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清脆的槍聲響起,一營戰士當即端著槍呼嘯著朝著煤礦發起進攻。
“殺!”
4挺輕機槍架起來,對準日軍關隘掃射,進行壓製。
戰士們衝到煤礦大門前,
手榴彈如下雹子一樣往日軍門口關隘扔。
一個班的戰士扛著炸藥包衝上去,將兩個炸藥包擱在煤礦鐵門。
一拔掉導火線。
“快跑!”
其他戰士趕緊往外跑,或者是往兩側跑。
四五秒過後。
轟!
幾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鐵門當即被炸開,如同扭曲的面板倒下,卷起漫天灰塵。
戰士們當頭衝了進去。
張大彪大聲喊道。“衝進去,快點解決這幫敵人。執行下一個任務。”
劉全德聽到槍聲,嚇得手裡的牌都飛了出去。
他尖叫著喊道:
“槍聲?哪裡來的槍聲?”
一個偽軍跑進來。
“不好了,有八路正在攻打煤礦。”
“有多少人?”
“大概一個營的兵力。”
劉全德忙喊道:“快通知太君啊!”
“是!”
松井草介曹長聽到清脆的槍聲整個人如同彈簧一樣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第一時間就是將床頭的槍拿在手裡,衝出房間。
“發生了什麽事?”
“報告,有八路攻打礦場。現在已經攻克大門。情況危急,請下令。”
“立即上報大隊長。”松井草介曹長神情嚴肅地說道:“我們是大日本皇軍,堅守自己的職責。”
“嗨!”
陽泉,第4混成旅團指揮部。
片山省太郎少將放下電話,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陽泉煤礦都遭遇八路襲擊了。
怎麽突然之間冒出那麽多八路?
娘子關有人攻打,獅腦山有人攻打,正太鐵路癱瘓。到處是八路。
八路到底有多少兵馬?
片山省太郎此時完全對八路的攻勢嚇住了。
他都感覺八路這是要大反攻,想要將山西的皇軍全部消滅。
片山省太郎對八路的攻勢感到有些手足無措了。
“八嘎牙魯!”他罵道:“特高課的那幫馬鹿,一定是將精力都放在支那女人肚皮上了。”
罵完,片山省太郎下令道:“立馬派人支援,一定要守好煤礦。如果煤礦出了事,就讓他們全部自盡以謝天皇吧。”
陽泉煤礦可是重要資源,要是丟了那可是重大失職,片山省太郎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參謀長田兵吾中佐苦著臉說:“將軍閣下,為了恢復正太路,為了增援娘子光,為了圍殲獅腦山的敵人,我們旅團派遣了不少兵馬。現在留在陽泉的兵馬已經不多了,就2個大隊。最重要的是……將軍閣下,敵人襲擊各個地方,是不是想要行調虎離山之計,想要將我旅團主力調離陽泉,然後敵人好攻打?”
片山省太郎少將一聽,當即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
煤礦是很重要,但是對八路來說也沒多大用處。
比起煤礦,很明顯陽泉這個大城更重要。
敵人這麽大手筆,總不可能就是想要對正太路進行破襲這樣簡單吧?
絕對是有所圖的。
陽泉的兵馬不能輕動,給敵人可趁之機。
可是陽泉的煤礦也不能不管啊!
到底該怎麽辦?
怎麽辦好啊!
片山省太郎少將急的是在房間裡團團轉。
片山省太郎不清楚的是,煤礦已經岌岌可危了。
一營將煤礦半包圍起來。
偽軍二鬼子劉全德躲在木頭搭建的房子後面,喊道:“太君,這幫八路火力太強了,這下怎麽辦!”
子彈橫穿過,剛才還頑固抵擋的手下被機槍掃中,鮮血飛濺,碎肉橫飛。
這畫面十分的恐怖,差點就讓劉家良恐嚇瘋了。
他恐懼的大聲喊道:“阿叔,八路太多人了,守不住的。快逃吧!”
劉全德氣的大聲罵道。“逃?逃你媽啊。現在哪裡逃?”
劉家良都被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亮的槍聲嚇得要尿褲子了。
“那可怎麽辦?”
劉全德不耐煩地罵道:“老子要是知道怎麽辦?還用你教!”
李三全後背挨了一鞭,根本無法背躺著睡。他只能趴在硬木板上。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清脆響亮的槍聲傳到木棚裡。
讓一眾曠工都驚醒了。
他們擠在門窗往外看去。
看到幾百個人影正朝著裡面殺過來,平日裡那些作惡多端的二鬼子一個個倒下了。
有人在攻打煤礦!
