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能不讓人氣惱,好比身體比大腦更誠實的去愛他,竟然到了控制不了的地步。
等等。
愛?
白葡被這個詞驚到了。
充其量是好感,喜歡。
充其量是昨晚確實麻煩了他,報答一下。
扯什麽愛,多傷感情!
她受了驚一般,切著西紅柿的動作都快了些。
外面聽到一些動靜,也完全沒過到腦子裡。
一碗面下的挺快,端著出去時,白葡感覺好像少了些什麽,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面放到茶幾上。
陸兆和盤腿坐上地毯。
他換了短袖和休閑褲,露出精壯的手臂,後頸衣領下方有一塊被指甲劃過的痕跡。
白葡別開了目光。
等他拿過筷子,她忽然想到什麽,“我東西呢?”
難怪覺得少了什麽。
門口她那一大堆戰利品全不見了。
陸兆和在這時候看到了她手指的傷口。
被水衝過,但還在冒著血,粉色的,破了的那塊皮泡的有些白。
他擰了眉,扔了筷子,醫療箱翻出來的挺快,白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指被消了毒,一塊創可貼貼了上去。
“……我東西呢?”她質問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陸兆和扔掉手中用過的棉簽,重新拿起筷子。
嘬了口面,才不疾不徐的道,“那些不是垃圾?”
“what??”白葡冒出了黑人問號,那特麽的那麽大的logo在那裡,什麽時候成了垃圾了!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
陸兆和好像被她冒出的一句英文逗笑,打著繃帶的那隻手拉住她的手腕,“別找了,我扔了。”
“你扔我東西幹什麽!”哪怕是白燁的卡,她都刷的都疼,這人竟然都給她扔了!
他眉眼冷了冷,“這是我家,我看著礙眼,不可以?”
面條還在那裡冒著熱氣,有食物的香氣傳來。
本該是溫馨的氣氛,因為這句話有瞬間凝滯。
白葡臉色白了白。
她可能是大姨媽來了,要不怎麽變得這麽敏感,他說一句礙眼,她都在懷疑是在說東西還是說她的人。
這是暗示她搬走麽?
她也不是那麽厚臉皮的人,可以直說吧,又不是窮的沒地方住。
白葡眼眶有些紅了,趕緊憋回去,已經夠丟臉了。
陸兆和看她的表情,就算不知道在想什麽,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抓著她手腕的手沒松開,用了些力道扯著人坐下來,眉心動了動,語氣稍緩,“等我十分鍾。”
說著吃起了面。
他是真餓了,早上到現在一口沒動,帶早餐回來時某個不老實的已經跑了,那袋子早餐也被當垃圾扔了。
白葡根本沒聽到他說什麽,已經下定了要走的心。
她住在別的地方是挺危險的,但比在這受委屈好。
人都這樣內涵了,她總得要點臉。
陸兆和三兩口吃完了,拿過車鑰匙,拉著她起身,“走。”
“好。”白葡順著他力道就站起來。
她這就去收拾行李。
結果腳步剛往樓梯那轉了個彎,硬生生被陸兆和扯了回來,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