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是很突然的那種,剛開始他其實並沒有打算在9號彎坑那名車手的,只是想著通過實力差距把他甩開。
可還沒等最後一圈開始,在從13號彎出來的時候,他就忽然感覺渾身一陣輕松。
那種輕松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並不是單純的身體上或體力上的恢復,而是一種從精神上延伸至身體的每一處帶來的舒爽。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幻覺,直到在14號彎使用滑胎出彎的時候,感受著那絲滑又順暢的狀態他便知道,他的滑胎技巧晉級了。
果然賽後一看面板確實是這樣。
不僅如此,隨著這次滑胎技巧的晉級,他還感覺到了與之前有很大不同的變化。
這種變化時全方位的。
之前的賽車技巧晉級給他的感覺就是那種很單純某一項賽車技巧動作的提升,並且只有在親自駕駛賽車的時候才能感覺到。
而這次的晉級卻給他像是整個人都升華了一樣,原本很多用起來很別扭的銜接操作,在這一次晉級之後變得順暢了很多。
這種變化很微小,一般情況下是很難發現,最多就是感覺身體舒服,可一旦用在比賽中卻是十分的明顯。
習羽當時就在想這是不是所有賽車技巧全部升級到C級之後的變化。
為了驗證這一想法,他當即便決定用9號彎來驗證一下,順便坑一下身後的那名車手。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確的,他不僅成功的通過了9號彎,還順便坑了一下身後那位讓他覺得惡心的對手。
直到看到面板之後,他才發現,他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他這次晉級不僅僅是賽車技巧全面晉升到C級,也不只是車手等級得到提升,更重要的是他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心態屬性,也在這次晉級中得到了進步。
具體原因是為什麽他不清楚,但他猜測可能是所有屬性同步之後帶來的效果。
這樣一想,習羽更加開心了。
之前十幾年不見心態這一項有什麽變化他還擔心以後會不會成為自己的軟肋,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系統還是想的很周到的。
“哈哈哈!”
各種欣喜的情緒烘托之下,習羽終於忍不住在廁所裡面發出了響亮的笑聲。
忽然,廁所外傳來一聲呼喊聲。
“羽,你怎麽了?”
“沒事吧?”
習羽表情一僵,連忙止住笑聲,接著似乎想到什麽臉刷的一下紅了。
帶著些許複雜的猜測,習羽吞吞吐吐的回了聲,“沒事沒事,我馬上出來!”
隨即整理了下表情,就推開廁所門走了出去。
一出門習羽就看到保羅一臉怪異表情站在洗手台附近看著他,不遠處幾名路過的工作人員也是一臉奇怪的看著他。
習羽見狀臉更紅了,同時心道,“這下臉丟大了,得寸進尺過了頭,居然忘了外面還有人!”
越想習羽心中越感覺丟臉,都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早知道就忍住回去再看了。
也是幸好是在這裡看,要是在賽道上就看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習羽忽然有些慶幸這裡是國外,這要是換成國內,估計沒兩天就會有人傳習羽有在廁所怪笑的習慣,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那才是真正的社死。
“咳咳,教練,有事嗎?”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習羽對保羅問道。
“額,采訪要開始了,
萊利納多教練讓我來叫你!”保羅說。 “哦,那走吧,不要讓記者朋友們久等了!”習羽隻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說著便要向外走去。
這時旁邊傳來保羅的提醒,“你不洗手嗎?”
習羽聞言腳下一頓,尷尬的轉過頭走向洗手台,邊走邊說,“啊對對對,你不說我都忘了!”
很快,洗完手後,習羽二話沒說轉身就向著外面走去,速度很快,遠比之前來的時候要快很多。
身後。
看著習羽匆匆離去的背影,保羅臉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了。
忽然,他似乎想到什麽,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心想。
“難道羽談戀愛了?”
越想保羅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作為一個過來人,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習羽真的很有可能談戀愛了,不然沒辦法解釋怎麽一回來就想著廁所衝。
據他了解夏國的人都很內斂,談戀愛也不像外國人那般開放,特別是未成年,基本上都是守的死死的,生怕被別人知道一樣。
再結合習羽剛才的習慣,如果習羽真的談戀愛的話,那麽剛剛多半是拿到了杆位回來迫不及待的給女朋友報告好消息,然後兩人聊著聊著才會發出那樣的怪笑聲。
一想到習羽從廁所出來後臉上的紅暈,保羅就更加肯定了。
“不行,這絕對不行,羽的賽車生涯才剛剛開始,絕對不能談戀愛!”
作為一名專業的教練,保羅深知一名正在高速進步的賽車手談戀愛會有多麽嚴重的後果,他絕對不想習羽這麽沉淪下去。
這不僅僅是說說那麽簡單,已經很多車手親身驗證過。
如果習羽是個普通男孩兒,他不僅不會管,說不定還會調侃幾下。
但習羽是他手底下的車手,這就完全是兩回事了。
越想保羅心中越慌,習羽可是他手底下最優秀的賽車手,也是他最看好的車手,他絕對不允許習羽誤入歧途。
這般想著,保羅連忙看向習羽離去的方向,腳下一動急衝衝的追了上去。
“羽,等等我!”
...
早已經走遠的習羽自然不知道保羅又在為他的事情瞎操心了,這會兒正在接受來自塞維利亞當地記者的采訪。
作為此次比賽的杆位選手,他的采訪是最受人矚目的,所以放在最後,來的時候正好到他。
已經有過多次采訪經驗的習羽面對記者的各種問題,回答的遊刃有余。特別是針對他最後跟車的那名選手的問題,他更是直接一口咬定並沒有坑他,只是正常的做圈速,最後並對那名車手的遭遇表示遺憾。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那名車手因為這次嗨賽,摔斷了一根肋骨缺席了接下來的所有比賽。
對此,習羽並不覺得有什麽愧疚的,這就是極限運動競技比賽,任何人想要獲得一個好成績都必須付出代價。
習羽不反對他對自己使用策略,但你既然跟不上,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本身那人是有機會提前脫身的,可他卻還要死纏著習羽,最終才導致事故的發生,怨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