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為夫自幼長在終南山,對終南山周圍的地形地貌了如指掌,而且有全真教這層關系,分一些收益給我的師爺師叔們,讓他們幫忙照看著,所以那裡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況且古墓一般人是不會去那裡尋晦氣的。因此那裡作為儲存轉運點是最為安全的。”李清微繼續“胡謅”著。
此時蘇媛也是聽的將信將疑,見到妻子還沒有完全釋疑,李清微此時對唐蘭問道:“唐姑娘,諸葛兄,這批貨打算怎麽處理?還有欠你們唐門的那筆貨款,我能否晚些再還?”
唐蘭說道:“這個啊!這批貨在我唐門的鏢師的護送下安全抵達,姐夫正在負責東西的儲存,而且姐夫已經用‘這筆買賣’所得的‘款項’付清了你欠唐門的欠款,而且姐夫還繼續追加對我們唐門的‘訂單’。之後我們唐家堡會繼續供貨的。”
“只要我們精誠合作,那麽一定會賺大錢的。”
此時蘇媛問道:“你們的東西都賣給了誰?”
李清微此時說道:“這個啊,從宋境巴蜀運出來的東西,自然是賣給我大蒙古帝國了,之前娘子也知道大蒙古國爭奪汗位的事情。為夫從中發現了商機,我可以利用幾位可汗之間的矛盾從而大賺一筆。”
蘇媛問道:“夫君你可是大蒙古帝國的萬戶侯世子,家財萬貫,幾生幾世享之不盡。何須去做什麽走私商人?士農工商,自古孑然。”
“夫君為貴胃,士中極品,夫君何苦舍本逐末?莫非是為妻給夫君的銀錢不夠?”
李清微搖搖頭說道:“自然不是,為夫這麽做主要是為了我大蒙古國的事業,更是為了李家。如今阿裡不哥可汗與忽必烈可汗為了爭奪大汗之位的事情,現在劍拔弩張,而阿裡不哥可汗麾下的軍隊不如忽必烈可汗手下的。”
“眼下忽必烈可汗對我李家虎視眈眈,我們便只能依附於阿裡不哥可汗。於是為夫便從宋境轉運一些物資,一來可是削弱宋人的實力,二來可是幫助我蒙古大軍,三來為夫還能從中牟取暴利,這何樂而不為呢?”
蘇媛雖然對於朝堂上的事情一知半解,但是她現在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蒙古帝國內部的矛盾。
現在在他身邊的便是脫裡赤將軍與忽必烈的幾隻偏師在洛陽周圍的對峙。
蘇媛的父親雖然傾向於忽必烈可汗,但是他的舅舅王平,還有公公李慶隆如今卻站在了蒙哥可汗的一邊。
畢竟阿裡不哥可汗效忠於蒙哥可汗,而關中是蒙哥兩兄弟的勢力范圍,舅舅王平作為長安城的守備萬戶侯,自然要站在蒙哥兄弟那一邊。
而現在“公爹”李慶隆因為站在了乃馬真太后的一邊,遭到了忽必烈的記恨,所以也只能聯合蒙哥可汗兄弟。
朝中的這些事情,蘇媛是個婦道人家,她也只是一知半解的。
雖然她不願意自己的丈夫過多的介入到這些危險的事情當中,但畢竟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蘇媛此時說道:“這麽說的話,夫君的東西全都賣給了阿裡不哥可汗?”
李清微這個時候搖搖頭說道:“這個自然沒有,為夫聯系了其他的商人,然後讓這些人作為中間人去買賣這批物資,一來畢竟這是走私,是違反律法的,多過幾層手要查起來也沒那麽容易查到我的身上。”
“相比起我的罪責,唐姑娘和諸葛兄就危險的多,我最多是走私,謀取暴利,就算是被查出來,有父親在乃馬真太后那裡的話語權,恐怕也只會是不了了之。但是唐姑娘與諸葛兄不一樣,他們兩個人是宋人,與我這個蒙古公侯之後接觸這已經算是通敵了。
”“而且他們還把物資運送到我們的境內販賣,這已經不止是通敵,而是叛國了。”
唐蘭這個時候繼續接話茬說道:“這個怕什麽,我唐家本身就是靠著軍需買賣發家的,更何況我們至是軍需物資的生產者,至於這些物資到了誰的手裡,做了什麽,我唐家堡並不是很關心,只要客人能按時付錢就可以了。”
“況且把這批物資從宋境轉運到蒙古境內,所得利潤何止十倍。就算冒殺頭的危險,也不是什麽可怕的了。”
蘇媛聽完李清微與唐蘭的對話,她總算被這兩人“一唱一和”的給湖弄過去了。
之前唐蘭吞吞吐吐的,她也完全釋疑了,畢竟這種事情可是“掉腦袋”的,唐蘭的嘴巴嚴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雖然蘇媛依舊有些反對李清微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但是她也沒有什麽好的說辭去阻止李清微。
畢竟李清微可是從“為國,為家,為自己”三個方面詳述了“走私”的好處。
“為國”,從宋境轉運物資,從某種程度上的確削弱了宋國的實力。
“為家”,將物資托其他商人賣給阿裡不哥的勢力,可是壯大他們的靠山,然後打壓現在“包圍”洛陽的忽必烈。
“為自己”,這個是最好理解的,剛剛蘇媛也看了這個帳本,這上面的錢有不少,金銀加起來足有上百萬兩。
蘇媛再看了一遍帳本與地圖之後,她說道:“夫君,以後做這種事還是要小心一些的為好,為妻還是不太讚成你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平日裡豢養個外宅,多幾房妻妾,至於這些為妻不會責怪夫君,但是這種事情太危險的,為妻還是要提醒一下夫君。”
李清微此時說道:“這個啊,為夫知道了,眼下宋蒙再度開戰了,即便我想做這種生意,恐怕以後也不好去做了,夫人放心好了!”
蘇媛聽完之後默默地點點頭,她說道:“嗯!夫君也不是當初那個十四五歲的孩子了,夫君自己心裡有數便可,夫君歸來,又有貴客來訪,為妻這便去準備晚宴。”
此時唐蘭站起身來說道:“那便有勞夫人了。”
蘇媛溫文爾雅對著唐蘭行禮之後便離開了。
在蘇媛走後,唐蘭說道:“難怪你會拒絕我爹安排給你我的親事,家中有這樣的嬌妻也難怪。我若是個男子,我恐怕也是一門心思在她的身上了。長得漂亮,脾氣溫柔,又這麽賢惠,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