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又給白燁倒了一杯,最後才給自己倒。
聽了白葡的話,他笑了笑,“那可不行,敬酒要看的就是誠意。你在公司都靠小舅照拂——”
最後兩個字,他似乎咬的格外重一些,旋即抬起了酒杯,“我先敬一杯,再合適不過,來小舅,我先幹了。”
他的話音剛落,白葡有些擔憂的拉住了他的手。
但沒有止住他的動作,一杯酒一滴不剩的悶了。
白燁在旁邊哼哼了一聲,“我的酒也倒上了,也沒吃點墊肚子,怎麽沒看有的人擔心我傷胃?”
白葡瞪了他一眼,道:“你也找個女朋友呀,不就有人關心你、照顧你了?”
看似花花公子,實則初吻還在的白燁瞬間被扎了一劍,手捂著心說不出話來。
白葡眉眼輕松,故意取笑他是為了打岔。
但江臨怎麽能這麽簡單就被繞過去。
他將酒杯反過來,示意裡面半滴酒液也沒有,“小舅,到你了。”
他站在桌邊,而陸兆和是坐著的。
明明在身高上已經佔優勢,但陸兆和一抬眼,眉眼倨傲冷淡,仿佛是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的氣勢,瞬間將江臨無形的壓了下去。
江臨臉上肌肉都繃的發緊。
白葡離他最近,能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心裡不免冷笑,自然不會覺得江臨對陸兆和的針對是過於在乎她。
不過是男人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作祟,自己可以鬼混,卻要求女人守身如玉罷了!
她這次沒再插嘴,望向陸兆和,只希望他對自己的酒量有個清楚的認知。
陸兆和的眸光冷而淡,平靜看著江臨,好像根本沒看出他的挑釁。
骨節分明的手動了動,就在其他人以為他要拿起酒杯時,卻見他直接伸手將杯子擋開了:“不好意思,我酒精過敏。”
“小舅是不是忘了,在北薩我們還一起喝過酒,那次怎麽沒見你說酒精過敏啊?”江臨揚著笑,但笑意已經不見眼底,透著陰沉的冷。
陸兆和淡然回視:“最近運動量有些大,免疫力低下,所以過敏了,不行?”
他說得理所當然,甚至有些刻意強調‘運動量大’幾個字。
白葡已經要膜拜。
怎麽會有人這麽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江臨的臉已經快要繃不住了。
白燁突然‘嘖’了一聲,好奇的道,“運動不是增強抵抗力的麽,怎麽陸總你和別人反著來?”
“白總有所不知。”陸兆和說完頓了頓,往後懶散的靠了靠,目光慢悠悠的轉過去,自然的從白葡臉上劃過。
唇角勾起幾分,眉眼那種慣常的生疏褪去,多了一絲痞意,這才意有所指的繼續道,“有些運動做多了,體虛是正常的。”
撲哧一聲,是許小苒笑出了聲。
她一個老司機,雙手抱胸斜靠在桌角,作浮誇的緊張又期待狀:“陸總怎麽突然開車,我差點沒抓穩。”
明顯已經是意會出陸兆和的意思。
白燁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更不能讓人看出來他沒吃過豬肉。
丹鳳眼一挑,當即也意會的笑笑,“那陸總今天來巧了,剛好準備了滋補的菜肴,你且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