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間所至,全是胖子的立教的聲音。聲音浩大平和,如水銀泄地,清風拂面,每個人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這一段話語。
河南嵩山山脈之中,佛教新建的靈山之上,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手執仙器高級等級的六道清淨竹,頭頂後天靈寶初級等級的定海珠,身穿素白色僧袍的施主主,正高坐一六品金蓮之上,正在平靜的給下方的上千佛門弟子**。
身後是手執四海瓶,瓶內一枝楊柳翠枝,做帶發居士修行的施竹易,兩旁則是當初最早追隨施主好的那十八位佛門修士,如今的佛門護法十八羅漢。蓮台四角各立有一人,皆是身材魁梧,面相剛毅,正是五年前,施主好新收的佛門四大金剛。下方又有著兩千多名佛門弟子在那裡專心的聽從施主好**。
突然,當胖子清晰的立教聲音傳到這裡的時候,施主好在蓮台之上猛的一個搖晃,好似坐立不穩的樣子,手中一抖,那杆翠鸀晶瑩的六根青淨竹就這麽跌落在了塵埃。**截然而至,這施主好向來平靜不波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駭的神色,不好,胖子竟然沒死,又回到了神州,剛剛他說的什麽,截教立,天啊,我佛門危兮,這胖子莫非是上古通天教主轉生不成,看來也只有這個答案才可以解釋出這胖子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鬼神莫測的手段了。
“眾弟子,速速收拾行裝,隨本座前去奉天。傳我佛教精義,宏我沙門妙法。不得有誤”。施主好這一次是真的慌了神了,既然胖子沒死。那麽接下來倒霉的一定是他了,不行,得趕緊去奉天找上鄭經仁和那頭狐妖,三方勢力聚於一處,怎麽也比被人家分別擊破要好得多了。再說了,說不定到時候又可以想出來什麽好的辦法也說不下,本座就不信了,這三位救世主湊到一塊,就打不過胖子這一個救世主?
施主好顯然還不知道奉天帝庭軍敗落。鄭經仁被胖子搞成廢人的消息,臉似沉水的在那裡閉目深思著自已的出路,最後,只剩下一個結果,那就是暫時的拋棄這裡的基業,先去奉天躲避一下,待機會成熟了,再回來這裡,施主好垂頭喪氣的雙手結成一個施無畏印。呆呆的坐在那蓮台之上,默默的盤算著自已的打算。
同樣,奉天也是一樣,鄭經仁雖然已經被胖子給廢除了這救世主的身份。更剝奪了他的所有功力,可是畢竟他的手下也有一些受過他大量恩典的忠義之士,在這些人的護持之下。鄭經仁倒是平安的回到了奉天,只是自已卻再也不複天庭帝君的身份。連東北三省這裡的自已的老窩,朝陽鳳凰山上的小有清虛之天都不敢回。躲藏在外面一家破敗的小型幸存者基地之中。這個基地是鄭經仁在外界為數不多的幾大寶庫藏地之一,裡面存放著他這幾年之間,積攢下大量的晶核內丹。由幾十個忠心不二的手下看守著。可以說,這裡,是這鄭經仁最後的一條退路了。
鄭經仁正在層內盤坐靜修,手中握著兩顆三級晶核,拚命的吸收著晶核內的能量,以圖盡快的恢復自已的境界和修為。胖子雖然剝奪了他的功力修為,也壓去了他的救世主資格,可是他的境界畢竟還在,只要有著足夠多的晶核,這鄭經仁遲早會恢復當初的天仙大圓滿的境界的。
正在這鄭經仁努力修行,拚命吸收的時候,胖子的話語傳到了他的耳中,啪的一聲,卻是鄭經仁手中的晶核被他給捏爆了,不顧自已流血不止的雙手,鄭經仁一聲大喝:來人。
門外立馬恭敬的進來兩個地仙初階修為的戰士,對著鄭經仁行了個禮後,靜靜的立在那裡,等待著鄭經仁的下一步命令。
“傳我命令,我們這個基地馬上拋棄,盡快收拾所有的東西,大家隨我一同上那鐵刹山的妖族佔據的洞天福地朱日太生天去,待我恢復修為後,一定不會虧待你們。去,執行命令吧”。
不大的基地開始緊張有序的開始了收拾,還好鄭經仁以前兌換了好幾個儲物戒指手鐲之類的東西,倒是不愁帶不走這些晶核和內丹。
而鐵刹山上的朱日太生天中的一間密室之內,妖族一族新的共主,被胖子指定為救世主的狐妖青霜,正一臉肅然的盤坐在室內,靜心的修行,在她的面前桌案之上,放著兩盤子人族修士的心臟,這位狐妖不時的睜開雙眼,伸手舀取這新鮮的人族修士的心臟來服用。眼睛開合之間,一道道邪魅妖異的精光閃現在空中,在這妖狐的頭頂,是一片龐大的墨黑色的雲霧,雲霧之中,一卷山河社稷圖半開半卷著在霧中不斷的浮沉著,一顆巨大的紅繡球在雲霧的中心, 緩緩的轉動著。紅色的繡球上方,還飄浮著一塊黑乎乎的泥塊樣的東西。這三樣東西在雲霧之中成品字形駐留在空中,不轉的和下方的妖狐相呼應著,慢慢的增進著這頭妖狐的修為。
當胖子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這妖狐也慌了,一個把持不住,心神大損,差點走火入魔,撲哧一聲,噴出一小口碧鸀色的鮮血出來,空中的墨黑雲霧更是當場消散開來,一圖,一球,一泥?p>
椋啪的一聲就掉落了下來?p>
我,當初錯了嗎?這妖狐也不顧自已的傷勢,愣愣的在哪裡發呆,不停的在心中問責著自已的本心,胖子當初被她聯合施主好和鄭經仁坑成那樣了,還不忘送她一場天大的造化,按理說,自已該感激胖子才對,可是殺姐之仇,不共戴天,再加上長久以前妖族與人族的仇恨,使得她對胖子生不出半點感激。
他終於還是沒死,又回到了這方世界,唉,該來的終歸會來,妖狐伸手輕輕的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豔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的決然,既然避不過,那就坦然面對吧。妖狐伸手掐出一個法訣,雲霧自她的身上再度湧出,不一會,又把她給遮蓋了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