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賈詡設計,項羽暴怒
周圍甲士正散去,典韋被許褚攙到車輦坐著,接過李道士遞來的絹帕擦了擦身上汗水混雜的灰塵。
蘇辰向吳子勳吩咐了幾句,讓他帶人將府衙那邊重新修繕一遍,重新打造一副車廂。
便回到祖柩車這裡時,繡衣司的侍衛正忙著撿地上的令牌,他們不知道這是何用,但是皇帝的東西,沒人敢大意,生怕遺漏一個。
“可有哪裡傷到?”蘇辰來到典韋身旁坐下,一旁的許褚先開了口:“他鋼筋鐵骨,打不傷。倒是那個項羽很厲害,倘若全力廝殺,就不知曉了,反正我是擋不住。”
能讓許褚如此說,可見項羽確實強的離譜,要知道呂布的箭,在整個華夏將領當中,可謂翹楚,剛射過去就被對方輕描淡寫的擋下。
“剛剛始皇帝讓陛下收服他,恐怕很困難。”呂布促馬過來,與霍去病一起翻身下馬,來到旁邊。
呂布一旁的霍去病也少見的收斂往日驕狂之色,臉上露出凝重。
“項籍乃極驕傲之人,寧死也不願做俘虜,想要他屈尊聽從號令就算是他亞父范增都不曾做到。”
“爾等想用武力逼迫就別琢磨了。”劉邦的靈位癱軟在供桌上,隻傳出弱弱的聲音:“當年朕就用過,根本沒用。
他要是肯服軟……朕……說不得會心軟將他招過來,可知朕那首‘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裡的猛士……其實啊……就是想他……朕想有項籍這般的猛士……替朕守天下”
蘇辰知道他們擔心,不過令牌在他手中,就算項羽重新拉起隊伍,性命也在他手裡握著,想要收回他的命,很容易。
但千古霸王想要跟著旁人做事……那下場會不會跟什麽上將軍宋義一樣?
“陛下,心慮此事,不妨問問太尉賈詡?他最能拿捏人心。”李道士在破爛車身上打掃,準備將靈位都收起來,放到府衙裡安置。
蘇辰聽到他這話,不由看向府衙那邊賈詡正帶人勘察砸碎的院牆和房舍,旋即,他獨自過去,將賈詡帶一旁詢問這事。
“陛下真要想,詡這裡倒是幾條計策。”
“不傷他性命吧?”
“那臣無計可施。”
賈詡看到蘇辰愣住的表情,忽地笑了笑,“臣不過戲言耳,不過讓那位西楚霸王服軟,威逼利誘恐怕不成,得讓其心中感傷,心中愧疚。”
“太尉,別賣關子,趕緊說!”
“陛下,如此這般!”
賈詡靠近略略抬手擋住口鼻,在蘇辰耳邊低語幾句,“如此如此,然後……這般。”
“太尉,你最近跟臥龍先生走的近,也學起遮遮掩掩的獻策了?”
咳咳!
賈詡尷尬的乾咳兩聲,雙手一拱:“臣告退。”
拿了計策,蘇辰也不閑著了,趕忙找來那頭忙活的吳子勳,也不管這家夥嘴裡嘀嘀咕咕的抱怨,反正他是常侍,有事就讓他乾就行。
在他耳邊叮囑了幾句,將人打發走,便與呂布、霍去病在關隘內逛逛,聊聊前線戰事打的如何。
聽呂布的意思,眼下李靖準備將九定州做為後方,開始全面推進戰線,等吃下九定州,打造一批快船沿著沱河南下,直穿平盛州,攻打陽平郡,中心開花的戰略,輔屍逐部落的西戎輕騎加快吃下兩州。
兩人徐徐話語聲裡,遠在南面的九定州,被兵鋒犁過地方,戰痕交織,屍體、鮮血不斷朝南面鋪砌。
大量的齊國兵馬此時已從數個大城內撤出,朝著更南面的平盛州潰逃,漫山遍野都是士卒的身影,沒有組織、沒有紀律,幾乎已經算得上亂兵了。
兵馬一亂,三五成群,造成的破壞,比殺入國內的夏國兵馬還要來的厲害,他們衝入村子裡,強行索要糧食,沒有就殺人、洗劫,更甚者直接上手搶女人,當著別人丈夫、父母的面,拉進屋裡。
兵馬亂了,又不敢走原野、大道,畢竟外面還有五萬西戎屍逐部落騎兵從後方掃蕩,而九定州各個大城小縣,在經過平武城被屠兩日後,開始出現獻城投降的趨勢。
這樣的一幕造就了許多想要立功換土地的士兵,感到大為不滿,尤其是西涼軍,多的是感到沒有殺夠的士卒,將這些抱怨反應到李傕和董卓那裡。
兩人也對九定州獻城的舉動,感到不滿意,但能讓士卒多存活一些,隻得將這些事給按下去,最多就是保證,向主帥李靖多討要一些出兵的差事。
然而,不久一封從飛雁關的信函來了,看到信上內容董卓和李傕手都抖了一下。
這是讓他們配合,驅逐齊國亂兵,製造更多的慘劇,勾起那位西楚霸王的回憶。
不僅西涼軍,幽燕軍的張翼、趙雲,就連坐鎮指揮的李靖,還有他徒弟蘇定方也收到了這道皇帝的命令。
西楚霸王項羽,這是除了封狼居胥的霍去病外,令武將們最感興趣的男人。
至於慘劇……沒人會在意的。
不久之後,更大的掃蕩開始了,不過這一次略顯得不同,似乎並不在追殺多少齊國兵馬,而是製造更多的亂兵。
“九定州完了。”
帶著少量的親衛和大量殘兵敗將的九定州將領李長覺正坐在一處沙丘上,瞭望北面。
這位齊國將領原是長沮郡的守將, www.uukanshu.net 城門被破後,他帶兵退入城中,血戰了幾場,跟著太守從南門逃了出來。
一路上不斷收納潰兵,又與追擊而來的一支夏國兵馬廝殺,他差點被一員銀甲白袍的女將給殺了。
想起這事他胸口是壓抑的發悶和痛楚。
以及憋屈!
往日夏國的軍隊,他是聽聞過的,打下中原、吞沒西戎人,可也只是聽聽罷了,喝上一點酒,他還能放言能獨率一軍,將他們打的找不著北。
然而,真正遇上夏國兵馬,是從未見過的凶悍。
到了此時脫離追殺,暫時在這處土丘落腳後,他心中還有些發懵和驚懼,短短十多天,原本還一片祥和的齊國,頃刻天翻地覆。
飛雁關被奪,九定州大半落入敵手,各郡各縣的兵馬接連被殺的崩潰,就算幾萬頭的牛羊也不至於敗呈這個樣子。
不過歸根結底,他不覺得自己統帥兵馬作戰不利,而是認為純粹是兩軍之間懸殊太大,對方就是一群野獸,一聞到血腥味,就跟脫韁的瘋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