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珂紅著臉,慢慢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之後她興奮地問道:“你這是在哪學的啊?快教教我!”
李清微此時卻是搖搖頭說道:“這個是隱居在東海的前輩傳授給我的,我與他文鬥,他輸給了我。作為交換我交給了他一些知識,而他傳授了我這門武功。教你可以,不過我要等再次見到那位前輩之後,得到他的同意才行。”
趙珂雖然覺得有點可惜,但是他還是尊重李清微,老叔公當年不止一次的告誡過她這個江湖上的規矩,江湖上偷師學藝是大忌,有些門派的獨門武功甚至是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一旦門派武學泄露出去,那麽對這個門派來說或許是滅頂之災。
當然了,少林寺除外,誰讓天下武功出“少林”呢。
即便不是少林的,少林也可以說成是少林的。你敢說個“不”字,他們就會讓你知道“僧”也有“金剛怒目”,少林寺十八銅人陣就會渡你往登極樂。
當然了,有些人除外,比如天下五絕的武藝,少林寺就不敢說是自己的。
李清微盯著自己的手指問道:“怎麽樣,皇弟的這手絕活應該足夠應付宮中的守衛了吧。”
趙珂晃晃肩膀說道:“這是自然了,不過你要是想強搶,憑你手中的那把劍,配合你的武功,他們想攔也攔不住你。”
趙珂雖然只是被點住了片刻,但依然感覺渾身酸麻,她說道:“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先回房休息一下。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吧,然後我們準備開始。”
李清微見她離開了,自己再待在這裡也沒什麽意義了,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當然了禦賜金牌還有聖旨也都被他拿回去放在了包袱裡。
一會後,侍女捧著一隻紫檀木做成的小盒子送了過來。
這個小盒子裡裝的便是那枚象征權力和地位的田黃印章。
李清微注意到了上次黃藥師臨走前留給自己的九花玉露丸,還有一瓶尚未開封的桃花釀。
等事情結束之後,那它慶功再好不過了。
李清微這邊悠然自得,但楊玄這裡卻是大發雷霆。
輔國公府內,楊玄在房中背著手來回踱步。
而且他的母親瑞國帝姬便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瑞國帝姬雖然已經年近四旬(此為劇情需要做出的杜撰,真正的瑞國公主二十多歲就死了。),但依舊容光煥發,風韻猶存,比起二十多歲的小媳婦,則是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她雍容華貴的臉上貼著精致的面花,雖然趙珂穿上禮服的形象也很端莊,但是和這位姑姑比起來在氣質上就差一些了。
趙珂的身上有股江湖俠客的豪氣,而瑞國帝姬只有皇族的貴氣。
瑞國帝姬看著不穩重的兒子,秀眉微微一皺說道:“如此的不穩重,未來怎麽能做一國之君?”
聽到母親的話,楊玄停下了自己的踱步,他說道:“一國之君?現在外公已經讓忠王攝政監國了,這已經板上釘釘將來是他繼位了。本來舅爺爺和外祖母還可以扳倒忠王,但現在忠王又冒出來一個乾兒子,這什麽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瑞國帝姬依舊穩如泰山,她淡淡的問道:“你見到那個野種了?”她口中的野種自然指的是李清微。
楊玄說道:“不錯,那天趙珂那個小浪蹄子和他一起走的,而我問過其他人,這個人幾天前就已經到了臨安,之後不知道怎麽回事他被三司通緝,
被抓進了天牢,但是不知道又怎麽的被放了出來。” 瑞國帝姬將她的丹鳳眼完全的睜開,她說道:“有趣!沒想到那個傳言竟然是真的,聽聞當初忠王妃將一個孩子送走了,或許就是這個孩子,那個小野種年齡如何?是否與你一般,甚至比你年長一些?”
楊玄此時卻搖搖頭說道:“不!那個人看上去比我還小一些,而且他喊小浪蹄子皇姐,應該年齡比她還要小。”
瑞國帝姬此時怔住了,她皺起眉頭反駁道:“不可能!忠王妃寧雯兒我認識,當初她扔孩子的時候我也有所耳聞,如果是那個孩子的話,應該年齡與你一般。等等!莫非是欲蓋彌彰?”
瑞國帝姬再度眯起眼睛,她現在像是一隻狐狸。
瑞國帝姬此時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楊玄問道:“母親要去哪?”
瑞國帝姬說道:“你之前不是說那個小野種被封為華亭縣公了嗎?而且他叫趙盤,我去宗正寺查一下宗族世譜就什麽都清楚了。這幾天你就老實點待在家裡消停一點,宋慈就在這幾日回京述職,再讓他抓住你的把柄, 為娘也救不了你了。”
說完瑞國帝姬便離開了。
而趙老爵爺此時便在宗正寺內,他坐在桌前,而桌子上放著的便是自己世系的宗族世譜。
所有皇室宗親的檔案資料都能在這裡找到。
趙老爵爺對面前之人催促道:“好了沒有?”
但是在他面前的人卻不是宗正寺的官員。
而這個人手上拿著筆,他穿著一身囚服,蓬頭垢面的,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名皇城司的旗牌官。
而現在宗正寺已經被皇城司的人全數接管了。
這個時候一名身穿皇城司製服的旗牌官走了進來說道:“王爺,帝姬殿下已經從輔國公府出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到達這裡。”
榮王用他僅剩的一隻眼睛看了看旗牌官,他轉動著手中的兩枚鐵膽,望著眼前穿著囚服的犯人說道:“還要多久?”
此時執筆的犯人終於說話了:“一炷香!”但是他的頭沒有抬起來,而他手中的筆卻始終沒有停下。
榮王對旗牌官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拖住那個女人一炷香。事成之後,凡是參與這件事的本王一律官升一等,賞銀千兩。”
聽到有賞賜,在場的皇城司成員都來了精神。
在場的有五十多人,每個人一千兩銀子,要幾萬兩白銀。
這些錢雖然很多,但是趙老爵爺還是出得起的,況且幾萬兩銀子保住他兩個親孫兒的性命,這比買賣簡直太便宜了。
而且現在已經到了皇權博弈的最關鍵的時刻了,他不能有任何的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