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內的人們開始感到不適,在岱天他們與魔神打的水深火熱的狀況下,獻祭法陣吸收生命的速度也逐漸加快。
頭暈惡心,四肢乏力,這是大眾現在普遍的感受,更有甚者,已經跪坐在地上,氣弱喘息。
岱昕昕觀之,內心有些不忍,她本想看看這囚籠還有什麽後手,現在這種狀況,只怕還未等到,觀眾差不多都要廢了。
於是乎,它準備使用了自己的術,【鏡花水月】。
在吵鬧的囚籠內,一聲類似於鎖鏈斷開的聲音並不明顯。
但是在岱昕昕身邊的空,卻很清脆的聽到了。
還未等他發出疑惑,岱昕昕便開口說道。
“戴大貓,你護好他,姐要使用法術了。”
“哦哦哦~,激動人心的時刻要來了,多少年沒見你出手時的英姿,讓我看看,這些年進步了多少。”
空因為身體沒有靈力,並未能如同二者一般,能夠在黑暗中視物,自然也無法看見這人間煉獄一般的場景,但是只聽哀嚎,痛苦的呻吟,也能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一幅幅畫面。
“小鬼,好好看,好好學,你姐姐可是被稱為傳說中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魔女,有她出手,小小陣法隨手可破,想當年,她一人……”大虎跳到空的頭頂,肉爪貼合空的雙眉之間,一股力量傳遞到空的眼睛裡。
“咳~,別吵我分心。”岱昕昕連忙打斷大虎接下來的話,因為她已經料想到這隻壞貓又想透露她的黑歷史。
這是可以隨便亂說的嗎?
難道要和空說,天才魔女的稱號是來自自己十歲時,發育期的身體加上爆發式增長的靈力,導致自己無法控制,出現在自己周身100m的人,無一例外全會爆衣,連褲衩都不剩的那種,以至於家裡的侍衛女仆,兄弟姐妹,父母親族,沒有辦法,全都換上了鐵衣,那玩意對自己的私密處可不太舒服,以至於所有人的看向自己的目光變得驚恐和帶著一種看變態的感覺。
那一年,全家除了大自己3歲的哥哥,整日赤裸,其余無一例外,身著‘盔甲’,
哥哥他總是美其名曰,鐵衣會限制自己的發育,岱昕昕曾聽別人說過,有些人雖然沒有戴面具,其實面具加身;有些人帶上了面具,實際上是脫掉了所有‘面具’。
每日起床,身著正裝,精心打理,然後先去見岱昕昕,等到爆衣後,哈哈大笑,他常說只有正視自己的弱點,直面它,戰勝它,才能無所畏懼。
他心滿意足的離去,口中吟著‘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哈哈哈哈哈,快哉,快哉。’
於是乎,那一年,周圍人都知道岱家出現了兩位變態,一位喜歡扒衣狂魔,一位脫衣狂魔。
當然這著實不算什麽太嚴重的黑歷史,頂多都是自己家人及周圍人知曉,但是12歲那天,一月一日,本以為可以很好控制自身靈力波動的岱昕昕,一次午睡時,靈力又不符合規律的增長,而這一天被稱為D市的黑暗元旦節,全市無一幸免,身著所有衣物全都爆裂開來,像奏響樂曲一般,以岱昕昕為中心,爆衣的節奏一層層向外擴張。
開著車的,開著開著,光溜溜的。
指揮交通的,指揮著,光溜溜的。
街上逛的,走著走著,光溜溜的。
嚴肅的商談會議,四目相對,光溜溜的。
街邊惡霸,正凶狠的威脅他人,也光溜溜的,胸口上的小豬佩奇一覽無余。
總的來說,這一天,所有人都回到了原始社會。
在冬天,風姑娘向每一位都吹上一口涼氣,女子還好一些,驚呼著,找尋躲避的地方,男子們胯下一涼,快速回窩取暖,以至於那些自稱20的全都變成了‘小小的也很可愛!’
損友們拍照留念,這一波,這一波是,我可以吃一輩子。
……
岱昕昕回想起來這些事情,輕咳一聲。
“總之,小空空,你仔細看,這種法術戰鬥雖然你以後也會接觸,但先了解總會沒錯的。”
空的視野裡,人們在法陣的摧殘下,痛苦哀嚎,淚流滿面,甚至大多數人出現了幻覺,見到了自己心底最為傷心難過,亦或是最恐怖的事物,短短數十分鍾,所有人已經瘦了三圈。
岱昕昕注意到空的異樣,將他攬入懷裡,揉揉他的腦袋,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一切都會沒事的。”
軟玉入懷,熟悉的桂花香味傳入腦中,空的小臉紅撲撲的。
空突然想起,那日見到的那位阿姨身上也是同樣的桂花香味。
在空色想聯翩的時候,黑暗中,岱昕昕身上浮現出亮光,發絲從根處變得蔚藍,轉眼間眉毛、頭髮已經變得晶瑩剔透。
她放開懷裡的空,右手向空中一指,一股龐大的靈力瞬間席卷整個牢籠。
【鏡花水月】
【鏡花水月:領域技,屬於空間之術與幻術相結合的奇妙天賦之術,術式發動之後,會將此領域下的所有生物置身於夢空間。】
而在此空間內,岱昕昕主宰著一切。
“神說,要有光。”岱昕昕打了一個響指。
溫暖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空間,也灑在了每個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舒服的像是在冬日的午後,走在一條林間小道,陽光透過那些粗壯的樹乾,沐浴在你的身上。
如果說,起先那些被汲取生命的觀眾,如同衣衫襤褸般置身在寒冷的山谷中,現如今,就好像來到了一所溫暖的木屋,喝上一杯屋主人遞過來的熱茶。
地獄消失了。
每個人都茫然看向角落處站立的少女,安詳的閉著雙眼,睫毛微動,像是午後日光下剛睡醒的瑪麗蘇, 如此聖潔,如此閃耀,像是母親一般。
熱淚盈眶,更有甚者,見此神跡,已經跪拜在地,然後在胸前畫起了十字,讚歎‘主’的光輝。
空也是第一次見如此神聖的岱昕昕,怎麽說呢,和往常的流氓形象形成極大反差,在此刻他被埋下了一顆名為愛慕的種子。
岱昕昕慢慢睜開眼睛,眼中的金光大作,她看向自己的東南方位。
“神說,要自由。”
囚籠融化了,字面意義上的融化,從岱昕昕注視的地方開始,向四周擴散,霎那間消失殆盡。
逃離死亡的威脅,眾人皆喜極而泣。
“媽媽,我見到神了。”那位起先和媽媽視頻通話的男子,口中喃喃道。
“感謝主,謝謝主,主賜我自由,主治愈全身,阿門。”信徒死裡逃生,如大徹大悟。
癱倒在地上的秦鳳此時也爬了起來,看見‘聖母*昕’正在將光輝灑在每一個人的身上,驚訝的小聲道
“我的天啊,這是神明顯靈嗎?”
秦風看見牢籠被破,長舒了一口氣,肩膀放松了下來。
正在全身貫注痛擊牢籠的齊祈奇,滿臉喜色,以為自己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回報,但當他看見身上的光芒,尋跡回頭看去。
“我艸,什麽玩意兒?。”他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再次看向岱昕昕“以後出門,一定要看黃歷,一定……。”
角落裡的殺馬特團長不知何時已經暈睡過去,在光輝的沐浴下,他們一行人,嘴角掛起了笑容,不知在夢中遇見了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