀館的事情嗎?怎麽讓外賣小哥送啊?”
“叫來殯儀館,大操大辦,起碼花費幾千塊甚至上萬的費用,但是叫我把遺體往火葬場一送,直接把遺體火化了,省大錢。”
“哦!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