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沈灼身上鍍了一層輕柔的光輝,懷中少女身上的香氣肆無忌憚般縈繞在他的鼻尖。
疏離淡漠的神情被繾綣溫柔取代,一雙長眸愈發深邃,似是深思了一二,片刻後好聽的音色才低低道:“先欠著。”
虞星嫵愣了一下,這才明白沈灼所言的先欠著,正是說她如何謝他這件事先欠著。
心道:【我就是逗你,撩撥你才這麽一說,你怎麽還當真了?!】
沈灼:你說了,我便當真了。
虞星嫵喃喃道:“那就先欠著,等師兄想好要我如何了就告訴我。”
沈灼:“嗯。”
“行了,你們兩個到底還要抱多久,有沒有人能看看本劍靈!”一聲如冰霜般的聲音語氣戲謔的說。
虞星嫵和沈灼同時將目光看過去,正看到一道冰藍色的身影。
不是別人,正是好不容易被天雷劈夠,化為人形的寒霜劍劍靈。
終於化為人形,寒霜劍劍靈可謂是激動興奮無比,本以為虞星嫵會為他化形感到高興,結果自己壓根就沒被注意到!
他可是她的本命劍!她居然一點不關心他!
虞星嫵看到化形後的寒霜劍劍靈,第一句話就是:“男的?”
寒霜劍靈身子一僵,耳邊響起那句——女的趕走,男的絕育。
也是這句話,讓他化形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趕走什麽的不可能,那他自然不能化作女子,那就男子好了!
“男的怎麽了!本鳳凰斷情絕愛還不行嗎?!”
虞星嫵:“?”
【這是誰家傻劍靈把玩笑話當真了,不過小禿雞化成人形後倒是一點不禿,瞧瞧這冰藍色的長發,斷情絕愛真是可惜了!】
沈灼:可惜麽,還是絕育吧。
……
虞星嫵和沈灼從界中出來,劍靈回到寒霜劍中,也知曉了虞星嫵之前的話只是玩笑。
就是這麽快回到劍中,他都還沒嘚瑟夠!
佛堂裡,本該在念經的小兔子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虞星嫵將小兔子抱了起來,喃喃:“我可憐的小兔子,定是念了一夜佛經累的睡著了。”
“師兄我們快些回去吧,路上再買些好吃的犒勞犒勞小兔子!”
被虞星嫵抱起來時,小兔子就已經醒了,但他真不是念經累的睡著了,就算是念了一會兒亂七八糟的東西把自己念困了而已。
可聽到買好吃的時,立刻豎起耳朵睜大眼睛:“對啊對啊!人家念了一整夜,天亮時才累的睡了過去,姐姐要好好犒勞人家!人家要吃一整桌好吃的!”
虞星嫵道了句“吃貨”,和沈灼離開佛堂正碰到人皇身旁的老太監,說告知祈福完成後,便離開了皇宮。
兩人帶著兔子去吃東西,並沒有會國師府,但昨晚在聽到人皇和國師的對話後,兩人已經將聽到的消息傳音給了封塵和雲辭。
此刻葉溯、墨初他們必定已從封塵和雲辭口中知曉此事。
只是今日是月末最後一日,明日他們才能進入帝王陵,如今無法進入帝王陵,就是有對策現在也只能等著。
既然如此,今日自然是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今晚她也必須和沈灼住在一起,再不刷積分,真就來不及了。
讓虞星嫵沒想到的是,她正和沈灼坐在一家早餐店的二樓用膳,轉見就瞥見街道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若不是沈灼就坐在她身邊,就這一眼,她指定能認錯人。
系統:“宿主快看,是小魔頭!”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小魔頭追的倒是挺快的,魔門當真有些實力!”
沈灼順著虞星嫵的目光,也要看到那抹討厭的身影。
看來他將沈確綁了扔進地窖,還是輕了。
魔修,感官同樣靈敏,沈確腳步一頓,抬頭準備無誤的朝店鋪二樓看了過來。
虞星嫵可不想再被沈確跟蹤,明日進入帝王陵之前,最好別讓沈確看到。
否則,沈確無論如何也會想方設法進入帝王陵。
魔宗可不像仙門,要遵守人族規矩,主打的就是一個肆意而為,以武力對付一切,誰強誰是爹!
沈灼比虞星嫵反應更快,在虞星嫵想要躲過沈確的視線時,已經被沈灼一手攬住腰肢拉入懷中,身子撤向窗戶後。
虞星嫵身子一僵,隻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從自己的凳子上坐在了沈灼的腿上。
心跳加劇,呼吸有些熱,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怕被發現而緊張的。
微微抬眸看向沈灼,注視下,有看到他鋒利精致的面部輪廓和正在上下滑動著的喉結。
氣息交織,氣氛無比微妙,虞星嫵咬了咬唇,暗罵自己:【沒出息,讓你躲人,你卻在這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虞星嫵啊虞星嫵,真有你的……】
目光上移,落在沈灼優美的唇線上,心神恍惚了一下,竟下意識的湊近了一些。
沈灼的嗓子裡陡然生出一股燥熱感。
她就在自己懷中,腦子裡有些畫面就不禁全跑了出來。
掌心愈發炙熱,摟著她腰肢的手也跟著不禁用力了些。
目光凝在她靡麗的紅唇上,又對上她那雙如春色般明媚的眸子,終是沒能自持。
將懷中的她用力一提,一拉,一個側轉身,已是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在了窗後的牆壁上。 www.uukanshu.net
虞星嫵正緊張到不行,唇就被一片微涼給堵上了。
此時也感知到沈確已經離開,並未發現他們,心裡卻的緊張卻分毫不減,生怕有人不在一樓用膳跑來二樓。
樓下,沈確雖然離開,仍回首朝二樓的位置看了幾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剛剛的視線極有可能是他的好哥哥。
在芙蓉城,他的好哥哥可是給他送了份“大禮”,還打傷他的手下,他的好哥哥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流著魔族的血,有必要對自己人動真格的麽。
昏睡符,地窖,老鼠,這份禮他是得還,可不得追上來。
直到聽見有腳步聲上樓,沈灼才松開虞星嫵,也恢復了一貫不可高攀的樣子,呼吸依然滾燙。
松開虞星嫵的手腕,將她的手攥入掌心,與她說話時,聲音有些啞:“走吧,他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