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兆和手動了動,想叩出一支煙。
看了眼牆上的禁煙標志,又停下了。
他道,“之前那個清潔工,這段時間還跟著?”
方臉來之前,也大概猜出來他是要問這個,聲色嚴謹道,“跟是跟了,就是確實沒什麽不太勁的地方,老太太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還有一個去的地方就是藥館了。”
“藥館?”陸兆和眉眼抬了抬。
方臉點頭,“她有個重病的兒子,聽說是多年前在工地上班出了意外癱瘓了,當時的政策還不完善,房產商找人打官司,老太太哪鬥得過,最後官司輸了沒得到賠償,兒子也因為沒醫療費錯過了最佳治療期間,人就這麽的廢了。在那之後,就靠老太太一直養著家,母子倆日子過的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方臉說的還是輕的,他跟著看下來,覺得老太太過的實在是很可憐,每天的晚飯就是一個饅頭,或者是從酒店帶回去的剩飯剩菜。
除了酒店和醫館,她哪兒也不去,整顆心思應該都在家裡的兒子身上。
陸兆和聽到這裡,忽然問,“這個情況,是你親眼看到的?”
方臉愣了下,搖頭,“不能啊,我總不能跟到人家裡去,我找她住處附近的人打聽了一下。”
“找誰打聽的?”
聽到這兒,方臉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她住的地方也有收廢品的垃圾回收站嘛,老太太隔兩天都會去一趟處理撿來的廢品,我就跟回收站老板問了兩句,還有她一個鄰居。”
“你確定問這些,老太太不會知道?”
“不能吧,”方臉搖頭,“我沒直接打聽,這點專業性還是有的,是旁敲側擊問出來的,都是住一塊這麽多年的,誰不知道誰,誰家什麽情況一清二楚,所以很快就問清楚了。”
見陸兆和問這麽多,他有些猶豫了,遲疑的問,“陸哥,是有什麽問題?”
陸兆和的手裡是一個打火機,刺的一下,火苗冒了起來。
他目光垂下,眼眸發深,幾秒後又合上了蓋子,“沒什麽,你把她常去的那個藥館地址給我。”
“……好。 ”方臉拿出手機就發過去一個位置。
陸兆和抬了抬下巴,“辛苦了,去休息會兒吧。”
“不辛苦。”方臉笑了笑,點點頭,回身去了自己那個房間。
陸兆和掏出手機看了眼地址,離這兒半近不遠的位置。
正在也回去,劉晨晨忙完了,從走廊那頭看到了他,喊了一聲,“陸哥。”
陸兆和腳步停下,他快步走了過來,“酒店的監控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不過現在這酒店也進不來啥人了,我聽樓下的意思,這幾天羅氏也不準備再接待新客人了。”
這等於說,等其他的客人都退房,酒店就都只剩下他們自己的人。
陸兆和卻問,“如果客人少了,那工作人員是不是也會減少?”
“啊?”劉晨晨一臉懵,完全沒想到這一茬,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