李三全看清來的人時,他眼瞳放大。
“是八路。八路來救我們了。”
“鄉親們,我們有救了。八路來救我們了。”
“鄉親們,想逃離這裡,就看今天了。”
“跑啊!”
李三全第一個衝了出去。
剛才還不知所措的礦工反應過來,一個個爭著搶著衝出這比豬棚、牛棚都不如的木棚。
礦洞裡的礦工知道八路打進來了,他們發了瘋似的從暗無天日的礦洞裡跑出來。
幾千人朝著大門衝,一時間嚴重干擾了一營。
看到場面陷入混亂,張文松、縣大隊馬彪帶著人趕緊上去組織秩序。
“鄉親們,我們是八路新一團的。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不要亂,都聽我們的指揮。”
“鄉親們,我們來了,你們安全了。”
“我們會帶你們離開的,現在都聽我的指揮!”
……
劉全德、劉家良看到礦工瘋狂湧出,人流擁擠。
八路的進攻都被打亂,陷入了混亂。
他們眼睛一亮,這是逃跑的好機會。
劉全德、劉家良兩個人將偽軍軍衣一脫,穿著短襯就跟著礦工往外跑。
生怕被八路抓住,劉全德、劉家良兩叔侄跑的飛快。
眼看著就要衝出大門了,逃出生天了。
突然一個身影猛然竄出,一把抱住劉家良,將他撞倒。
“狗娘養的漢奸。還想逃。做夢!”
劉三全抱住劉家良,大聲喊道:“鄉親們,這個是狗漢奸。就是他,害死不少人的。”
聽到劉三全的喊聲,剛才還在逃跑的礦工有幾十個停下了腳步。
看到躺在地上拚命掙扎,想要掙脫的不是劉家良,還能是誰。
“打死他。”
“打死這個狗漢奸!”
礦工衝上來,一腳將想爬起來的劉家良躥倒在地上。
他們圍上來,拚命往劉家良身上踩。
被那麽多人那麽多腳圍攻,劉家良連反抗都做不到。他躺在地上,雙手抱住頭,縮成彎蝦。
“阿叔。救我。”
“阿叔……”
被劉家良一提醒,有人認出來了。
“那個人是劉全德。”
“對。他是劉全德。他就是化成灰,老子都認的他。”
“別讓他跑了。”
“還有他,他是王力。他也是漢奸!”
……
一個個偽軍二鬼子被人出來,被憤怒地礦工圍攻。
用腳,用拳頭,用石頭……
他們用各種方式報復著這些平日助紂為孽的漢奸。
劉全德躺在地上,是恨死自己的侄子了。
自己要死,還要拉上自己。
他嘴角吐著絲絲鮮血,大聲求饒。
“不要打,不要打,我是被逼的,是太君,不,是鬼子逼我的。”
“鄉親們,別再打了。”
“我知錯了。不要打了。我求求大家了!”
現在知道錯了,已經晚了。
不管這些偽軍二鬼子如何痛哭求饒,礦工都沒有一點心軟。
不生吞活剝這些二鬼子,根本無法平息他們的怒火。
張文松、馬彪等人極力維持秩序。
好不容易才疏散了礦工,都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張大彪重新組織進攻。
在機槍的壓製下,一營一個排的戰士借住各種遮擋物,往前推進。
松井草介曹長帶著僅剩的9個日軍鬼子扼守在陽泉炭礦株式會社大樓。
2個躲在屋頂,架著機槍掃射,想要攔截新一團的進攻。
張大彪看到敵人佔據有利位置,想要衝過去,只怕要犧牲不少同志。
他喊道:“用擲彈筒乾掉鬼子那挺機槍。”
排長劉尚德從戰士手中接過炮彈,塞進射筒。
咻!
擲彈劃過一道弧線,集中大樓屋頂的一角。
轟!
屋頂被炸崩了一角,碎石紛紛下落。
張大彪看到,頓時罵道。“劉尚德你他娘的打歪了。打準一點。”
劉尚德深呼一口氣,將炮口挪動幾毫米,接過戰友的炮彈,再次塞進射筒裡。
咻!
這次雖然沒有直接命中,但是濺射的彈片依然將日軍機槍手乾掉了。
看到鬼子的機槍啞火了,一營的戰士抓緊機會往前衝。
看到敵人殺進來了,日軍鬼子嚎叫著拿著安裝了刺刀的步槍衝了上來。
白刃戰!
我們新一團沒怕過,更加沒有慫過。
將刺刀裝上,一營戰士朝著日軍鬼子衝了上去。
來啊!
狗娘的小鬼子。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