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龍飄飄和那位年輕的中校還在匯報著,倆人時不時的還朝著自己看。想到了這一路上自己的行為,保國也不禁老臉一紅。
暗罵自己道:“胡保國啊胡保國,你怎那麽沒出息呢,沒見過女人怎麽著。隨後又想到,這要是被老楊那個孫子知道了,不得笑話死我啊?!”
(老楊:“一(見)見(色)鍾(起)情(意),呸,渣男。”)
而這時,龍飄飄應該是也匯報完了。轉頭看向保國,狠狠的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後,扭身就走了。
看到對方的表現,保國尷尬的笑了笑。
隨後就發現那個女中校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
隨後對方走了過來,跟保國敬了個禮。嚇得保國連忙板板正正的站好,回了個禮。
“我叫金釗,金子的金,李大釗先生的釗,是威龍中隊的中隊長。接下來三個多月的時間,你就是我的隊員。”
保國連忙立正,站的筆挺,再次敬禮。
這一次金釗只是簡單的回了一下禮,繼續說道:“你的資料我了解過,剛離開警校沒多久。想必體能沒落下吧?!”
“沒有。”保國隨意的說道。
金釗原本陽光明媚的臉上馬上晴轉多雲了。朝著保國表情嚴肅,語氣嚴厲的說道:“在和你的領導說話前,要先說報告,不會嗎?”
“報告!”
“說。”
“我體能沒有放下!”
“很好,那就向後轉。”
保國依令而行。金釗繼續說道:“頭一天來,先熱熱身吧!”
“你正前方的營房裡,有我給你準備好的作訓服和鞋子,以及你的裝備。我給你兩分鍾的時間,把衣服換好,裝備戴好後,回來找我。”
“熱身訓練是圍著訓練場跑二十圈,你如果兩分鍾內換好了,距離兩分鍾每少一秒減掉一圈。每多一秒增加一圈。如果沒按我的要求完成,那你就先跑個五十圈壓壓驚吧!”
“聽明白了嗎?”
“報告!”
“說。”
“聽明白了!”
“很好,那就現在開始計時。去吧!”
金釗從口袋裡拿出了秒表,在聲音發出的那一刻就按下了開關開始計時。
保國知道這是給自己的下馬威,也不敢怠慢。在金釗聲音落下的那一刻,就撒丫子朝著前方營房狂奔而去。
進到營房,保國邊走邊解著自己的衣服。眼睛四處搜索,看到了一個下鋪上整齊疊放著的衣服,床邊放著裝備包,鞋子整齊的擺在地上。
“就是那了!”保國邊走邊脫,等走到床邊以後,自己衣服也脫的差不多了。
急急忙忙就開始往身上穿,穿好了以後飛速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直接拿起背包就往外跑。
快速來到金釗面前,背好背包,立正站好了。
看到保國的表現,金釗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兩分十五秒!還不錯,看來你在警校的成績應該不錯。”
隨後下巴朝著遠處訓練場一揚,似笑非笑的說道:“去吧,35圈!”
保國敬了個禮,急忙就朝著遠處訓練場跑去。
圍著訓練場老老實實的一圈一圈的跑了起來。
看到保國這麽上路,金釗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
保國這一跑,就是一個半小時。
跑到第二十圈的時候,就已經有點支撐不住了,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呼吸頻率也開始紊亂了。
咬著牙又堅持了三圈,保國感覺有點支撐不住了,試圖慢下來。
結果這時耳邊傳來了一聲槍響,腳邊的土地上多出了一個彈孔。
保國剛要原地打滾規避,遠處就傳來了金釗的聲音:“加速,不然下一槍打的就是你的屁股!”
保國在心裡嗤之以鼻,暗暗想道:“你還敢打死我怎麽的?”
隨後又聽金釗自顧自的小聲說道:“我們每年有訓練因為意外死亡的名額。今年的還沒用呢好像。”
保國一聽,可不敢再有僥幸心理了。哪裡還敢減速了。也不知道從哪又來的力氣,再次發足狂奔了起來。
跑著跑著,保國就覺得腳步越來越沉。眼前越來越黑。最後腳下一個踉蹌,摔倒了。
等到保國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被螺旋槳的轟鳴聲吵醒的。
睜開眼睛一看,內心當時就是臥了個大槽。
原來此刻的保國,就坐在一個被直升飛機吊在下面的一個椅子上。
離地面大概二百多米,在半空中飛呢。
保國本身就有點恐高,睜眼睛就這麽刺激,嚇得保國好懸沒再次暈倒。急忙的把眼睛給閉上了, 不敢往下看。
這時候,不知道什麽時間被掛上耳麥的耳朵裡,傳來了金釗的聲音。
“看你跑的那麽累,都暈倒了。幫你放松一下。不用謝我,不必客氣!”
此刻的保國那可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只能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上面的纜繩,試探性的眯著睜開了一隻眼睛觀察了一下,隨後又馬上閉上了。
慢慢的直升機開始準備降落了,在雙腳著地的那一刻,保國光速的解開了安全繩,直接就從座椅上下來了。
結果腿軟了,沒站住,直接就趴地下了。你還別說,夕陽余暉的照射下,趴在地上還挺舒坦。
開到保國安全著陸,直升機上方有人緩緩地收回了纜繩,隨後飛走了。
緩解了一下恐高帶來的眩暈感,以及發軟的雙腿。
保國不禁想到了老楊之前的一句俏皮話。“這人啊,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雇傭”。爬起來幹啥啊?怪累挺的!”
(雇傭同咕湧,東北話裡爬行的意思。參考蛆在地上爬的樣子。)
這時,趴在地上的保國耳邊傳來了散亂的腳步聲。
踏沙踏沙的那種,顯然是皮靴踩在地上的聲音。
隨後眼前的光線就被遮擋住了。保國眯著眼抬頭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周圍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一群全副武裝的特種兵。已經把自己團團圍住了。
保國感覺自己有點社死了,低下頭,把臉埋進了土裡。
這時一個很有磁性的男中音說道:“新來的,如果這是戰場,你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