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過嶽父嶽母,李清微夫婦便回龍琴居了。
他們二人走後,蘇洵坐回到了中堂的太師椅上,他的面色有些凝重,王夫人問道:“你覺得我們這個女婿怎麽樣?”
蘇洵搖搖頭說道:“看似溫和謙良,實則鷹視狼顧,不過舞杓之年,卻這般的野心勃勃!”
王夫人此時坐在了另一旁,她說道:“哦?我怎麽沒看出來。我倒是看到了他們夫妻二人恩恩愛愛。”
蘇洵說道:“婦道人家知道什麽,此子對媛兒的情或許是真的,但也掩飾不住他眼神之中透露出的野心。若未來洛陽的軍政落入此子之手,恐怕洛陽將會有一場動亂。”
王夫人端著茶盅諷刺道:“你是不是看到一個有才乾的漢人,就覺得他是反賊?那麽我也是漢人,那麽我是不是?兄長,李慶隆都是漢人,他們是不是也是野心勃勃?”
蘇洵回憶著李清微的樣子說道:“他是全真教出身。如今北方的各大門派或中立避世,或投靠我大蒙古國,只有全真教尚未臣服於大蒙古國。他讓我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長春子丘處機。”
“昔日大汗在世之時,長春子曾為我大蒙古客卿,在滅亡金國之後,大汗曾經想拜他為國師,以全真道為道門正統,令他統領天下道門。但他不識抬舉,違逆大汗意願,甚至協助逆賊金刀駙馬郭靖對抗我大蒙古國。我在此人眼中看到了丘處機與郭靖當年的眼神。”
這個時候蘇洵擺擺手說道:“不!他的眼神比他們兩個還要可怕,丘處機與郭靖像與狼搏鬥,要把狼趕走的勇士,而他則像要殺死狼的獵人。”
看到丈夫半發神經似的樣子,王夫人嘲笑道:“呵呵,他現在不過是個剛滿十四歲的孩子,哪裡有你說的這般城府,我看你是這些天憂思過重,想的太多了。”
面對妻子的嘲笑,蘇洵不發一言,他站起身背著手,淡淡的說道:“但願是我想多了。”
見過嶽父嶽母之後,李清微與蘇媛的婚禮算是徹底結束了,他們兩個現在是真正的結發夫妻了。
時間一晃便過去了三個月。
李清微在此期間。一天一天的計算著楊過可能前往終南山的時間,三個月的時間算來也差不多了。
而在這三個月裡,李清微與蘇媛則是恩愛的很,小夫妻濃情蜜意。若不是還有大事要做,李清微甚至真的有些樂不思蜀了。
就在李清微帶著蘇媛回門的一個月後,李清微陸續收到了趙珂與瑞國帝姬的回信。
趙珂的回信之中,多是表達思念之情,而且介紹了這段時間臨安城的一些情況,還有她的近況。
這段時間趙珂沒有出門,而是和周芝蘭一起住在了忠王府中,而她們兩個人也將時間安排的很緊湊。尤其是周芝蘭,周芝蘭不但要學習四書五經讀書識字,還被趙珂安排了琴棋書畫的課程,還有李清微交代的武功。
上午學習的課程是四書五經,下午則是琴棋書畫,而到了晚上趙珂親自指點周芝蘭習武,之後便與她一起修習周伯通傳授給她的《九陰真經的總綱。
小姑娘雖然勞累,但是一想到這些是李清微授意的,她也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書信的最後便是詢問李清微什麽時候回來,下一封信什麽時候送來。
而瑞國帝姬的信裡就平淡了許多,多是詢問任務完成的進度,而“趙盤”的蹤跡在什麽地方,需不需要加派人手。
而李清微也一一回信,對趙珂是一些問候的話,然後是關心,然後說了自己下一步的計劃。還有自己回去的時間。
而給瑞國帝姬的信裡,
則是虛報了行蹤位置,還有進度。而在這三個月裡,李清微並不只是跟蘇媛甜蜜,還沒忘了提升自己的武功。
只不過這九陽神功越往下修煉,愈加的艱難。
李清微三個月不間斷的修煉,終於將九陽神功突破到了第七層“三日凌空”,終於將自己的雙陽煉化成了三陽。
而李果也來找過李清微兩次,沒有別的事情,還是之前的那件事。因為她沒有懷孕。
不過這事也不能怪李清微,他雖然心理年齡是快三十歲的人,但是這副身體才十四歲,虛歲才十五。
雖然按照蒙古的律法他已經成年了。
但律法規定的生育年齡與科學上的實際生育年齡並不是一碼事。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自己的個子都沒長大,哪那麽容易生出孩子。
若非李清微九陽神功臻至大成, 終日裡神完氣足,一個蘇媛,一個李果,兩個人的摧殘。估計他現在比“鋼鐵硬漢”溥儀強不到哪去了。
畢竟溥儀當初就是少年時被宮女們摧殘壞了。
不過李果還是很避諱的,每次都是等到蘇媛每個月回李府拜見婆母的時候,李果才悄悄地來。
不過這事也沒瞞過蘇媛的眼睛,只不過蘇媛不想去管而已。只要他們兩個不是很過分,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這天晚上,李清微懷抱著蘇媛說道:“夫人,為夫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蘇媛依偎在他的身邊說道:“我都知道了。你是想回終南山了是吧。”
李清微望著自己善解人意的妻子說道:“知我者,蘇媛也。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蘇媛說道:“你這幾日心神不寧,我觀你練劍之時神思異常的憂慮,而昨日見到你在收拾自己的道袍,我便猜到了你的意圖。”
李清微問道:“那麽夫人的意思呢?”
蘇媛回答道:“雖然我有些不舍,但舅父說的是對的,‘大丈夫當志在四方,豈可貪戀溫柔鄉’夫君有想做的事就去做吧,不管你做什麽,為妻都支持你的決定。”
李清微抱緊了自己善解人意的妻子,他說道:“我的蘇姐姐真是心疼我。”
蘇媛用玉指指著李清微的嘴唇說道:“這張小嘴最會哄人了。”
李清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翻了個身說道:“何止是哄人,為夫還會疼人!”
蘇媛望著丈夫羞紅了臉,嬌氣的說道:“一天到晚沒個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