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微雖然有些詫異,不知道趙珂跟小龍女說了什麽,讓她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李清微細看之下,尤其是臉色與神情,確實是小龍女無疑,當下也沒有多想什麽。
或者這是女孩之間的小秘密吧。有些時候自己還是不要問太多的好。
現在眼下諸事已畢,李清微覺得再在臨安住下去,感覺也沒有什麽必要了。
只是現在“衛王”身份是“舍”還是“留”這讓李清微一時之間猶豫不定。
留下這個身份的話,方便在南宋境內行走,而且未來自己起事初期,尤其是在經濟方面,若是有南宋的幫助,自己的負擔會減小很多。
自己這個身份,再有瑞國帝姬與賈似道的支持,便很容易從中攫利。
只是眼下自己因為小龍女的事情,與趙禥產生了矛盾,恐怕未來自己進言,他的老嶽父恐怕也不會聽之任之了。
雖然為了女人,得罪趙禥是很不明智的,但那是為了小龍女,李清微並不後悔自己的行為。
小龍女有傾國之容,那麽自己付出點大的代價也是應該的,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能“不勞而獲”的。
回到了衛王府,趙玦對很多刁奴做了懲戒。有了趙玦的懲戒這些人老實了很多。
這天晚上,李清微左擁楊嬋,右擁李凝露,與二人歡愉之後安然入眠。
但是東宮之中的趙禥卻怎麽也睡不著了。
因為今天李清微明目張膽的闖進了紫薇居。這已經很讓他這個大宋皇帝下不來台了。
今日他能闖紫薇居,那麽明日便能闖皇宮大內。
他總感覺自己這顆腦袋,李清微想取就能取。
正當他苦悶的時候,他在紫薇居安插的眼線來報:“皇上!帝姬回到了紫薇居,但是平陽郡主回王府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眼下紫薇居只有殿下一人。”
聽到了這個消息,趙禥頓時喜上眉梢,他說道:“派朕的禦輦前往紫薇居,將帝姬接入宮中。”
禦輦和傳旨的太監很快便趕到了紫薇居。
此時的小龍女正在洗漱,如她在這裡往常那般準備就寢。
此時紫薇居管事來報:“殿下,皇上有聖旨,傳召殿下進宮。”
小龍女此時望著鏡中的這張臉,她說道:“上複傳旨的‘欽差’稍待。紫薇帝姬稍做更衣便來。”她拿起了梳妝台上的玉梳,以記憶之中的樣子,梳理起了秀發。然後打開了那個她不願打開的盒子,取出了裡面的發飾戴在了頭上。
片刻之後她整理好了自己的妝容,此時的她穿著那一襲黑色宮裝,發髻也並非是姑娘的,而且記憶之中那個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的樣子。
之後她便乘上了趙禥的禦輦,直接前往了太子東宮。
門外的太監此時喊道:“紫薇帝姬到!”
聽到人接來了,趙禥站起身來,趕忙屏退了身邊的侍女還有太監,起身前去相迎。
車中的美人注意到了東宮之內加強的守備,往日絕不會如此,好似是怕什麽人來攪局一般。
“果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小龍女心中暗暗說道。
不過當人從車上下來之後,趙禥瞪大了眼睛。
“雯兒!?”趙禥望著眼前之人一時之間有些失神,脫口而出道。
此時“小龍女”的病態雪白面容,逐漸恢復。她的氣色也逐漸紅潤了起來,她清澈的眼神也變得如湖水一般幽深。
“阿珂!?”趙禥望著眼前之人有些怒氣的問道。
趙珂此時微笑著,走到了父親的身前,然後躬身一拜說道:“兒臣拜見父皇!”
趙禥此時問道:“阿珂,
怎麽是你!?”趙珂此時用一臉戲虐的小眼神望著父親說道:“哦?父皇‘深夜’召見的不就是兒臣嗎?莫非父皇將‘紫薇帝姬’的封號又封給了別人?”
“只是不知道父皇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深更半夜,甚至派遣禦輦把‘女兒’接來。”
此時趙珂的語氣加重:“亦或者父皇是想‘臨幸’哪位美人,傳旨的太監們,無意之中錯聽成了宣召兒臣入宮!”
趙珂從李清微的口中得知了父親對小龍女的垂涎之後,便將李清微支開,然後仔細詢問了一下小龍女這些天來的經歷,最重要的便是父親趙禥可有對她做過什麽。
小龍女也是如實回答,聽完之後,趙珂對父親的行為甚為不恥。
若是沒有她此次的中原之行的話,她或許會覺得沒有什麽。
但趙禥這幾天對小龍女做的事情,也是公孫止對她做的。
他這個“老男人”在“欺辱”別人的女兒的時候,他的女兒也在被別人的老男人“欺辱”。
“不經他人苦,莫勸人大度”,在感同身受之下,趙珂也更能理解小龍女的心情。
畢竟整天被一個不喜歡的“老男人”動手動腳的,這相信哪個姑娘都不會願意。
而且在交談之時趙珂也察覺到了小龍女眼神之中的憤怒,只不過是因為答應了李清微,她才忍耐至今。
不然的話,這位大宋未來的皇帝,恐怕還未正式登基,就可以直接上廟號“度宗”了。
莫說是小龍女了,趙禥的那些小動作,以前對趙珂也沒少做,只不過他們兩個是親生父女,趙珂沒有過多的去想,隻當做是父女之間的親昵互動而已。
若是趙珂細想的話,她可能會更惡心自己的父親。
於是趙珂便跟小龍女換了回來,只要自己敲打一下父親,相信父親下一次就不敢再對小姑娘“耍流氓”了。
至於為什麽李清微沒看出來,原因很簡單,便是因為趙珂最擅長察言觀色,然後她極力去模仿小龍女的一言一行,包括神態動作。
至於最能區分她們兩個的臉色,那就更容易了。
趙珂以天罡訣的內力控制了自己的血脈流動速度,因此讓她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病態。
畢竟李清微都能用這門武功給自己的眼瞳換色,趙珂只是讓自己變的臉色失血蒼白一些,那就更容易了。
趙禥忍住了心中的不悅,畢竟他能對任何人發脾氣,但唯獨對自己的寶貝女兒不會。
趙禥沒有回答女兒的問題,他問道:“你怎麽打扮成這個樣子?”說著趙禥屏退了趙珂身後的隨從們。
趙珂此時依舊是略顯戲虐的說道:“兒臣的這身裝束不是父皇授意的嗎?莫不是父皇年紀大了,有些健忘了?父皇讓兒臣裝扮成這樣,或許是因為思念母妃了吧。”
“‘女兒’容貌與母妃相似,因此‘女兒’特意裝點成這樣,也算是盡些‘孝道’已解‘父親’相思之情。”
趙珂故意加重了“父親”“女兒”的語氣,這兩個稱呼就像是一把把尖刀一樣,插在了趙禥的心坎上。
或許只有“疼痛”才會讓他清醒一點。
題外話
今天有人說我最近幾天的劇情黑宋度宗趙禥。說作者捧元貶宋“大漢奸”。
不過作者這是“演義小說”不是歷史區的。本身就是虛構的。
但是作者感覺,不但沒黑他,反而有點捧他了。
這貨在歷史上智商低下,荒淫無度,寵信奸佞,不理朝政。
比起晉惠帝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就是晉惠帝跟完顏構兩個人的完美結合。
作者現在只是把他單純的設定成“好色”“戀女”而已,相反還提升了他治國理政的能力,沒有那麽昏庸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