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長時間。
趙三浪就真的睡著了,還輕微打起了呼嚕,演戲演的異常逼真。
……
……
時間流逝,氣溫漸涼。
等到趙三浪午覺睡醒之後,發覺已經到了半下午,天上的日頭也不是那麽過於酷熱。
“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縱然嶽不群之前真的在林家老宅院附近,想必也早已經離去。”
“福威鏢局那邊,才是嶽不群主要暗中盯梢的目標。”
確認現在不會有任何危險之後。
趙三浪這才從地面上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轉身來到林家老宅院的佛堂內部。
看了一眼懸掛在牆壁正面的畫像。
順著畫像的手指方向,他再度扭頭看向斜上方的房屋梁柱結構。
“這一世的修煉根骨資質,實在是太平庸差勁了。”
“想要快速通關這裡,就只能主修《辟邪劍譜》,在極短時間內快速變強,盡量多撈取一些輪回轉生點,為下一世打好基礎。”
“生命能夠重頭再來,就是不需要顧忌太多。”
“許多事情與想法可以大膽去嘗試。”
抬頭看了看房屋梁柱與地面的高度距離。
趙三浪暗自估算一番,發覺自己可以上去後,也就沒有去尋找工具。
他稍稍退後幾步距離。
然後短暫助跑,同時提起體內的內力,用力向上方跳躍,在半途中踩踏立柱二次借力。
左手探出,一把抓住梁柱,將自己吊在半空中。
“差點兒就上不來了,好弱的內力……。”趙三浪暗自感慨一番,現在的他,是真的弱。
不愧於炮灰的初始身份。
屬於真正的江湖菜鳥,連被林平之砍死的余人彥都遠遠不如。
稍微緩了一口氣。
趙三浪雙手同時抓住梁柱,用力爬上去,一眼就看到隱藏在梁柱上方的一個蒙了灰塵的包裹。
他半蹲在梁柱上,伸手取來包裹,將其打開。
露出隱藏在內部的和尚袈裟。
展開袈裟,尋找到記錄在內部的《辟邪劍譜》真本經文,一邊暗自閱覽,一邊強行默記背誦。
如此連續數十遍,確認自己能夠倒背如流。
沒有記錯任何地方與遺漏之處。
然後雙手掌心內力一吐,互相一搓,將手中的袈裟直接撕碎,銷毀掉《辟邪劍譜》的真正配套內功心法。
“有關於《辟邪劍譜》的七十二路劍招,如今整個青城派內部的正式弟子,基本上全部都練熟了。”
“真正的內功心法,就只有我擁有。”
“以炮灰級別的初始身份而言,根骨資質普通又平庸,甚至可以說是差勁。《辟邪劍譜》的內功心法,是此世我唯一能夠崛起的東西。”
在沒得選擇的情況下,趙三浪果斷下定決心。
此世就修行《辟邪劍譜》。
手腳麻利銷毀掉這裡的殘留痕跡,他從橫梁上跳下來,又將那副畫給毀掉,將這座佛堂弄的更加破敗不堪。
隨後從另外一個方向悄然離開林家老宅。
來到外面的巷道中,趙三浪就像是一個路人一樣,很是自然的向城外走去。半途中,他還見到面色有些驚慌的林平之一行人。
站在人群中,他看向林平之離去的方向,心中了然。
“這會兒才回來,看樣子是才把余人彥等人的屍體給隱藏處理掉。”
“那麽接下來就該我出場了。
” 他微微低垂下頭,任由散亂的發絲遮擋住自己的臉龐。
盡量隱藏自身向城外走去。
運用炮灰初始身份的普通大眾平庸性,毫不起眼,趙三浪就這麽無驚無險的離開福州城,再度回到之前的小樹林內部。
“嗯?我的馬呢?!”
來到這裡,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馬不見了。
也不知是自己掙脫繩子跑掉了,還是被猛獸給捕捉抓走,亦或是被某個小毛賊給順手牽羊帶走。
“娘希匹,哪個龜兒子乾的好事?”
趙三浪暗自咒罵一句。
扭頭看了看周圍,確認周圍只有自己一個人存在。
他這才提起內力,順著樹枝快速攀爬上樹冠,將隱藏在其中的青城派弟子服飾等東西取下來。
手腳麻利給自己重新更換穿戴整齊。
左手拿著劍,又離開此地,去往那一處路邊茶棚附近,也就是余人彥被殺的地方。
等到他步行來到這裡時,天都已經黑了。
周圍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要不是割了之後,需要一段時間耐心養傷,如今根本沒必要回到青城派內部。”
趙三浪暗自嘀咕一句。
隨後直接走進空無一人的茶棚內部,隨意尋了一個角落呆著,然後認真閱讀參悟起《辟邪劍譜》的內功心法。
……
……
不知不覺中。
一整夜的時間, 很快悄然而過。
對於《辟邪劍譜》內功心法的參悟了解,趙三浪已然了然於心,知道該怎麽去修煉這部特殊內功。
“此功法的重點與難點,在於那狠心一割。”
“只要能做到這一步,《辟邪心法》的修煉入門,將毫無難度,非常容易就能上手修煉。”
徹底明悟這一點,趙三浪這才從茶棚裡面站起身。
然後拔出隨身精鋼鐵劍,使出青城派內部弟子會的普通劍法,在茶棚內部縱橫劈砍,留下一道道劍招痕跡殘留。
做好這裡的後手證據,趙三浪又果斷轉身離開此地。
待走到從青城派來時的方向道路上時。
眼見周圍無人,他拔出手中劍,對準自己的下半身,然後狠狠一劍刺下去,主動完成修煉《辟邪心法》的前置必要條件。
“哦嘶唔……!”
趙三浪面色陡然一陣發白,手中長劍都軟軟的有些拿捏不住。
就這麽直接掉落在身旁的泥土地面上。
伴隨著血腥氣味散開,一股強烈的酸爽劇痛,從身下傳來,疼的他眼冒金星,精神恍惚。
不過很快就被趙三浪強忍下來。
他顫抖抬起右手,調動內力,快速在傷口周圍點穴止血,然後一把將切下來的肉抓出來隨手扔掉。
撿起掉在地上的長劍,當做拐杖使用。
就這麽順著道路向昨日來時的方向繼續走去。
“余人彥都死了,同行的我,又怎能完好無損。”趙三浪目光幽冷:“希望這個苦肉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