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從背後響起,陸安並沒有理會,這時又有聲音響起攔住他,殺死他……。
這聲音正是鋪子裡其他的紙人,陸安此時也是被激起了火氣,腦海中的鬼戲瞬間運轉,瞬間入侵了店內的紙人,紙人***控著身體,自己開始肢解自己,竹條被扯了出來,身上的紙被撕碎。
客官息怒,為了平息客觀的怒火,鋪子裡的東西任由客官挑選,絕不收費。那個率先開口的童男紙人發出了聲音,聲音變得蒼老,似乎是換了一個人。
好。陸安收回了入侵那些紙人的鬼戲。
他的目光看向了門口擺放的一黑一白的紙人,我要這兩個紙人,如何?
這…鋪子裡的老人聲音明顯遲疑了片刻。
這事是你們無理在先,我是客人,也沒有鬧事,而你們卻要殺我,天底下哪有這麽做生意的?陸安語氣強硬了不少。
罷了罷了,是我管束不嚴,反正我留著也沒多大用處,既然做出來,那就是賣的。鋪子裡那個老人的聲音道。
躁動的喪鬼仿佛饑渴的餓狼,在陸安釋放了白色鬼域之後,瞬間裹挾著那一黑一白兩個紙人消失不見,而這兩個字人似乎正是喪鬼的拚圖,或者說是適合喪鬼的拚圖。
這完全是意外之喜,也就在這時,扎紙鋪的門砰的一聲關閉,扎紙鋪的老人仿佛也只能用這種方式宣泄著自己內心的不滿。
這一天都在陸安的計劃之中,在察覺到喪鬼的異動之後,他就想要獲得門口那一黑一白兩個紙人,只不過他身上並沒有鬼幣,只能采用一些特殊的方法。
只是沒想到,真的起到了效果,一些古代的人對於信用看的非常的重要,況且這件事情確實是店鋪裡的那些紙人無理在先,而陸安也發現這些鋪子裡的掌櫃的或者是老板似乎都是介於活人與死人之間的詭異,他們有著活人的思想,或者說是他們還是活人時候的思想。
也正是因為扎紙鋪的老人有活著時候的思想,自然覺得客管至上,而且他也沒有鬧事,反而是老人沒理,第一次,老人還能店大欺客,那第二次,老人臉皮再厚,也只能做出賠償。
一白一黑兩個紙人很快就已經徹底被喪鬼駕馭,陸安也察覺到喪鬼的能力強了不少,不過真正讓他感到驚喜的是,他可以召喚出一黑一白兩個紙人。
收起內心的悸動,陸安繼續往前走。
街道此刻突然變了模樣,扎紙鋪之後的地方太過深入,仿佛是沒有盡頭。
只是越往裡走,周圍的光線就越暗,之前還是白天,早在這裡就已經是晚上了。
陸安觀察四周,這裡的廢墟已經越來越多了,到最後甚至連廢墟都沒有,直接就是光禿禿的一片,只有這條青石路還在,還沒有到盡頭,還在繼續延伸,一直延伸到了黑暗之中。
黑暗的黑暗那是什麽?深淵嗎?陸安內心思考著這個沒由來的問題。
他停下了腳步,無論是面具攤的那個老人還是剛剛被自己勒索的扎紙鋪老板,他們雖然都沒有動手,但不可否認,如果動手,陸安討不到太多的便宜。
正如那個面具攤老人說的那樣,他是故人的仇人,如果有十足的把握,能在不損壞面具的情況下殺死陸安,面具攤老人不會不動手。
不動手那是因為在老人的眼中,古人的仇人比不上他的面具,事實也正是如此。
如果真的動手,陸安就算真的打不過那個老人,看到老人那麽珍惜那些普通的面具,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摧毀,這叫殺人先誅心,盡管老人不人不鬼。
至於那個扎紙鋪老板,他有把柄在身,自然不敢動手,或者說那個中年男人的開口,就是那個老板的示意,只不過沒想到陸安這
麽強,所以只能選擇賠償。
雖然陸安可能搶不過扎紙鋪老板,但是能夠破壞扎紙鋪就足夠了,這些有活人思想的詭異,都有著內心珍貴的東西,從某種方面上,他和人是一樣的。
眼下已經不能再繼續深入了,陸安沒有把握活下去,萬一遇到沒有內心珍貴東西的詭異,或者說陸安的實力根本來不及摧毀,那麽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然而有時候不是選擇退讓,事情就不會找上你。
陸安突然發現四周的情況發生了變化,原本是一片廢墟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店鋪,店鋪光禿禿的矗立在黑暗之中。
那店鋪沒有坍塌,也沒有倒閉,還在維持著營業狀態。
三個黑色的大字掛在白色的牌匾上,這是一間棺材鋪。
陸安心中產生了濃烈的不安。
緊接著,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陸安的目光只是,遠距離的大量著店鋪裡的一切,不過更多的重點是放在了店鋪正中間的位置擺放著的一口棺材。
然而就是這一眼,他的位置就發生了變化,不清楚是陸安的位置發生了變化,還是棺材鋪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總之,陸安此時站在棺材鋪的門口,近距離的看著那口擺放的棺材。
那是一口黑色的棺材,黑色的棺材代表著的是凶險,在以前的風俗之中,橫死之人,怨氣深重之人死後才用黑棺,只有老死之人是喜喪,用的都是紅色的棺材。 www.uukanshu.net
然後他就直接出現在了棺材鋪內,陸安有些不明白,或者說是震驚,他此時已經戒備到了極點,鬼戲躁動著,手中握緊了剔骨刀。
只是這種戒備似乎並沒有迎來回應。
他的目光四處打量,棺材鋪的左右兩邊還有其他的棺材,有好幾口紅色的棺材,大小不一,還有幾口棺材是原木色,還沒有刷油漆,所有的棺材加起來至少有七八口。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據木頭的聲音。
陸安心中警鈴大響,期盼著六點的到來,只要六點到來,這些詭異的地方都會停止營業,似乎和郵局的六點熄燈有著某種異曲同工之妙。
下一刻,陸安雙腳開始不由自主的靠近,只是很快,這種靠近就停止了,腦海中的鬼戲抵擋了,某種靈異力量的影響。
而這種影響似乎就是據木頭的聲音,剛剛有異常的也只有那聲音。
聲音依舊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大,就像是有人刻意如此一般,而且還在發生變化,棺材鋪內屋傳來的據木頭的聲音變得刺耳尖銳。
聲音越來越刺耳,鬼戲似乎也不能完全阻攔這種影響,下一刻陸安的耳鼻充血,他聽到了這刺耳的聲音,觸發了某種特殊的必死詛咒。
喜服變得蒼白,承受不住這種強大的必死詛咒,陸安的身形也倒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具乾屍。
重啟根本無法使用,在這種刺耳的鋸木頭聲音下,他完全無法靜下心來使用重啟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