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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相》未了的仇怨
  “小子!快點別掉隊了,“連長喊著。

  “知道了連長,我不會掉隊的。”一位十九歲的少年回應道。

  “你們就在這是,我去部隊前面看看。”少年對身邊的一行人說道。

  “是,排長!”一行人整齊劃一地回應。

  那位少年小小年紀便是排長,他從十四歲便開始參軍,受到連長照顧非常多,能當上排長也與連長有一定關系當時他並不是連長而是排長,之後升為生官便把少年提拔為排長了。

  少年小跑著向隊伍前方去,邊跑邊從背色中拿出了一個饅頭,將饅頭遞給了連長。

  “我留了一個,連長你吃。”少年笑著說道。

  連長一把推開:“這吃什麽啊我吃,這點就滿足了?等打完了仗回家吃肉,你自個兒吃吧!”

  連長一直都是這樣,性格讓人捉摸不透,但是帶兵很有一手,最輝煌的一次便是以二十三人殲滅敵方二百余人,己方損失四人,也就是那一次從排長升為連長。

  “連長你真不吃,不吃我可吃了?”少年再三問道,並作勢要往嘴裡送。

  連長一眨眼的功夫便把那饅頭抓在手中啃了一口:“白來的飯,不吃白不吃。”

  少年笑笑轉身跑回了自己所管的那段路。

  抗太戰爭,太陽國進攻龍國,在科技技術非常落後的情況下做出最後的抵抗,世界各國領導人都在心中把龍國這個國家在腦海中刪除,科技落後,卻在人數上取勝,一場戰役下來通常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那位連長所屬的是十四軍二十師十七團第四連,排長是第十四排排長,第十四排中有不少人便是之前跟隨連長的二十三人殲滅二百余人的那支軍隊,當時那名少年也是其中一人。

  連長站在石頭上高聲喊著,盡量讓遠處的將士能夠聽清自己的聲音:“將士們!前方不遠便有一戶民舍,我們可以到那裡去休息一下。”

  連長讀過一些書,其中有個望梅止渴的故事,連長便活靈活現地用了出來卻沒想前方真有一個民舍,他們的作戰地點是在龍國的西南部,這一帶都是丘陵很好打遊擊戰,但也容易迷路,各地都是深山老林,只有幾條曲徑通向幽處。

  士兵都累的不行了,幾天都沒有吃點正規食物都是吃山中的野菜野果之類充充饑。

  沒有雷達,沒有指南針,就是有電報都沒有用,他們無法確定自己的位置。

  部隊到達那戶人家,門前有口池塘,後面便是山,一家三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水都有,那就通吃。

  那家人非常熱情地招待了他們,士兵們睡在地板上,少年與連長也在地板上睡,村民的家中挺大的,還有豬,鴨,雞一類的牲畜,家中有一把獵槍,兩把柴刀,用於打獵和砍柴。

  男的叫古新,女的叫易婉,戰士有點多,古新把地下室也開放供給戰士們睡覺。

  地下室中有口大鍋,鍋中有幾條蟲子,連長也不以為怪,早就聽說這邊的人什麽都吃,蜈蚣都能當作下酒菜。

  第二天有一名士兵的身體長出了各種綠色的斑點,古新見了立馬拿出一瓶不知名的液體灌了下去。

  沒過多久,那名戰土便嘔吐了起來,先是幾口胃液,之後便吐出一隻圓球狀的蟲子,蟲子早已死了,那名戰士身上的斑點也漸漸消失。

  少年有所了解,這蟲稱為蠱蟲,這是一非常奧秘的古法,——蠱毒。

  因語言不通古新沒法向連長解釋,

但其余的士兵卻告訴了連長,不是古新的責任,只是那名士兵好奇便從那鍋中拿出了一隻蟲子來玩,結果那蟲子卻從士兵的嘴裡爬了進去。  語言不通連長根本不知道這三個村民的名字,少年也是之後查出來的。

  他們還有個七八歲的兒子名叫古薄。

  次日,已有人從古新的描述中走出了深山,得知自己的方位並接收到營長的命令,讓他們先安頓在這,不久便會有太陽軍經過,他們的任務便是負責阻擊敵人,拖延時間。

  連長甚至連對方人數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到底要拖多久,但也只能聽命行事。

  他們在那裡等了一個多月,仍不見太陽軍過來便放松了警惕,而上面也只是讓他們等著。

  今天的天氣很好少年帶著連長在周圍悠閑的散步,還有不少漢子在池塘中玩水,完全忘了戰爭時的緊張,遠處的山上,一束光照反射進了連長的眼睛裡,連長大吼一聲:“隱蔽!”便抱住了排長,跟隨著連長的吼聲還有一聲槍響。

  排長摸著自己的臉,手上黏糊糊的,鮮紅的血液順著排長的臉流了下來滴在排長的鞋尖上,身上的連長無力的倒了下去,排長掏出手槍對著那個聲音的來源便是一頓亂射,直到子彈打完發出卡殼的聲音排長才把槍丟下又拿起身上的一隻手雷奔力丟了過去,差點因為用力過大而摔倒。

  連長被醫療兵抬起,遠處的山坡上還在冒著煙,全副武裝的士兵前去查看,排長坐在連長的屍體旁抓著頭髮,剛剛還在說話的人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他無力地搖晃著連長,嘴裡喊著“回家吃肉”之類的話。

  士兵回來了,抬著一個人,那是太陽軍軍裝,屍體的旁邊放著一輛纏滿綠黑色布條的狙擊槍,屍體腿部中槍,胸口大面積出血,顯然是被手榴彈所傷,排長拿起那把狙擊槍,那是一把輕型狙擊步槍,射程較近,穿透力較弱但輕巧便捷。

