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那你就等著斷子絕孫吧!(求訂閱)
“那你就等著斷子絕孫吧!”丁安站在坊衙大門前,揚聲開口。
他滿面笑意,踏著大步走入坊衙內。
在他手上還提著個人,鼻青臉腫,渾身染血。
“名兒!”武震大喊,怒從心頭起,雙目如血般赤紅,當下就想過去將自己兒子搶回來。
陸川一笑,踏步走至他身旁,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硬生生將他按住。
“師父。”丁安如同拋棄一塊破抹布般將武名甩了出去,而後神色恭敬的向陸川鞠身行禮!
武震此時心中再憤怒,卻也不得不冷靜下來。
因為形勢比人強!
丁安他當然認識,七八年前,他大兒子就曾和對方起過衝突,那件事最終以他們血衣幫略敗一籌而告一段落。
這幾年他雖沒有格外關注過對方,可也知道丁安已是開筋武者。
武名被他派去尋求縣丞幫忙,按理來說,即使出現應該也會與縣丞一起出現。
“回頭去武館找我。”陸川看著武震逐漸離開,自己也沒有在坊衙內多待。
“那武名拿著這銀子去找縣城,又拿著這銀子回來,想來是縣丞沒收。”丁安笑著為他們解釋這銀子的來歷。
傷筋動骨一百天,換血武者的愈合力更強,但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好。
不過這件事情是丁安一人所做,那麽到手的銀子當然都歸他。
眾多差役也跟著忙活了許久,不可能讓他們白乾。
最為重要的是,他竟然能帶著自己兒子出現在這裡!
“那看來縣丞沒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幫他們血衣幫。”王七當即作出判斷。
而偏偏又只有陳墨敢直接招惹自己,不僅不擔心他們血衣幫的報復,甚至不擔心縣丞的打壓。
之前武震想要動手,是因為丁安不在,無論是武者的質量還是數量,他們都穩穩佔據優勢。
“你既然從那武名身上搜出三千兩銀子,那就都是你的。”陸川看向丁安。
陸川說著數出銀票來遞給王七與趙雨。
這次他們血衣幫終歸是棋差一招!
然而如今情況卻發生了逆轉。
今日之事若沒有自己師父以及眾位師兄幫忙,他還真沒辦法解決。
當然這幾十兩銀子的收益,遠遠不能與得罪了血衣幫所付出的代價相比。
“你這次也出了不少力,給你分一千兩。”陸川最後又看向陳墨道。
王七聞言也是一驚,三千兩銀子,這可是相當大的數目。
“幫忙看守囚犯的那幾名差役一人拿五兩銀子,張牛幫忙問了不少東西拿十銀子。”
陳墨是坊衙的坊正,所有差役皆要聽他號令,自己在差役面前教導他,只會折損他的威信。
“屬下明白!”李和笑著拿過銀票,鞠身行禮後同樣離開。
武震說完便準備離開,不打算在此多呆。
而武鳴的骨折即使能夠傷愈,日後再想突破養髓,卻也要比普通人難上許多。
“沒有沒有,您就是一分不給弟子,弟子也沒有意見。”陳墨連連搖頭否認。
“既然你也來了,咱們就談談今天的事。”陸川見他前來,笑著開口道。
可他既然敢收,就不擔心武震會不給。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
就會不斷瘋長。 這件事情既然已經解決,那麽當然該論功行賞。
幫主這位他當然也想要,更何況當年的幫主是自己父親,按理來說,即使傳下去也該由自己來做。
形勢比人強,無論目前的情況如何,這點絕對沒錯。
雖然血衣幫的實力會衰退,可自己的侄子卻能很容易的成為血衣幫主。
而後者表明縣丞已經不再打算幫助自己,今日自己若是和陸川起了衝突,他甚至還有可能落井下石。
“現在多了個人質,贖金得再加兩千兩!”
現在要真打起來,他也未必會出全力。
既然已經與血衣幫交惡,那麽自然,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削弱對方的機會。
要麽就是自己兒子在請縣丞幫忙後,縣丞並沒有打算前來幫自己,他獨身前來剛好與丁安撞上。
武衡聽到後沒敢多說什麽,眼中閃過一抹野望,而後急忙低頭。
陳墨又從懷中取出四張十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何況如果自己意外身死,兒孫又死了。
鐵床是專門用於束縛強大武者的用具,長興坊內並沒準備太多。
丁安幾人對此也不意外,今日之事可以說是陳墨一人所挑起。
且這裡面搞不好還有內鬼,真打起來,還有可能反戈一擊。
陸川指向一旁,躺在地上的武名。
會導致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要麽是自己兒子在請縣丞幫忙的路上被丁安堵截,這說明奔雷武館對自己兒子的動向了如指掌,幫內有內鬼且不止一個。
只要將人搶走,再有縣丞的偏幫下,此事就算解決,算他們血衣幫慘勝。
“這三千兩就不和你分了。”陸川揚了揚手裡的銀票,向丁安繼續開口。
當然如果沒有師門的力量,但也不敢直接和血衣幫對上,最多私下調查這件事。
畢竟不管怎麽看,今日自己做的事情,確實是有些不值得。
這兩千兩銀子到自己手上,總比留在對方手上增強對方要好。
所以武震現在反而不敢與陸川起衝突,攘外必先安內,他得先解決血衣幫內部的問題!
