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史以明志,鑒往而知來。
因此蘇洵不止一次的向他們的窩闊台大汗上書,請求約束在中原的蒙人們,讓他們收斂自己的行為。從而采取一種懷柔的手段來“麻痹”漢人們,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接受蒙古人的統治。
他還在奏折之中提出,蒙古人無論男女要盡量和漢人們通婚,與他們產生姻親的關系。
這也是為什麽蘇洵將自己的妹妹和女兒都嫁給了漢人地主家庭的願意,哪怕自己的女兒嫁了兩次。
他提出的建議還有就是蒙古不應該強製漢人們去學蒙古的文化,而是應該讓人數較少的蒙古人去學習漢人的文化,甚至整個統治中原地區的蒙古部族都可以像北魏孝文帝那般搞一個“孝文漢化”。
讓他們去了解漢人,接觸漢人,這樣才能知道怎麽統治漢人。
之後籠絡漢人們的宗教,學術人才們,從而歪曲他們的思想,篡改他們的經典,然後麻痹他們的精神。
從思想上改變他們,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接受蒙古帝國的統治。
自願的成為蒙古帝國的臣民。
這樣一來不但征服了漢人的身體,還征服了他們的心臟。
只不過這份驚才絕豔的奏折,被他們的大汗窩闊台,以及貴由,蒙哥可汗為首的,傲慢蒙古守舊貴族們嗤之以鼻。
只有忽必烈可汗很欣賞蘇洵的建議,在忽必烈的強烈建議下,窩闊台才接受了蘇洵奏折中的幾條建議。
可以說如今大蒙古帝國對漢人百姓采取的“懷柔”政策,全都是出自眼前這位相貌平平的蒙古百戶之手。
雖然王平是行軍道副大總管,萬戶侯。
而蘇洵只是個小小的百戶,但是論起才學,王平還是很佩服蘇洵的。覺得他的才學真的絲毫不在真正的“蘇洵”之下。
甚至高過了現在的宰相耶律楚材。
讓他當一個小小的百戶實在是屈才得很。
而他們兩個的關系也有些特殊,王平的妹妹,王夫人嫁給了蘇洵,按照禮法蘇洵算王平的妹夫。
但是蘇洵的親妹妹也嫁給了的王平,按禮法來王平也是他的妹夫。
對於這種共軛妹夫的尷尬關系,兩個人往常也只是以兄弟相稱,因為蘇洵比王平年長一些,因此王平稱他為兄長。
蘇洵站在了兩個人的身邊,望著二次出嫁的女兒,他說道:“這次都沒看我那‘女婿’一眼,就匆匆把女兒嫁出去了。若是又跟他那個兄長一般,我女兒的一生豈不毀了?”
這個時候王平搖搖頭說道:“不!這幾天我派人去李府中打聽了一下,李府的下人們對這位二公子的評價頗高,說他相貌堂堂,武藝高強,這一次應該差不了,更何況媛兒也同意這門親事,相信她的眼光應該不會差,總比我們要強。畢竟第一門親事可是我們給她定下的。”
蘇洵說道:“但願吧!但願那個小子不會辜負我的女兒。”
王平此時說道:“對了兄長,有件事我像個你談談。”
蘇洵望向了王平問道:“哦?什麽事情,不會又是找我出仕的事情吧。”
王平回答道:“果然什麽都逃不過兄長的眼睛,兄長之才不下“房杜”房玄齡杜如晦不應該在這洛陽做一個小小的百戶,虛度光陰。”
“如今奉元那邊正是用人之際,若兄長願意的話,奉元路平章政事相當於高官一職非兄長莫屬,兄長是蒙人,又是勳貴。只要我與總管大人聯名上書,相信大汗定然會應允。”
蘇洵此時苦笑道:“呵呵,平章政事?賢弟出手好闊綽,只是一言便將這管理一方州省行政的封疆大吏允給為兄了。
”蘇洵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為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這副擔子太重,為兄的肩膀恐怕擔不住。”
面對丈夫陰陽怪氣的回答,王夫人說道:“算了大哥,你就別勸他了,他的脾氣你還不了解?之前受到了朝廷的排擠,現在除非是大汗親自下詔,或者忽必烈大汗親自來請,不然的話,誰也請不動他。你縱使三顧茅廬也是枉然。”
說著王夫人瞪了蘇洵一眼,蘇洵見到妻子的眼神,尷尬的將臉移了過去,不敢去直視妻子的眼睛。
王夫人看向了盛裝打扮的女兒,她說道:“算了,不提這些事了,有個不求上進的男人就是這樣,你跟他生氣也是氣壞自己。只求我們未來的女婿能有點上進心,而不是一個成天在家吃老本的‘廢物’。 ”
此時蘇洵皺起眉頭說道:“呵呵,李家已經貴為一方鎮候,若是再有上進心,那可就是篡逆了!”
此時王平一手攬住胞妹,一手攬住“妹夫兼大舅哥”,然後兩隻手搭在他們夫妻的肩膀上說道:“好了!明天媛兒就該出嫁了,咱們就不說這種話了,上一次媛兒出嫁我沒到場,這一次算是補上了,咱們三人今天不醉不休。”
蘇媛這邊張燈結彩,父母喝酒慶祝。
而李府這邊也是忙的熱火朝天的,雖然大體都已經準備完畢,但是有一些小細節還是要完善一下的。
劉氏來到了兒子的房中,而李清微此時也已經被眾侍女們裝扮了起來,李清微身穿紅色喜袍,他的胸前還掛上了大紅花。
而李果帶著一臉的嘲弄親自來給他挽發,李清微的喜服並不亞於蘇媛的,只不過他是漢人,他的新郎冠帽不能用黃金的,而是退而求其次用的紫金的,固定冠帽的發簪則是玉的。
李果一邊給李清微挽發一邊說道:“想不到你這小鬼也要成親了。”
李清微望著鏡中的自己,不落下風的繼續跟李果鬥嘴說道:“嫂嫂都能成親了,我自然不能落下風。”
李果說道:“臭小子,說的跟我嫁不出去一樣。要不是看在你明天大喜之日,我多少要扎你兩針,讓你這個臭小子長長記性,什麽叫孝悌,什麽叫尊長。”
劉氏來到了李清微的身後,她說道:“我兒準備的如何了?”
李清微望著鏡中的自己說道:“一切均已準備停當,不知道母親那邊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