  排長將它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後抄起斜放在牆角的大錘子,錘子足有一個成年人的拳頭那麽大,重重地砸了在那把槍的骨架上,頓時火星四濺,排長又連續錘了許多錘子。

  這樣一把槍對他們來已是“神器”軍中不少優秀的狙擊手分外眼紅,那把槍早之彎曲,排長丟下錘子,對抬著太陽軍人的士兵說“喂狼。”

  次日,一名太陽軍狙擊手爬在樹叢中對著對講機說:“沒有發現敵人。”

  他的狙擊鏡始終喵準著那戶人家的門口,但卻不見有一人出來,幾次差點扣動板機卻發現是自己人。

  “彭”一聲槍響,那名軍人還保持著狙擊的模樣,但腦袋上卻有了一片鮮紅。

  開槍的是那名少年,少年披著草衣拿著一柄單發式三八大蓋,他在另一處山頭上,離這座山卻也不過百米之遠,少年早先便在那裡,只等這位過來送死的獵物。

  看著這位獵物走到此處,看著他架好狙擊步槍,看著他倒下,排長過去撿起那把敵人的狙擊步槍單槍匹馬去了山林深處,然而太陽軍似乎早有預料,設下了埋伏,但還是慢了一步。

  排長是跑著過來的,布防時全被排長看見,排長懷疑有內鬼,但在這沒有與任何人說。

  在遠處用槍解決掉一個已經藏好的士兵便住回跑去,太陽軍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舉兵再度進攻那只有數十人的隊伍。

  排長卻是有備而來,就在前幾天,他們部隊中的手雷,地雷全部都不見了。

  排長帶著之前那個精英隊在夜間到達太陽軍之後的必經之路,這是他唯一信得過的十幾人將手雷地雷全部埋在土中,用一根線連著全部,手雷在前方埋下,地雷在後方。

  那天夜晚是十六與天空中的月亮白的煞人,為排長他們的行動提供了方便,排長經過上次的事便每天都會在一處地點蹲守,他的手中除了那把狙擊槍還有一根黑色的線。

  太陽軍隊伍經過,排長放下手中吃到一半的玉米,用瞄準鏡死死盯住為首的那名長官,一名士兵好像發現了什麽大吼一聲:“保護佐格少校。”並抱住了佐格少校。

  排長暗罵一聲扣動了板機將那名士兵射殺,丟下槍跑了。

  太陽軍部隊停在了那裡,有四人在往山上搜索,排長找到了那根黑線並拉動了它,爆炸聲連起,在前方的幾人早已炸飛,佐格大喊:“臥倒。”便趴了下來。

  幾名士兵趴在了佐格身上保護佐格,爆炸聲停了下來,佐格拔出手槍大罵:“混蛋!”

  推開了身上鮮血淋漓的士兵,後方的士兵並沒有被炸到,這時排長帶的十幾人衝出來拿著槍對著佐格打,幾輪下來,身邊死了不少人,太陽軍還有六十多人。

  排長他們往後撤,佐格的大軍向前衝,卻不料又是一個地雷陣,但卻只有五枚,還剩四十多人站著,包括佐格,又有士兵為他擋住了彈片。

  佐格再次前進時周圍號角聲響起,穿著藍色軍服的人拔出身後帶著紅綢緞帶的大刀砍看太陽軍。

  佐格用手槍乾掉一名士兵,排長用大刀也乾掉一名士兵,排長的後方是古新他們一家子,排長吼著叫他們走,他們無動於衷,有可能是因為聽不懂,兩邊死得差不多了,各剩一人。

  佐格少校與排長,佐格卸下槍中的彈夾,一粒粒卸下子彈,將子彈撒了出去,去掉彈夾和手槍,拔出了別在腰間的太刀,這是一場冷兵器的戰鬥。

  佐格說著排長聽不懂的語言衝了上來, 排長舉著大刀迎了上去,古新將槍彈夾,子彈撿起,對著排長的後背,扣下了板機。

  屍體中有一人早已看見,用盡最後的力氣過去,那人僅是左臂中槍,但又為排長擋下一槍,正中眉心,排長拿起刀奮力砍了過去然後衝向古新,臥底己經知曉,就是古新。

  古新由於時間問題隻撿了一發子彈,拚刀他也沒有刀,排長帶著巨大的仇恨砍向古新。

  古新已死。

  佐格完全沒有管,只是靜靜地看著,龍國人的自相殘殺。

  排長回到了刀劍的戰場,佐格笑笑重新擺好對決的姿勢,排長丟下刀,用腳勾起旁邊士兵的槍、拉栓,上膛、瞄準…兩聲槍響響起,排長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佐格慢悠悠地倒了下來,激起一陣塵土。

  佐格,太陽軍第十五軍軍長,死亡。

  排長冷冷地回頭,第三聲槍響響起,易婉也死去。

  大戰落下帷幕,僅剩兩人,排長上官朗,蠱師古薄。

  七歲的古薄看著上官朗一瘸一拐地走向森林深處,握緊了拳頭。

  上官朗走回了部隊用他那殘缺的腿,他以卑鄙的手法贏得了這場戰鬥,也獲得了許多仇恨,軍醫為他做了一個簡單的支架,但他的退卻開始腐爛,應該是那些菜中也有毒,他截肢了,學著海盜用其他東西代替。

  他靠這雙腿艱難的活了下去,這期間他學習了許多東西,也加入了中間人組織,十年後。

  抗太戰爭勝利!

  “你猜我是怎麽知道這些事的?”女孩問向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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