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月王兵敗

　鄭玄風的雖然話語狂妄，但也絕不敢真正如此輕視月斷空，畢竟月斷空的能力，有目共睹，世人皆知。

　看著不願失了場面的鄭玄風，李善長淡然一笑，自顧自的說道:“鄭刺史好豪情，在下萬分佩服，不過鄭刺史可打聽打聽，北境上上下下，誰說起月王不是一個服字，而似乎鄭刺史您，並未有這種威風吧，這也難怪，您不過一個刺史，有了跟月王相提並論的資格，已經是很了不起。”

　聞言，鄭玄風勃然大怒，瞋目怒睜:“李善長，你好大的狗膽，如今汝主勢危，而還敢在此大放厥詞，真就不怕本刺史怒而興兵，滅了汝主朱重八嗎！”

　李善長寵辱不驚，十分淡定:“能殺吾主者，整個北境唯月王一人而，您，並沒有這個資格，再說了，您匍匐於月王君威之下不敢動彈，活著又有什麽用，而吾主雖死，英名也將流傳萬古，生亦何幸，死亦何哀，一死能換千古英名，死得其所也！”

　鄭玄風目光愈發犀利，殺意越發旺盛，陵光也不動聲色的將李善長護在身後，李善長卻依舊古井無波，無悲無喜。

　最後，鄭玄風哈哈大笑，看著李善長滿是讚許:“先生好膽色，倒是讓我高看一眼，那朱重八都敢跟月斷空宣戰，本刺史何懼之有，傳令下去，讓鄭易領軍十萬，發兵蒼州，兵討羅刹！”

　玄州，可謂是鄭家一家之地，上至刺史下至縣令都與鄭家脫不了乾系，尤其是軍隊方面，那更是被鄭家完全掌控於手中。

　李善長帶著一副預料當中的表情，躬身一禮:“那在下在此祝鄭大人早日功成，加冕九王。”

　……

　李善長兩袖帶風，雖說得到了鄭家的承諾，但他也並沒有完全放心，又馬不停蹄的前往了北莽。

　陵光看向李善長的目光帶有些許崇敬，當然，更多的還是不解，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問道:“李大人，您如此刺激鄭玄風，真不怕他翻臉不成，一旦翻臉，吾或許能帶您殺出重圍，可父親那，就真的危險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鄭玄風能夠將鄭家帶到這個高度，又怎麽可能沒有足夠的魄力，他的影響力已經限制在了玄州，他如果想要更進一步，月斷空就是他避不開的一座高山，如今吾主身陷囹吾，看似危機四伏，實則有的是機會可抓，他出兵，就算不利，月王也必先安內，兵鋒波及不到他，可一旦勝了，他就是新的北境之王，這種誘惑力，足夠讓他冒險了。”

　簡而言之，鄭玄風心中的登高欲望非常強烈，這自然就給了李善長利用的機會。

　李善長給了鄭玄風挑戰月斷空的機會，他如果這次不把握，那日後，真就沒機會了。

　因此，李善長不需要表現的多麽謙卑，相反，他完全可以強硬些，將朱元璋這次求援說成合作，但弱國無外交，李善長能做的，也就是盡量維持朱元璋臉面。

　至於晉州刺史這個老狐狸，就不是能用嘴皮子說動的了，朱元璋親筆書信一封，請求無雙侯天之闕，而天之闕也很給面子，直接命令晉州刺史，畢竟上次月斷空可是一點面子都沒給他，他又怎麽可能沒有怒火，有了落井下石的機會，天之闕自然不會放過，畢竟沒人比天之闕明白，削藩就是夜殤最大的心願之一。

　北莽的女真族和以帝辛為首的商族，都對北境肥沃的土地垂涎不已，

雙方一拍即合，當即同意聯手。 在做足一切準備之後，朱元璋終於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朱元璋神情凌冽，既然月斷空想要全盤接受蒼州，那就要試試，他的後勤是否能撐起這麽長的戰線。

　朱元璋在短短三日內，連棄十七城，月斷空性子又相當急切，顧不得徹底安穩後方，只是簡單派兵駐扎，如此一來，導致月斷空的後勤負擔十分之大。

　如若這不是在蒼州，朱元璋甚至會使用堅壁清野的方針，可在蒼州這個地界，朱元璋還真不敢這般做，打了敗仗沒關系，總有卷土重來的一天，可如若徹底失了民心，朱元璋安身立命之本也就沒了。

　……

　月斷空看著輿圖，滿是凝重，根據輿圖上傳來的信息，他已經深入腹地，此刻朱元璋要是來個反撲，他所付出的代價也是相當昂貴的。

　終於，在短短六日連克朱元璋三十七城的月斷空， 打算暫緩攻勢，先安定內部。

　北莽兩個部族雖說聯合，但畢竟貌合神離，並沒對鄭懷都所鎮守的羅刹城造成實質性殺傷。

　至於晉、玄兩州發兵合稱五十萬，月斷空也嗤之以鼻，一生戎馬的月斷空不難判斷，這兩州就算加一起，兵力最多也就到達二十萬，而且戰線綿長，給月斷空提供的機會就相當多。

　月斷空從不缺乏自信，三州聯盟，他也沒有任何懼意，反而是戰意盎然。

　……

　朱元璋看著不再進攻的月斷空，也是歎息:“這月斷空還真是老辣，不過，他到了這個地步，也完全已經夠了，犧牲之空間所贏取的時間，足夠讓吾大乾一場。”

　隨著朱元璋一聲令下，明軍反攻的號角響起，此前被月斷空輕而易舉攻下的城池，不約而同發生了叛亂，雖說反抗力量並不強烈，但綿延的戰線還是讓月斷空身心俱疲，他來回奔波，卻只是治標不治本，最後被朱元璋抓住機會，一道衝鋒，聯合兩州刺史，一戰敗之。

　此時，又恰逢凌恆昏睡，嶽飛等人也有顧慮，雖然勸說了月斷空不要發兵，但並沒有起到實質性的效果，而迫切想要洗刷恥辱的月斷空，又被朱元璋找到機會，切斷了糧草運輸線，再次大敗，至此，朱元璋此前所失去的城池全部複還，就連六道也被攻克。

　至此，朱元璋虎踞蒼州，威風八面，而月斷空卻蜷縮在羅刹城，大不複從前之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