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道德天尊的聲音環繞在李世民耳畔之際。
李世民浮現出一抹喜色,李存孝,他的胞弟,為隱藏平衡人物之一,自幼天賦異稟,今年不過十二歲,便已然突破至極境,並且戰力十分彪悍,同境之中,可稱雄。
雖然如今的李存孝,並未得到天道眷顧,不過以他的潛力,這也只是遲早的事。
李世民甚至相信,李存孝如若成長到巔峰,可與天之闕一戰。
即便如今的李存孝,天下也少有人可敵。
這一世的李世民,家祖乃道門三清之一的道德天尊,身世顯赫,道門有不少資源都傾斜在了其身上。
最顯而易見的,便是以李存孝為首的一眾天之驕子。
此刻,一個身不滿七尺,骨瘦如柴之人出現,眼裡綻放出一道令人膽寒的精光,他低語道:“大兄,存孝,出關了。”
“好!你我兄弟,其利斷金,何愁大事不成。”李世民興奮的拍著李存孝肩膀,喜不自勝。
寒暄過後,李世民眸中泛起寒光,他吩咐道:“存孝,你出山第一戰,就要委屈你了,那藍毒,狼子野心,留他不得,你便親自出手,送他上路!”
李存孝果斷應道:“明白。”
殺楊奇,是中央的決策,李世民政治頭腦何其發達,他一向知道,邊軍之人,永遠也不可能違背中央的政策。
不過,夜殤行事,這般遮遮掩掩,顯然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此事,而藍毒卻主動將事情透露給他,說不定就是一個誘餌。
夜殤試圖滅道之心,人盡皆知,說不定,他就是以藍毒為餌,使李世民入坑,再直接對道門動手。
但只要殺了藍毒,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藍毒這種人,必定上不了台面,他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有人替他申冤,而只要他死了,楊奇死不死,其實與他關系不大。
夜殤不可能沒有後手,說不定,這藍毒也只是一個小卒子。
接下來,李世民也只能見招拆招。
……
虎煞天,龍戰,裂猩,三人罕見的再次聚集在了一起。
虎煞天神情冷峻,確認道:“龍戰,你確定侯爺讓藍毒那廝總督此事?”
龍戰不假思索般答道:“那是自然,誰敢假傳侯爺指令。”
裂猩也甕聲甕氣的附和:“就是,如今的侯爺正在氣頭上,若不是他有傷在身,只怕會親自動手,那道門的李世民,非死不可。”
“就是可惜楊奇了,在北境這麽多年的勢力,朝夕之間,便全部覆滅。”龍戰不無惋惜的說道。
“有甚麽可惜,那老東西咎由自取,若非陛下念舊情,楊家,早就該面臨滅頂之災!”虎煞天冷冷的說道。
楊奇之父,名喚楊羨,乃從龍之臣,但近些年卻太過跋扈,觸犯了夜殤之禁忌,所以,對楊奇動手,就是一個信號。
中央位高權重,邊境還有一個封疆大吏的兒子,已然有了權臣的趨勢,尚不知收斂,如此,豈有不死之理?
再說了,孱弱的楊奇,根本無法與月斷空分庭抗禮,北莽混亂,而羅刹不斷壯大,若是再不加強刺史,北境豈不是月斷空一人之北境?
這對夜殤來說,坐視月斷空一家獨大,絕無可能。
……
藍毒孤身一人,笑的極其瘮人,他洋洋得意:“什麽異數,什麽道門天驕,什麽三戰王,什麽北莽名將,不還是被我玩弄於鼓掌之中,哈哈!”
藍毒所圖甚大,
以天機閣叛亂,延緩袁璟進軍速度,用六道,誘惑宇文恪,靠天之闕的指令,拿捏三戰王,以前途,蠱惑李世民。 一人周旋幾方勢力,卻獨善其身,藍毒此刻已經認為,他是天下第一智者。
屆時,待李世民殺了楊奇之後,用三戰王擊殺李世民,再用宇文恪,圍剿三戰王,到時,他再毛遂自薦,讓天之闕派兵支持於他,到了那時,再不濟,他也能獨霸一方,若是順利,北境,未來不就是他藍毒一言堂?
為了滿足自己的野心,哪怕顧無憂對他極其重視,厚祿美人,從未少過半點,但他卻絲毫不念及舊情,轉身就投入天之闕懷抱。
並且還將龍虎山不少信息都傳遞給了天之闕,換而言之,顧知木的死,藍毒罪不可赦。
不得不說,顧無憂為人雖然聰慧,但看人的眼光,始終是差了那麽一點,錯信一人,導致偌大的天機閣,幾乎就因此覆滅,甚至還牽連到了袁璟, 這也讓袁璟心頭敲起了警鍾,無論是誰,都不能完全相信。
聶政真正掌控天機閣的時間,還是太短,甚至嚴格意義上來講,聶政,從來不是天機閣之主,創建一個屬於自己的情報組織,已然是迫在眉睫。
袁璟思忖片刻,還是決定直搗黃龍,將軍嶺大捷,只是一個開始,他有預感,六道郡,有一場饕餮盛宴,正等他去享用。
宇文成都的苦衷,他也清楚了,無非是宇文氏老祖攜恩求報,然後,宇文成都私心作祟,也想將“長生天”給滅亡,不過,可以理解,但不能不罰。
袁璟冷著臉,漠然道:“宇文成都,你率兵坐鎮將軍嶺,待鄭將軍到來之後,你自向他請罪,汝私自出城,險些造成大亂,他怎麽罰,你都得應下來,若有二話,定斬不饒!”
宇文成都神色堅定,毫不開罪,直接應下:“諾,就算鄭將軍要取某項上人頭,某也無怨無悔。”
“尉遲敬德,你為先鋒,領兵七千,直入六道郡。”
尉遲敬德眸中閃過強烈的戰意,拱手接令:“末將遵命。”
袁璟本有三萬人,經過將軍嶺大捷和七險之伏,戰死之人兩千三百六十八人,重傷者與不能上戰場者,也大致有兩千人左右。
加上留守的五千人,袁璟可動用之人,也就是兩萬之數。
正在袁璟摩拳擦掌,期待大乾一場之時,一個人的到來,徹底影響了袁璟整個計劃。
袁璟回到營帳之後,一道高深莫測的聲音響起,讓袁璟寒毛倒豎,頓覺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