可這句話就在他心底種下了一個懷疑的種子,陸川說的確實沒錯。
陳墨走到武名身旁,他受的傷看著嚇人,但不是很嚴重。
不過受了這次傷,武名再想要突破養髓境界,就會難上許多。
“啊!”他聞言一愣,原本已經做好挨訓斥的準備,沒想到自己師父喊自己過來,感情是給自己分銀子。
“我說武老二呀,你要不要接著打。最多也就是斷子絕孫而已,實在不行,你還可以把幫主之位傳給伱侄子。
武館後院正廳,自己的師父正坐於上首,幾位師兄分次而站。
武震當然不可能因為陸川一句話就懷疑自己的侄子是內鬼,畢竟自己侄子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不可能有機會將信息傳遞給奔雷武館的人。
陳墨辦這件事看似花了不少銀子,實際上他一兩銀子都沒花。
而這兩種情況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什麽好消息!
武館內學徒比之前又少上幾個,臨近冬日天氣愈寒,在這一時間刻苦修行的學徒並不多。
陸川要是什麽都不對陳墨說,他們才會感到奇怪。
“這銀子我拿一千兩,老三老五,你們各拿五百兩。”
陳墨脖子一縮,做好了挨訓斥的準備。
陸川笑得極為開心,這話其實就是在挑撥離間。
武震整個人卻警鈴大作,之前他想要動手,是因為佔據上風。
他也是真沒想到,自己弟子能從武名身上搜出這麽多銀子。
這些錢全是武安所給,甚至拋去所有花銷,自己手上還剩幾十兩。
就像當年你大哥把幫主之位傳給你一樣,現在再傳給你侄子也是順理成章!”
陳墨又招來張全李和兩人,隨自己進入偏廳議事。
做完這些,他沒有在坊衙內多呆,直奔雷武館而去。
“此事已經大體解決,弟兄們都辛苦了。你去置辦幾桌上好酒席,替我犒勞弟兄們。”
“等一下。”陸川笑著開口,將他攔住。
到時候自己不光得防著陸川,還得防著背後人。
陳墨之前雖說也卸下了武安的腿骨手骨,但並沒有折斷,只要找個醫師再給他裝回去,問題就不是很大。
“怎麽?嫌少!”陸川眉眼一挑,笑著打趣道。
之前種種,他只是覺得自己這個侄子蠢慣了,現在再看卻感覺有些不對。
現在他們佔據下風,自己帶來的這些武者會出多少力可不好說。
縣丞不是什麽好人,可有一點值得稱道,那就是拿錢辦事,不辦事絕不拿錢。
“好!”武震牙齒都快咬碎,可卻不得不接受這個條件。
武震整個人的氣勢似乎迅速傾頹下去,現在他只能答應對方所開出的條件。
但陳墨對此並不後悔,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自己覺得值,那麽就足夠了!
陳墨隨手拋出一瓶丹藥,丟給一旁的差役。
在此之前,明明他打算和陳墨好生商談,可武衡卻偏偏要刻意激怒他。
而現在看他的情況,明顯是被丁安伏擊。
“師尊慢走。”陳墨鞠身行禮,恭送著自己師父離開。
陳墨從懷中取出三張十兩面額的銀票遞給張全。
他帶著血衣幫一行人匆匆離開,來時怒氣衝衝,走時狼狽不堪。
“師父,師兄。”陳墨笑著走入正廳。
“屬下明白。”一旁差役忙接過傷藥,又喊來兩個弟兄將武名抬走。
他確實打算教導一番陳墨,但並不能在這裡,更不能當著眾多差役的面。
而現在他擔心陸川會突然動手。
除了流血多一點之外,也就是多處骨折,無法輕易行動。
前者表明幫派已經被滲透,甚至現在自己帶來的人當中可能就有內鬼。
如果自己的兒子和孫子都死了,那自己只能捏著鼻子把幫主之位傳給武衡。
以及去找縣丞大人,看看他對此事究竟是什麽態度!
“給他用點傷藥,別讓他死了,回頭也找張鐵床給他綁上,咱們坊內沒有就去百樂坊借。”
“今日是我棋差一招,三日內那些孩童我會給盡數送回去。我的兒孫一定要安全,但凡出了事我與你們奔雷武館不死不休。”
陸川露出微笑,輕輕向著另外幾名弟子揮手,“你們沒事都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和你們師弟說。”
還有這次安排給他的事情,其他坊市都沒出事,偏偏在陳墨的這個坊市出了問題。
自己固然不敵陸川,可與他僵持一會,絕對沒有問題。
“屬下明白。”張全接過銀票,便忙去準備。
雖然這大面額的銀票不太好去錢莊裡兌換,甚至到時候取銀子的時候,錢莊還得專門知會武震一聲
而張牛則是負責審問的那名老差役,手段確實厲害,自然該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