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地方,Lily讓司機別走,她自己將白葡扶下車。
按響門鈴的時候,白葡正雙腿乏力,差點栽到地上。
門被拉開,陸兆和出現在那裡,燈光擋在他身後,那張臉落在陰影裡更顯冷沉。
Lily打了個激靈,當即撈起白葡,把人塞他懷裡,“陸總,人送到了,我就先走了啊!”
說罷,不等回應,迅速屁股冒煙走了,仿佛身後是什麽洪水猛獸。
陸兆和眉頭跳了跳,單手扶住懷裡人的腰。
盈盈一手,他幾乎不受控制的摩挲了兩下。
白葡眼前晃晃悠悠,東西都有了幻影。
她下意識攀著唯一能抓到的東西,不忘拍拍陸兆和的臉,“你給我站穩點。”
這命令的語氣。
陸兆和手上生勁把人帶進來,用腳帶上了門。
他把人壓在玄關,聞著她一身的酒氣,“你挺能耐?”
白葡後腰膈的難受,嘴裡唔了一聲,止不住的掙扎,“你松開我,松松……”
她皺著細眉,眼神朦朧,吹了一路的風臉白生生的,那雙被酒意浸染的唇瓣更顯殷紅。
陸兆和望著盡在咫尺的人,喉結滾了滾,胸口的燥鬱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他警告道,“別動。”
白葡唇一咬,眉眼一下子橫過來。
如果她清醒,一定能看出陸兆和此刻眼底的危險。
但她的意識早就被究竟侵蝕的差不多,僅剩的一分神志,只夠辨認出面前的人是誰。
又是這種冷冰冰的語氣,白天在公司也是,現在也是。
拽什麽拽,成天掛著一張臉給誰看。
她還真怕他不成,當即不耐的扭著被他大掌控住的腰,身在他胸膛推了又推,“我就動,你能拿我怎麽樣?”
女人抬著巴掌大的精致小臉,手上看似用力實則軟綿綿,沒能滅火,所到之處反倒撩起更多的火苗。
陸兆和本就深諳的眸色,頓時一暗到底。
他今天心情不好,確切的說最近的心情都不好。
眼看著羊自動送入虎口,還不怕死的挑釁。
他冷笑一聲,“你自找的。”
醒來之後,最好別跟他鬧。
話音未落,拉著她的手壓在頭頂,低頭毫不猶豫堵住她的唇。
他沒有耐心,動作更是粗魯。
白葡抱怨的聲音都來不及吐出,轉眼被另一種聲音取代了。
……
翌日。
臥室裡窗簾漏出了一條縫,照出床單交纏在一起的身影。
白葡迷迷糊糊的睜眼,哼唧了一聲。
她的手無意識揉向額頭,卻不小心打到一塊溫熱。
先是一愣,當即眼眸瞪得渾圓。
光線昏暗,但是隱約能看清楚輪廓,睡在她身邊的不是陸兆和又是誰。
媽的,酒後又亂那啥了麽?
可她怎麽就到了陸兆和手裡。
白葡拚命去回憶,腦袋裡一茬一茬的片段。
正皺著一張臉時,陸兆和悠悠轉醒。
他呼吸就在白葡耳邊,因此一變時,就被她感覺到。
咬著唇抬眸看去,果然對上他的目光。
近在咫尺,赤裸相待。
白葡看他薄唇輕動,當即先下手為強,“你趁人之危?”
陸兆和眼眸微眯。
他的手還橫在她的腰上,細軟滑膩,只可惜她的嘴硬的不討喜。
冷嗤了聲,他忽地翻了身。
兩人頓時換了個方向,白葡被壓在下面。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湧來,臉頰幾乎控制不住的泛熱,她眼眸睜得更圓,“你,你幹什麽?”
陸兆和眼神微沉,卻無意觸及到她紅潤潤的耳垂。
伸手撚了撚,他忽地唇角勾起。
“給你實踐一下,什麽是真正的趁人之危。”
在白葡驚訝的目光中,他再次壓了上去。
秋天的涼風吹進來,驅趕不了室內的燥熱。
一個小時後,白葡聽著耳邊淅瀝的水聲,悲憤的捶了下床單。
呼吸間都是那不忍直視的味道,她掀開被子,趁著他還沒出來赤著腳下了床。
走上兩步,腿止不住的發軟。
她回頭,恨恨的將他的枕頭床單都扯到地上,泄憤的踩上幾腳。
隨後撈起自己的衣服,快步下了樓。
陸兆和出來時,樓下剛好響起關門的聲音。
他看著空了的房間,想到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心情好的沒計較這一地的狼藉。
胸口沾著水珠,順著賁張的肌肉滑落。
陸兆和單手擦著頭髮,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
修長勻稱的手指點了點,他唇角若有似無的勾起,發過去一行字。
白葡一路跑回住處,第一時間就是去洗澡。
看著一身的青紫,在光線下更是觸目驚心。
她咬咬牙,擰緊手裡的毛巾,恨不得這就是陸兆和的頭。
一番折騰,等趕到公司,她光榮的遲到了。
這算是她作為秦昱楊助理的第一天,昨天下午她已經換了工位,到了秦昱楊辦公室附近。
倒是意外的離Lily更近了些。
白葡悶頭喪腦的坐了下來。
Lily一看她那小表情,嘴裡‘嘶嘶’兩聲,發出些動靜。
等白葡看過來,她擠眉弄眼,“不用謝。”
白葡已經在路上回想起了全過程,幽幽的看著她。
Lily一愣,怎麽好像還看到了幾分哀怨。
她左思右想,一下子想起了白葡曾經說過的,陸總他不行!
當即,Lily的眼裡就是同情了,並且不知道該同情誰。
看來,昨晚他們過的也不太愉快。
她這是好心辦了壞事。
Lily有些心虛的別開了目光。
白葡以為她是愧疚,心裡哼了一聲。
算她還有點良心。
就在這時候,忽然想起什麽,猶如一道雷劈下。
白葡眨眨眼。
Lily那麽自然的把她送到陸兆和那。
這說明她,早就知道了??
所以之前,她全是看著她在演戲?
白葡整個人都不好了。
正風中凌亂時,秦昱楊大步走了過來。
他手裡拿著文件,停在白葡的身邊,唇角勾了勾,“開會之前看了眼你還沒到,早上沒起得來?”
白葡此刻看著他,就像是看著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他,哪會有那麽多事。
心裡冷呵一聲,她假笑道,“小秦總可是有什麽事要吩咐?”
一個坐一個站著,白葡頭稍抬。
衣領曲起的瞬間,幾點痕跡落在男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