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用的反抗,真的有必要嗎?”這時,所有的感染者仿佛看穿了劉巍的想法,不約而同地張開嘴。
“我很好奇,你是用什麽方法殺死了我們敬愛的隊長呢?”他用最誘人的語氣,發出更喑啞的嘲笑:
“‘終天’那個家夥根本就沒什麽腦子,早晚會死在自己的衝動裡。但是我,可不是他哦!”
說著,他們一起用鼻子用力吸了一口氣:
“這種香味,呵呵。就是這種香味,能夠讓我們跨出那一步的食糧~”
“嘖嘖~”
“紫薇”的臉上滿是陶醉:
“雖然大部分都要分給‘它’,但是我只要一點點,一點點就足夠了。”
所有感染者伸出手,用袖子擦了擦明明不存在的口水。
裘生趁著這些時間,看了看四周的包圍圈,這些感染者們恰好呈一個弧形將自己三人圍在了中間,哪裡有薄弱點可言。
“一會兒,我吸引住這些家夥們的注意力,你找個機會,帶著這個小子趕緊跑。”劉巍低聲地囑咐著。
“哪有路?”裘生大白眼伺候。
“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劉巍的冷笑話,並沒有讓裘生笑起來。
僅僅起到了讓裘生白眼翻的更大的作用。
“準備好了嗎?”感染者們嬌笑著,伸手掩住了嘴唇:“我要開始了哦。讓我看看,先從你們哪一位下手比較好呢?放心吧,我可是很溫柔的哦……”
話說到一半,
他們的表情突然卡住了。
甚至是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奇怪。
“這個香氣怎麽越來越淡?”他們看著四周,清晨的微風正冉冉地從身旁吹過。
微風輕拂,他們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怪異。
“他身上是有香氣沒錯。但是,怎麽可能只有這麽一點?”
他們先是疑惑,
然後是彷徨,
最後,
是恍然大悟,
還有憤怒。
“該死!不對!這些蠢貨!!你找錯人了!”感染者們癲狂地怒罵道,也不知道他們罵的究竟是誰:
“他身上的香氣怎麽可能這麽淡!
該死的!你們是不是死之前都沒吃早飯!
發現一點香氣就是嗎?!
不知道什麽叫香氣濃鬱嗎?
你們還好意思說死了之後鼻子不好使,容易被包子的香氣誤導?!
你們這些騙子!
去死!去死!都去死!”
感染者們充滿了怒火的目光鎖定在了劉巍的身上:
“還有你,兵卒!你為什麽會在這裡!你要不是在這裡!我怎麽會找錯了人!”
驀然,他們臉上的憤怒冰消雪融。
留下了森然的笑容:
“哦對了!我懂了!是誘餌對不對?”
“我就知道協會不會放心就讓我們過來的。”
“協會一定是弄了一個誘餌,讓你和這個誘餌一起行動,來誤導我們!”
“你們真不錯,我差點就上當了呢?”
“現在還不算晚。”
所有感染者們再次開始嬌笑,幾乎笑成了一朵乾枯的菊花:
“就算你們怎麽安排,他現在也逃不出這個城市。
既然這樣……我遲早能夠找到那個人呢。
至於現在嘛……呵呵呵……
我改變主意了,
我要好好地玩弄你們呢!
就把這,當作你們成功欺騙我的嘉獎吧。
” 在這怪異的笑聲中,這些感染者們動了。
他們邁開步子,包圍圈逐漸收攏。
他們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以妖嬈的動作婀娜向前,形成了一個密密麻麻的牢籠。
讓裘生他們寸步難行。
氣氛越來越緊張,裘生不由得想要攥緊拳頭。
然後,他發現自己的手正捂著一個東西。
趕忙松開了捂著小老板嘴的手。
嗯,絕對不是剛才因為緊張忘了松開。
終於能呼吸空氣了,小老板正準備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氣。
眼角就看到周圍的感染者。
他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把自己給嗆到。
“這……”他感覺自己的嘴唇都開始哆嗦,幾乎都要說不出話來。
“跟緊我。”裘生重新把小桌子拿起來,在手裡握緊。
晃了晃,感覺這東西有點沉重,裘生又把它扔回了地上,重新抄起個馬扎子拿在手裡。
劉巍快要動手了。
總不能等到這些感染者都懟到臉上,再開始反擊吧。
那絕對是腦子被門夾了。
沒過幾秒鍾,他就看見劉巍正在把一隻手背在了背後,用手對著裘生比量著:
“三。”
“二。”
“一。”
“衝!”
劉巍當先如同脫韁狗一般,衝刺而出。
早已準備好的裘生,一手揮舞著馬扎子,另一隻手抓著小老板,也跟著衝了出去。
突然的衝刺,讓小老板差點摔在地上。
好在他也算得上是年輕力壯,腳下略微不穩了一下之後,他便馬上便調整了狀態,跟著衝了出去。
三人的豬突猛進,一下子便撂倒了幾名感染者。
寥寥幾名感染者的倒下,對於這裡三層外三層的感染者來說,不過是忽略不計的小數目罷了。
更多的感染者,則是紛紛有了動作。
伸出手,向著裘生他們抓來。
張開臂,朝著劉巍他們撲去。
動作靈活,看起來和普通人幾乎一模一樣
除了略微有些僵硬之外。
“老裘,看著點我後面。”劉巍一聲令下手裡的唐刀翻飛。
血花綻放。
幾名感染者一個照面就已經倒在了劉巍的刀下。
裘生揮舞著手裡的馬扎子左敲一下,右打一下,愣是把幾個貼過來的感染者給敲到了一邊。
小老板現在對於求生的欲望也跨越了對於未知的恐懼。
從地上順手撿起來了一個馬扎子,小老板舞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跟著裘生一起瘋狂地敲打著周邊的感染者。
一番操作之下,三人居然愣是突進了一小段距離。
可惜好景不長。
那幾個被敲走的感染者,僅僅晃悠了一下之後,便再次撲來。
他們的背後還有更多的感染者前仆後繼。
“不好。”裘生心裡越來越沉。
這些感染者。
好似感覺不到痛楚,
也感覺不到恐懼。
哪怕給他們敲得骨斷筋折,他們也在用著最後的力氣朝著三人這邊爬過來。
更何況,
感染者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