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了關鍵詞搜索到的相關視頻,看的保國都恨的牙根癢癢。
一群紋龍畫虎的小年輕們,在額頭上紋著天眼,手臂上紋龍畫虎的。
顯然一副社會人的派頭,發布的視頻內容,也多數都是打架鬥毆,要不然就是嘮社會小黑嗑的視頻。
保國很不理解,就這些驢球馬蛋的都是怎麽過的審?這都能發出來?
假如用一句東北人最常見的口頭禪來說的話,那就是:“這都是些什麽J巴玩意?”
吐槽完以後,保國就準備搖人了。因為視頻裡顯示這個所謂“天眼幫”的人員數量不在少數,光靠自己和老楊,很難一網打盡。
結果沒等搖人呢,就又接到出警命令了。
在海天有一大群人持械鬥毆,武器五花八門,什麽砍刀匕首鋼管鎬把子的全有。性質十分惡劣,局領導要求手上沒有重大緊急案件的全部都要去現場增援。
保國也只能先暫時放一下天眼幫的案子,服從命令,緊著著急的先去處理。畢竟這種大規模持械鬥毆性質惡劣,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出人命。
路上和老楊通了個電話,老楊那邊一切順利,傷害鑒定也已經做完了,可以明確的是,受傷程度已經超過了輕傷害了。一旦抓獲,在受害人不諒解的情況下,對方肯定是三年打底了。
老楊得知保國等人要去支援,索性自己也沒事了就直接改道去和他們匯合。
等到到了現場以後,之前持械鬥毆的人早就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只有地上還有一些殘留的血跡,幾個散落的凶器。
調取了現場監控以後,發現確實有兩夥人在這大打出手,而且下手都很凶狠。
也通過監控畫面鎖定了一名參與鬥毆嫌疑犯的正臉。而且比較有意思的事情是,這名男子額頭上紋著天眼,同事還笑稱這是二郎神楊戩吧?
馬上就有同事比對了此人照片,獲取了這個人的信息。
視頻裡的人叫王守全,身上案底多達五次,全部是因為打架鬥毆。來來回回被判處了好多次行政拘留。
隨後便根據市內監控畫面查找到了該人的蹤跡,一組同事立刻進行抓捕。
而保國等人則是立刻開始走訪調查,尋找目擊者、知情者。因為吃不準這是王守全的個人行為,還是所謂的天眼幫集體行動。
和他們群毆械鬥的人的身份也無法確定。不能光指望著王守全那邊作為突破口。雞蛋永遠別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這是老馬教給保國的經驗之談。
只要有線索,就一定要牢牢抓住。
不走訪不知道,一走訪嚇一跳。原來這群人一直在這一片為非作歹的。甚至於有不少商家都被騷擾過。
但是受害者往往懼怕被報復,不敢報警。最後很多事情不了了之了。也間接的助長了這群社會渣滓的囂張氣焰。
最初走訪時人們對這個幫派那可真是諱莫如深,一律推脫。別問,問就是不知道。
但是保國也不氣餒,和老楊兵分兩路,挨家挨戶的走訪。一遍不行就隔點時間再來一遍。
最後許是被保國的行為打動了,終於有人願意站出來指證了。
原來王守全只是天眼幫的“二爺”,天眼幫真正的首腦人物叫做“史保中”。
最初史保中建群天眼幫,純粹是對神話裡二郎神的崇拜。由於二郎顯聖真君的天眼可以看破一切虛妄,所以崇拜心裡之下,史保中就在自己腦袋上紋了個天眼。
而後建了個天眼幫群聊,最初群裡只是拉了幾個家人朋友。
後來,又是借著某短視頻平台的東風,隨大流擺拍了幾次劇本。由於本身史保中長相就比較凶悍,再加上腦袋上紋的天眼讓很多涉世未深的年輕人覺得很酷。
所以史保中慢慢的就積累了很多粉絲,自己建立的天眼幫的群也擴大了規模。
據說要想成為核心成員,需要經過特殊的儀式,通過史保中的考驗被認可了以後才行。
隨著人數的增多,天眼幫慢慢的也就走上了黑社會的路子。以史保中為首,王守全為次。開始對周邊街區的商戶進行騷擾,用以收取保護費。
而後還承接各種私人之間的“糾紛”處理,只要錢到位了,什麽擺隊形、什麽“衝鋒陷陣”、什麽高利貸、校園貸全都給你安排上。
慢慢的史保中的氣焰也就越發的張狂了起來。
這次門前的衝突,起因是另一個和天眼幫搶“飯碗”的幫派,叫“殺神幫”。
說來可笑, 最初的原因就是兩家的小弟帶著女朋友來唱歌,發生了口角。
而後天眼幫的小弟吃了點虧,就開始搖人。搖來的人一路追打殺神幫的小弟和他女朋友。
倆人僥幸逃脫,退一步越想越氣。於是也打電話搖人。人到了以後反過來回來報復。
就這樣一來二去,打不過就搖人,最後演變成了大規模團夥械鬥。
事情到這那就已經明朗了,在現實生活中尚且這麽囂張,之前逼著人脫衣服跳水也就不足為齊了。
多方調查結果一匯總,立刻對天眼幫、殺神幫展開全面搜捕。
歷經十天之後,蒼蠅老虎一個不落,全員落網。
兩方團夥涉案人員共計200余人,多為社會閑散人員,年紀普遍十八九歲,文化水平較低,法律意識非常單薄。
單純的認為打人頂多就關幾個月而已,加入這種團體就是為了讓自己有歸屬感。
事後老楊說了句特別經典的話:“X X,遇見每一種奇葩。”
隨後默默的卸載了這個短視頻平台。
“大少爺,聽說了嗎?”老楊一臉神秘兮兮的問保國。
“聽說什麽啊?”
“好像是有一起特大的販毒案件,多省聯合辦案,要抽調精英人員去參與秘密培訓,之後會進行臥底工作!”
“怎麽著?你要去啊?”保國一臉懷疑的看向老楊。
“不去,不去,我好歹是個警司。雖然是三級的,但是想必這種活輪不著我的。”老楊很隨意的揮了揮手。
(第一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