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微在這個家中閑來無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盤膝修煉。
雖然他沒學過全真教的內丹功與先天功,但是作為入室弟子,尹志平還是傳授了他一些全真派的基礎呼吸吐納的法門的。
與當初馬鈺傳授郭靖的法門如出一轍,雖然不像蛤蟆功,降龍十八掌那般學完了就能傲視武林,但也聊勝於無。李清微感覺自己就算不學其他的武功,將全真教最基礎的內功心法勤加修煉個十幾年至少也要比武家雙廢要強。
整部神雕裡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武家雙廢了,兩隻舔狗也就算了,畢竟郭芙要身份有身份,要顏值有顏值。
雖然哪裡都矮小龍女一籌,但也勝過同期的不少女子了。
而武家雙廢到最後身兼降龍十八掌,一陽指兩項武林絕技,結果連個霍都都打不過。當初在襄陽城破之時,郭靖夫婦殉國,而從倚天裡的連環莊武烈,武青嬰父女來看。武家雙廢裡其中一個應該是當了逃兵。
這讓本就不喜歡他們的李清微更加的鄙視他們。
中午李清微在兩個丫鬟的陪伴下,稍稍用過午飯,便繼續下午的修煉課程。
在這個時代,沒有電腦,沒有電視,最重要的是沒有電話,也就沒有了惡俗的社交關系,沒有了這些煩惱,這反而讓李清微躁動的心平靜了下來。
李清微漸漸地喜歡上了修煉內功心法,因為按照內功的法門行運大小周天,隨著真氣的遊走,雖然有些勞累,但是身上總用一種說不出的暢快感。
正在這個時候李清微的房門聲響起,門外傳來了杏兒的聲音:“公子,大公子在屋外等您。”
聽到李清安來了,李清微便內力重新回納至丹田氣海之中,收功之後輕輕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他開門走了出來。
李清安仰在一張太師椅上,等著弟弟從房內出來。她的妾室李果站在他的身邊。
李清微見到大哥,趕忙上前行禮說道:“清微見過大哥!”
李清安看了一眼梅兒和杏兒,然後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了兩錠銀子,然後說道:“梅兒,杏兒,你們兩個侍候小公子辛苦了,這是賞給你們的。你們出去買些糕點脂粉吧。”
二女自然明白李清安是什麽意思,於是知趣的拿了李清安給的兩塊銀子歡喜的出去了。
李清安指了指一旁的坐位,示意李清微坐下。
李清微坐在了大哥的身旁,李清安見二女離開後,一下子拉住了弟弟的手。
這讓李清微嚇了一跳,男子漢大丈夫本應波瀾不驚,喜怒不形於色。但是一個大男人突然拉你的手,再有城府的人,一時間肯定也會表現出詫異。
緊接著李清安拉起了李果的手,之後將他們二人的手放在了一起。然後李清安說道:“清微,此後果兒便交由你了。為兄雖然與果兒成婚,但卻從未行過夫妻之禮,果兒仍是清白之身。為兄此生所愛之人唯她,還望你將來好生善待她。”說著李清安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夫君~!”李果兒看到丈夫如此,趕忙安撫他的背心。
李清微則是趕緊給大哥倒了杯水。然後遞到了哥哥的面前。
李清安對著二人擺擺手,然後用手巾堵住了自己的嘴。
他咳完之後,手巾之上全是鮮血。
李清微雖然沒有什麽醫學上的常識,但是看到哥哥手巾上的鮮血,他可以肯定的是李清安得的病應該是肺炎引發的一系列病發症。
只可惜這個時代沒有抗生素,看李清安的臉色,恐怕也已經時日無多了。
今日他來,給李清微的感覺像是來托孤的。
李清微說道:“大哥要保重身體啊。”
李清安喝了口水潤了潤之後,繼續說道:“哎~!想必弟弟也看得出來,為兄恐怕時日無多了。為兄此生雖然短短二十載,確是錦衣玉食,受了他人一生不曾享用的富貴,本應沒有什麽遺憾了。只是為兄放心不下的便是果兒。”
說著他抓緊了妻子的手,他繼續說道:“蘇媛雖是為兄正妻,但我與她只是利益上的聯姻,為兄並不喜她,為兄心中愛慕的便只有果兒一人。只可惜我這殘軀,已行不得周公之禮。不能留下子嗣。”
說著李清安看向了弟弟說道:“為兄死後,兄終弟及。還請弟弟善待果兒。不要因為她姬妾的身份而嫌棄她。”
李清微望著大哥與嫂嫂的眼神,他也有些動容,人非草木誰能無情呢?
李清微回答道:“大哥定然會無事的......”
李清安搖搖頭說道:“不必在安慰為兄了, 為兄的身體如何,為兄自己知道。若是弟弟還念在兄弟之情,之後便娶了果兒,好生善待她。”
李清微望著大哥可憐巴巴的眼神,他想了一個折中的方案,他說道:“這樣吧,若是大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麽弟弟便送嫂嫂一筆錢,之後找處宅院安頓於她。”
但是聽完李清微的話,李清安卻猛的搖頭,隨著激動地心情,他劇烈的咳了起來。
見到大哥的樣子,李清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說錯話了。真不知道這古人的腦回路是什麽樣的。
李清安的神情十分的激動,他抓住弟弟的手,眼中冒著血絲,大喊道:“你不能這樣做!你要納果兒為妾,你要和果兒生孩子!”說著李清安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但是這一次李清安沒有挺過去,咳嗽幾聲之後,直接暈厥了過去。
李果此時按住丈夫的脈搏,懸著的心才放了下去。她說道:“沒事,夫君只是火氣攻心暈過去了。過一會變好了,叔叔不必掛懷。”
望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稍稍年長的女孩,李清微問道:“為何大哥一定要我娶嫂嫂呢?”
李果此時回過身來說道:“或許在夫君心中,你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吧。實話告知叔叔吧,奴家並非是漢人,而是漢人最為痛恨的金人,奴家名喚完顏立童。在大金滅亡之後,奴家的家族便流落到了洛陽,因為金人皇族的身份,無論蒙漢都無人接納我們,父親只能改名換姓帶著我與娘親躲避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