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微隨便吃了幾口之後,便戴上了面具,他說道:“很好!我此行從中原來到大漠,人生地不熟,跟這些胡人們語言也不通,正好缺少一個翻譯,還有熟悉大漠的向導。你幫我找到靈鷲宮,我幫你滅了金剛門與西域少林!”
聽到李清微的話,李凝露則是挑了挑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本來只是想請李清微幫她們解了白駝山之圍,然後把糧食送進去,但是沒想到李清微想滅了金剛門與西域少林。
李清微本身就非常厭惡這幫滿嘴彌陀,卻一肚子名利的賊禿。
在李清微的眼裡,只有玄奘法師那種為求真理不辭辛苦遠走他鄉的慧僧,道濟師傅那種為百姓扶危濟困的俠僧,還有那些為了讓世間減少苦難行走的苦行僧才是真正的佛徒。
因為他們用自己各自的行動,真的去普度眾生。
而那些整天坐在廟裡不事生產,關上廟門不聞窗外之事,開了廟門迎奉香火之錢的。李清微最多是鄙視,討厭,但也算不上厭惡。
他厭惡的便是如同金剛門,西域少林這樣,披著袈裟卻藏著妖心的“偽佛徒”。
李清微便替天行道,除掉這些佛門敗類。
李清微站起身來說道:“好了,你自己吃吧,吃完之後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對了!”李清微拿出了之前大夫給他的留言,他遞給了李凝露,“這是那個胡人大夫留下來的,我聽不懂他說些什麽,就讓他寫下來了。”
說著李清微將之前的金快子又揉成了球狀,他繼續說道:“這個你拿去抓藥吧,再給自己要一間房。事不宜遲,等你覺得自己能出發了,我們馬上趕赴白駝山。我們兩個前往大漠需要準備什麽,你盡管去準備,錢不夠的話隨時跟我說。”
說完李清微便出門去了。
李凝露一連修養了兩天,而這兩天裡李清微以九陽神功為她療養內傷,有九陽神功與先天功,她的內傷很快便痊愈了。
之後李凝露馬不停蹄的籌備物資,然後運回白駝山。
她從李清微的手裡拿到了一百兩黃金,購買了六匹駱駝,還有一匹糧食肉干。
準備了兩件棉服和一些棉被,當然了還給李清微購買了一身胡人的皮襖。
之後兩個人在第三日清晨便出發前往白駝山,有了李凝露這個翻譯加向導,李清微的西域之行順利的多。
畢竟是在大漠長大的人,李凝露對大漠的風土人情,甚至是大漠動物的習性都非常的了解。
早晨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是一身皮襖,到了中午的時候李凝露與李清微便換上了素紗衣,而晚上的時候兩個人便是一身的棉衣。
而且在大漠之中駱駝應該停在哪裡,怎麽停都有很大的講究。
李清微有些慶幸救了這個女人,要是他自己跟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撞估計會被困死在大漠當中。
兩天之後,李清微與李凝露終於到達了雙旗鎮。
這個時候李凝露來到了李清微的身邊,她說道:“主人!金剛門與西域少林的人馬就在鎮中,只要過了雙旗鎮,再向北走幾個時辰便可以到達白駝山下。”
此時李清微遠眺著遠處的山峰,此時白駝山已經依稀可見。
白駝山遠遠看去,如同駱駝的兩座駝峰,而山頂常年有積雪因此被稱為白駝山。
而白駝山莊便建在白駝山的山腰上。白駝山莊與李莫愁的赤霞山莊一般,都是只有一條路可以上山,而白駝山莊的位置要比赤霞山莊高得多,而且也更陡峭的多。
真正算得上是易守難攻。
“而這雙旗鎮便是白駝山周圍唯一的鎮甸,
平日裡白駝山莊的用度全是靠雙旗鎮補給,而在老主人在的時期,雙旗鎮全部都是白駝山莊門下的產業。自從白駝山莊經歷那場大戰之後,雙旗鎮的產業便被其他門派奪走了。”“而白駝山周圍的地形很怪,周圍均是黃沙,甚至還有流沙。只有雙旗鎮這一條路可以走,如果從其他的地方接近白駝山的話,很容易陷進流沙裡。這也是為什麽當年靈鷲宮吃了那麽大虧的原因。”
李凝露耐心的介紹著。
她指著前面的雙旗鎮說道:“雖然雙旗鎮的產業被他們奪走了,但是白駝山莊在此地經營了幾十年,還是有一些暗中幫助我們的商戶的,之前我便是在雙旗鎮采買準備回去的時候,被他們擒住了。他們現在盤踞在雙旗鎮內,就等於封鎖了整個白駝山。”
李凝露望向了李清微問道:“主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是等晚上穿過去還是繞過去?”
李清微催動駱駝的韁繩,然後走到了最前面,他說道:“走!”
言簡意賅, 只是一個字就透露出了李清微的自信。
見到李清微的自信,李凝露只是笑了笑,她現在完全信任了眼前的這個被她稱為主人的少年。
她見識過李清微強大的實力,如果他不光成為她的主人,如果可以成為白駝山的主人,她們所有姐妹的新主人那多好啊。
她們所有人都能有一個依靠。畢竟西域現在是雜胡群居的混亂之地。
她們一幫孤女,沒有一個強大的依靠,很難在這片無法的荒涼之地生存。或許這就是那些出走的師姐們,師叔們前往中原之後一去不返的原因吧。
李清微騎著駱駝走在前面,李凝露在他的後面,隨行的駝隊在最後。
當他們進入鎮子,就有無數雙眼睛盯上了他們。
李清微沒有理會,如果這些人不找他麻煩的話,他還可以考慮讓他們多活一段時間。
不過這個世界上總有人喜歡找死。
“站住!要去哪啊!”突然一名頭陀攔下了李清微的去路,頭陀身形十分的健碩,他的手裡拿著一口鬼頭刀,他的頭上帶著戒箍,身上的袈裟也滿是風塵。他的脖子上陰森的帶著一串指骨做成的串珠。
而這名頭陀之後則是幾個光頭的比丘僧。
這些人雖然看上去是個和尚,但是從他們的眼裡卻看不到任何佛門弟子應該有的慈悲心。
反而是欲望,殺戮,所有佛門弟子的禁忌都出現在了他們的身上。
那幾名比丘僧的目光更是從來沒有離開過李凝露白皙的玉腿。
李清微蔑視的看著他,澹澹的說了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