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大哥這會在緬北!咱們去緬北投奔他!”李炳國喜笑顏開的說道。
保國眯著眼說道:“小李啊,我自問咱們現在應該是肝膽相照了啊!”
這一句小李讓李炳國心頭一顫,暗道了一聲“壞菜。”
果然,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保國就繼續說道:“我感覺咱們現在處的很好啊,但是你確定你這是讓我和你投奔你大哥,不是把我帶到緬北去噶腰子報仇?”
李炳國一臉惶恐,急忙說道:“大哥,真的不騙你!我今天接到了我大哥給我打的電話,說他近期在緬北,那面業務多,買賣更大。”
隨後趕忙拿出了手機,打開了所有通話記錄,指著上面那個+95開頭的電話說道:“大哥,我沒騙你!你看!”
保國點開通話詳情,發現是二十分鍾之前打的電話,通話時長四分三十八秒。
李炳國繼續解釋道:“大哥,你是了解我的。監獄裡的事情是我和老陶不對在先。你問清楚了我們的規矩,按我們規矩來的,我和老陶心服口服。”
“真的?”保國眉毛一挑問道。
“真的!”李炳國斬釘截鐵的說道。
看著還在那有點腦子轉不過彎來的陶安台,李炳國急忙踢了他一腳。
陶安台急忙也說道:“是啊大哥,俺也一樣!”
沒理會他倆私底下的小動作,保國砸砸嘴說道:“你說,你娘墓碑下面真能有三十萬現金嗎?”
“有,肯定有!我哥一向說一不二的!”李炳國斬釘截鐵的說道。
“嗯,要是這樣的話,咱們租車可以租個電車玩玩啊!我一直好奇這上百萬的電車開起來是啥樣。”保國輕撫著下巴說道。
“大哥,只要咱們去了緬北,跟著我哥把買賣支棱起來。到時候咱就買倆電車玩玩!開一台,扔那塊扔一台都行!”李炳國嘿嘿笑道。
保國點了點頭,又拍了拍李炳國肩膀道:“你是懂花錢的!不愧是大聰明!”
陶安台急忙說道:“大哥,你有我和李哥輔佐,相當於同時收獲了臥龍、鳳雛。咱們大事可期!到時候去了緬北,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看著倆人越說越沒邊,保國一臉無語的說道:“差不多得了啊!又他媽開始三吹六哨起來了!”
“我到現在還記得淨水潑街,黃土墊道。豪車列隊,兄弟迎接的事呢。”
(一聽這話,倆人都是一臉無語的說道:“大哥,沒活咱不能硬整啊!你這不水字數呢嗎?”
保國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也是哈,不能水字數。”括號內純屬水字數,最喜歡看你們恨的牙癢癢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倆人除了報以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給保國之外,還真沒啥好的選項回應。
下午的時候倆人跟保國借了二百塊錢,兜裡又湊了湊,勉強湊齊了錢去租了個T標的特拉稀。
畢竟前面迎接大哥出獄的時候放了人家鴿子,大哥這回好不容易提了個要求,說啥都得給安排上。
三人開著車一路朝李炳國老家走,李炳國老家在李家坡,保國聽到這個地名的時候還特意調侃了一句:“山崎大隊是不是在那被團滅的。”
搞的陶安台和李炳國一臉懵逼,不知道他啥意思。
大概一個多小時,就開到地方了。按照李炳國指的路,一路走鄉道往墳塋地開。等到快到墳頭了,李炳國示意可以停下了。
保國想著自己把車停好了,
結果剛一掛上倒檔。這車的雷達和中控影像就搞的仨人頭皮都發麻了。 雷達顯示四周全是人,可是這大半夜的,除了苞米地,那就是一個個墳包,除此之外哪有東西啊!
最過分的是還有個人推著自行車從車邊上走過去的影像。
饒是保國心理素質夠硬,看到這幅景象也有點麻爪了。
李炳國和陶安台那更是臉上嚇得都青了。三人大眼瞪小眼,各自手心裡都全是汗。
半晌,李炳國咽了口唾沫,試探性的小聲說道:“大…大…哥,要不,咱們明天白天再來吧?這也太他媽邪門了。”
保國不爽的問道:“那你白天那會怎不來呢?怎麽非要晚上來?!”
李炳國戰戰兢兢的說道:“當時就想著白天人多,讓人看見我在我娘墓碑地下挖呀挖呀挖的不太好。”
“我哪尋思這地方晚上也這麽熱鬧啊!”
這番話仿佛是點燃了火藥桶一樣, 只見保國果斷的掛上D檔,猛的就掄起了方向盤,上來就是右打死後,狠狠的把油門踩到底。
車很快就竄出去了,消失不見了。
一直到跑出去十多分鍾,三人才各自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
保國一臉無語的說道:“你倆他媽租的這是啥車啊?這車是他媽用來開的還是用來燒的啊!也太邪門了吧!”
陶安台欲哭無淚的說道:“大哥,這你可真誤會了!又冤枉咱們哥倆了!”
“迎接的那個事我倆沒辦明白,就挺愧疚的。尋思大哥難得提個要求,我們倆一定盡量滿足一下子!”
“在你那倒了二百塊錢,我和李哥又把兜裡僅有的三百塊錢湊出來了,這才租了這台車!”
保國愣了一下問道:“這車租車一天五塊百錢?”
李炳國點頭道:“是啊,一天五百!”
保國又問道:“你們倆把兜裡錢全拿出來用來租車了?”
陶安台點頭道:“是啊!”
保國怒罵道:“你們兩個真是他媽臥龍鳳雛啊!”
“我兜裡就那兩百塊錢!給你們拿走了!現在,你們倆的錢花光了,墓碑下面的錢也沒挖出來!咱們仨喝西北風去啊!”
說完之後保國在前面找了個開闊地給車掉頭,又重新往墓地開了去。
李炳國和陶安台雖然心下恐懼,但是想了想保國的話,強忍著沒敢吱聲。
說到底,比起“鬼”這種未知的恐懼來說,畢竟窮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