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還是有區別的,記憶裡他的眼神,雖然同樣平淡,但總多了幾分柔色。
而現在他看著她,神情冷清而淡漠,眸底沒有半點波動,和他看著司機,看著剛才的服務生一樣沒有半點區別。
夏妍看著他給司機打了個手勢,車子便往前開了。
後視鏡裡他的身形越來越模糊,直到成為一塊無法聚焦的斑點。
夏妍的眼眶突然紅了,手指揪緊了膝上的包。
她第一次這樣清晰的認知到,這個驚豔了她整個年少的男人,如今不是她的了。
……
陸兆和在路邊沒站多久,不一會兒一輛吉普開到他身邊。
上了車,霍錦川的頭還往前探著,好奇道,“剛車上那是誰啊,夏妍?”
“嗯。”陸兆和嫌副駕太擠,調後了座椅,擰眉嫌棄道,“讓哪個矮子坐了這車?”
霍錦川聽了,臉上一熱,伸手給了他一肘,“嘴上積點德。”
陸兆和看他黑裡透紅的臉,再看前面置物格裡落下的一根女人發繩。
他嗤諷了一聲,更加嫌棄了。
霍錦川憋著一口氣開車,故意猛提速猛踩刹車。
直到摜的人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才呵了一聲,平穩開了起來,“夏妍倒是不矮,人當年還不是甩了你去了國外?”
“有她什麽事?”陸兆和皺了眉頭。
霍錦川余光看到,哦聲拉長,“忘了,現在是你家白葡了,只可惜小白助理盤條靚順,惦記的人多著呢,有些老牛想吃嫩草恐怕得排隊等著了。”
陸兆和眼皮撩起,眼底危險的光,“你說誰?”
“誰老黃瓜刷綠漆就說誰唄。”霍錦川梗著脖子,格外的硬氣。
陸兆和不怒反笑,涼涼扯了下唇,“行。”
這個反應反倒讓霍錦川慌了,心虛道,“你特麽有事說事,別說不過我耍陰招。”
陸兆和笑得很冷,闔起了眸,任憑他再怎麽鬧騰沒再搭理他。
還有個詞叫老奸巨猾,也該讓他嘗嘗了。
……
白葡給白燁打了通電話,倒是讓她想起來,和江臨的那個手續該辦一下了,也好早讓白燁停止項目。
下班後,她難得主動打了個電話過去。
結果沒人接。
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是一樣的情況。
白葡手指點著下巴琢磨,倒不是江臨對她有多在乎不接電話不正常,而是他現在正是擔心她給白燁吹風,竭力哄著她的時候。
這種情況還不接她電話,肯定是遇到了問題。
白葡就喜歡趁火打劫,下了班後她直接去了江臨公司。
臨江製造規模不大,在市中心一個寫字樓租了幾間辦公室,電腦椅子什麽的擺一擺,就是一家公司了。
以前白葡來這兒,總是滿滿的心疼,創業初期有很多苦要吃,江臨能一步一步往上走真不容易。
現在白葡再來,看著這麽幾年了還就那幾個格子間,裡面來來回回的走了一批又一批員工。
她懷疑自己曾經是不是腦子真有問題,這麽一個沒本事的男人她還抓住了當真愛。
白葡走進去,繞過牆邊的外賣盒,前台抬頭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