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陸兆和神色淡了幾分。
人往後靠了靠,他淡聲道,“你想說什麽?”
白葡張了張嘴,看出他一下子冷淡的態度,原本的話咽了下去,改口道,“沒什麽,就是有些好奇。”
“不該你好奇的事情,就別操那份心。”陸兆和面容變得冷峻,語氣低沉,說話不留情面。
他頓了頓,又說,“像他那樣的高層,調任需要董事會的同意,我沒那麽大能耐。白葡,我知道你來成川就是做個閑職玩玩,既然如此,不該打聽的事情別打聽。”
被點名道姓,白葡激靈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此刻的陸兆和格外的嚴厲,就好像在警告些什麽。
而她也聽明白了,羅成的事情跟他根本沒關系。
她搞不懂陸兆和為什麽變得這麽凶,這個問題全公司最少一半的人好奇,她順勢問出來有哪裡起疑麽?
辦公室的氣氛變得壓抑,白葡沒再抬頭,草草應了聲,“知道了陸總,文件您簽好了我再過來拿。”
她轉身就出去了。
陸兆和余光看到那扇門開啟又關閉,直到女人纖細的身影不見。
眉心擰起幾分,他抬手捏了下,泛著寒意的眸底,情緒深沉而雜。
白葡感覺自己變得有些不對勁。
這從她從辦公室出來後,足足發了半個小時的呆能看出來。
在進去之前,她心情還不錯,也許是讓羅娟吃了癟,也許是那麽燙一杯咖啡沒潑到她身上。
總之有那麽點雀躍的意思。
出來之後,她就有些emo了,連點外賣都提不起勁來。
為什麽呢,就因為和陸兆和鬧了點矛盾?
連矛盾都算不上吧,充其量就是他單方面的凶。
對啊,他幹嘛這麽凶,一會那麽溫柔的護著她,一會又疾言厲色。
來大姨媽是他吧,陰晴不定的!
白葡毫不客氣的朝辦公室方向豎了個中指,豎完後就趴到了桌上,在心裡默默的畫小人。
她心情不爽,等到晚上下班發現車胎被扎了釘子整個都癟了下去後,頓時更加煩躁了。
就這麽倒霉麽?
白葡無語的看看旁邊有沒有和她同樣情況的車,身後高跟鞋篤篤聲傳來。
一轉身,羅娟雙手抱胸站在那兒,眼神戳著她,冷冷的笑,“白葡,你不是很得意麽,這次只是壞個車胎,下次說不定就是刹車失靈了,你等著瞧吧!”
聽了這話,白葡明了了,直起身來,“你扎的?”
“是有這麽樣,你有證據?”羅娟掃了眼被關了的監控,有恃無恐,“你不就是勾搭上了陸兆和麽,真以為他會一直護著你?我告訴你,成川還不姓陸!”
陸兆和,陸兆和,白葡煩了一天,這下糟糕情緒更是爆表。
她幾步就走過來,揚手就甩了個巴掌,啪的一聲,打的手心都疼。
羅娟睜大了眼睛,她被打懵了,臉頰迅速腫起來,伸手捂住,“你敢打我?”
“是又怎麽樣?我都是陸兆和的人了,難不成我教訓一個小財務助理,他還不能給我擺平?”白葡眼神又冷又鋒利,淡定的揉著打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