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朝一名土匪斬落,劍鋒在重甲上斬出一連串火星。
劍身附帶的巨力,將土匪壓的重重跪地。
可精鋼澆築的重甲並未被斬破,只是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許元見沒能斬殺土匪,甚至沒讓其失去一戰之力,上前一步,欲一劍了結這名土匪。
這時,另外兩名土匪見勢不妙,連忙合夥來攻。
他只能回劍,連出兩劍,將兩名土匪殺退。
在他身後的一名土匪,借機一刀砍向他後背。
許元轉身閃躲,刀鋒擦著他的衣服而過,正欲反擊。
前面的土匪又攻了上來,迫使他手忙腳亂。
在軍方製式鎧甲的保護下,七八個磨皮境不到的土匪聯起手來,竟逼得易筋境的他束手無策。
再看境界與他相仿,力氣稍遜一籌的洛玉茹,在二當家的圍攻下,更為狼狽。
粉色衣袖被劃破一道口子,露出一截雪藕般的玉臂。
被刺激到的土匪發出嗷嗷叫聲。
有土匪猥瑣笑道:“好有勁道的娘們,在床上估計叫的更歡。”
“好久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妞了,希望大當家不要一下把人玩死了,咱們跟著喝口湯。”
洛玉茹又惱又急,幾次暴起殺人不成,反而又被劃了兩下,衣裙破碎,只是磨皮有成,未曾受傷。
她猛然想起躲在後面放冷箭的趙玄:“喂,躲在後面的同道,還不快出來幫忙?”
許元跟著說道:“請同道相助,真武門許元,定會銘記救命之恩。”
這時,趙玄剛打死大當家帶來的兩名土匪。
剛突破易筋境的他,感覺氣力又提升了一截。
在初具雛形的龍筋鳳筋加持下,他的出手速度提高了至少三成。
接近萬斤的力氣,配上難以企及的速度。
什麽重甲,一拳下去,裡面的肉都能拿來包餃子了。
他聽到了洛玉茹的求救聲。
但他一點都不急,對方又不是他老婆,他急什麽?
再者,這頤指氣使的語氣,讓人聽著不爽。
趙玄看了一眼,初步判斷短期內二人無性命危險,轉身去殺四散而逃的土匪。
同寨兄弟,義字當頭,講究的是整整齊齊,一個都不能少。
一刻鍾後,除二、三當家和圍攻許元二人的精銳骨乾,黑虎寨一百零二人,盡數死在趙玄手下。
再看許元二人,不僅身上掛彩,還氣喘籲籲,看著支撐不了太久。
黑虎寨那幫人一樣狀態不好,攻勢要比之前遲緩散漫許多。
趙玄提刀,奔向戰場。
他先把外圍一個力氣所剩無幾,喘著粗氣的土匪一拳捶死。
生死之戰還敢摸魚,你不死誰死?
有土匪看到他,驚道:“是你,大當家呢?”
趙玄一拳把人捶死,隨口回道:“死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落在剩下土匪耳中,無異於驚雷。
不知誰喊了一聲:“大當家死了,大家快跑。”
好幾人同時丟下武器,轉身就跑。
果然是一群烏合之眾,順風猛如虎,逆風二百五。
二當家怒其不爭的吼道:“他就一個人,你們怕什麽?”
話音剛落。
便看到趙玄其疾如風,侵略如火,一拳一個,三兩下將逃跑的土匪捶死。
見趙玄望來,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少俠,饒命。”
趙玄緩緩收拳:“想饒命不是不行,
你拿什麽來換?” 二當家急忙道:“我知道山寨的財寶藏在何處,你不殺我,我願雙手奉上。”
趙玄搖頭:“不夠,像你們這種躲在山旮旯裡的土匪,能榨出幾兩油?我給伱十息,你好好想想,想不出來,就死。”
二當家急得滿頭大汗:“大當家得了一門很厲害的刀法,他一直沒練成,我知道在哪。”
很厲害的刀法?
正愁沒有近戰武技的趙玄,頓時來了興趣:“在哪?”
話還沒說完,突然響起一聲暴喝:“狗賊,受死。”
卻是洛玉茹持劍朝二當家殺來。
趙玄眼皮一抬,反手將劍拍落。
“啊!”
洛玉茹尖叫一聲,怒氣衝衝看向趙玄:“你為何阻我殺這狗賊?”
方才被土匪們言語羞辱了好長一陣,她恨死了二當家他們,欲殺之後快。
趙玄心平氣和問道:“這位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一件事?這狗賊是我抓的,當由我來處置。”
沒聽到有很厲害的刀法嗎?
雖然不見得真有,可萬一呢?
留他多活一陣不行嗎?
洛玉茹怒道:“你要放了他?”
趙玄皺眉:“放不放,與小姐無關。”
說完踢了二當家一腳:“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快說刀法在哪?”
洛玉茹咬牙道:“不就是刀法嗎?殺了他,我給你。”
趙玄神色微動:“什麽品階?”
“二流。”
二當家見狀急了:“少俠,大當家說那刀法精妙,起碼是一流。”
見趙玄心動,洛玉茹急道:“你一個土匪,哪來的一流刀法?”
“再說,你的一流刀法,比得過我真武門的二流刀法嗎?”
“這位同道,你可想清楚了,在江南道,要不要得罪我真武門。”
情急之下,她搬出了大靠山。
許元聞言連忙拉著她:“師妹, 這位同道剛救了你我,怎可無禮?”
誰知洛玉茹翻臉無情:“什麽救了你我?他分明趁我們牽製土匪,兩敗俱傷再漁翁得利。”
“不僅如此,他還壞了我的師門任務。”
她冷冷看著趙玄:“我勸你最好聽我的,讓我殺了這土匪,否則江南道,再無你容身之地。”
這麽厲害嗎?
那為何差點死在土匪手上?
趙玄眉頭緊皺:“我可是官府中人,真武門行事如此霸道?”
一聽趙玄是官府中人,洛玉茹心裡更有底了:“江南道大總管,每年都要上山給我真武門掌門祝壽。”
“你看著頂多一個官府小吏,算什麽東西?”
“此地是樊安府對吧,我師祖與知府大人是至交,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丟了差使?”
見趙玄低頭。她自以為拿捏住了趙玄,傲然道:“趁我發火之前,你最好……”
話未說完,只見一抹刀光亮起。
她隻覺喉嚨一涼,呼吸困難,不可置信望著趙玄。
你怎麽敢的?
我可是真武門弟子。
趙玄微微笑道:“沒事,深呼吸。”
他向來討厭被別人威脅。
尤其是比他弱,但背景比他強的。
當洛玉茹威脅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有了殺人滅口的想法。
因為他擔心洛玉茹回去,真的會找他麻煩。
他怕麻煩,所以一了百了。
至於女人。
女人只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