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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穿梭1982:爭明天下》第3章:脫貧致富,2金子值多少錢?
  黃金五兩!

  在沒有耐藥性的時代,抗生素真是王牌通殺啊,才兩片,效果就頗為顯著。

  朱弦越一直緊繃著的心神,悄然得以放松。

  心中念頭一起,迅速盤算起了這五兩黃金的價值。

  明朝的一兩,就是37.3克。

  五兩,就是186.5克,考慮到這年頭黃金純度不高打個八折,也有一百五十克。

  朱弦越後世身為公司總裁,也有一部分資金配置過黃金保值。

  因此,對國際金價多有研究。

  1980年初1月,黃金曾達到歷史性的高點850美元一盎司,一盎司31克。

  當時官方匯率一美元一塊五,黑市匯率按照兩元算。按克換算到人民幣,就是五十多塊一克。

  到1982年時,投機熱度消退。

  具體點,就是信息革命帶來經濟發展向好預期使得保值需求下降,金價回落。

  到1982年12月左右,金價就只有380美元/盎司上下了。

  不過,這會兒的美元兌人民幣升值。早在1981年8月,官方的外匯調劑價格就達到1美元兌3.08元人民幣,黑市價格跟著漲,甚至有翻倍的。

  翻倍後按克換算到人民幣,就是一百塊左右一克,朱弦越自己的模糊印象是106元一克。

  一瞬間就是萬元戶。

  這筆錢作為啟動資金,朱弦越已經可以乾太多大事!

  至於李岩口中…

  比這五兩黃金還要貴重的東西……朱弦越反而不甚在意。

  心中念頭轉過,實則並未過多久。

  朱弦越先是拱手致謝,隨後接過盤子裡的金子說道:

  “李將軍高義,在下卻之不恭了。

  君子也有愛財之事,因為我的確也需要資金。

  我手頭的這些土霉素片,實在不多,需要更多的資金購買珍奇藥材煉製,解救天下百姓。”

  見識過土霉素片妙用的李岩對朱弦越更欣賞了,說道:

  “小先生之心,我深感敬佩。

  此外,一直口稱將軍,實在是太生分了。今日我對小先生是一見如故。

  不如以表字相稱,約為兄弟如何呀?往後直呼我表字:臨泉即可。”

  朱弦越笑道:“小弟表字“明達”,見過臨泉兄。”

  李岩歡暢大笑,上前執手,握住朱弦越,熱切稱呼道:

  “明達賢弟!既然如此,這第二樁‘貴’字,我也是時候說與你聽了。

  以我觀之,我主闖王,實有主宰天下之象。”

  今年崇禎十四年正月,我主闖王攻克洛陽,殺福王。

  七月,戰項城。也就是而今這一場大戰。”

  “這一戰裡:闖王令我率軍西渡泥河,抵達汝寧,進軍豫中各州縣逼迫官軍進剿。

  而我主闖王,則自領大軍伏殺三邊總督傅宗龍、保定總督楊文嶽所部大軍。”

  “我本舉人,在中原也有幾分名聲。

  前些時日,我被奸人所害下獄被娘子營救時,還有頗多鄉誼,年宜好友勸我回頭勒馬。

  就連頗多至親也是心不甘情不願。

  但是,從今年開始,反而是他們接連書信相投,竟然頗有爭先恐後投靠的心思。”

  “一切蓋因,而今闖王兵力雄厚,勢力龐大。

  尤其采納我免稅、慎殺、禁劫掠奸淫之策後,民心歸服。

  已經不再是流寇遊賊,而是成了虎踞一方的新朝氣象。

”  “明達賢弟,你身懷醫治天下之奇才,胸中有經天緯地之韜略。

  如果你投奔我主,就有了一展大才的機會,以你的本事,開國公侯之位定如囊中之物!”

  朱弦越聽著頭皮發麻,心道:去了闖軍,我怎麽發財?

  話當然不能這麽說。

  他想起了後世的新冠大流行,心中有了借口。

  朱弦越說道:“臨泉兄如此盛情,真叫小弟感激涕零,不勝惶恐。

  有一樁事,我實在是不吐不快。恐怕,紅娘子剛剛也應該有所察覺。”

  李岩心中一歎,朱弦越雖然態度誠懇,語氣謙卑,但成年人裡有一句話叫做:沒有答應,就意味著婉拒。

  紅娘子見話頭偏轉,善解人意地接下話頭。

  她剛剛細心留意到了朱弦越為李岩看病時的不對勁,問道:

  “食厥你用橘子糖化解,傷寒你也有土霉素片應對。

  但叔子剛才眉頭緊皺,神色凝重,那應該不是為了這些病症吧。”

  朱弦越輕歎一口氣,神色又有些沉重地說道:

  “沒錯。我剛剛與李將軍詢問病情時聽聞,你們一路從東往西而來,路上多有遇到病患。

  又結合近年北方多地大旱,連續五年大旱之下,百姓死傷遍野,餓殍遍地,屍骨遺落路邊。

  這些,都為即將的另一場大禍醞釀出了根源。”

  李侔微微一皺眉,心中嘀咕了一句:

  “神神叨叨……接下來,莫不是要裝神弄鬼了嗎?”

  他是傳統的儒家士子,不信神鬼之說。

  朱弦越雖然自稱是修士,但別人聽在耳朵裡,自動翻譯成了道士。

  李岩城府更深,只是專注聽著,似乎很是重視。

  紅娘子聽得認真,甚至還給朱弦越倒了一杯酒,待遇大漲。

  朱弦越又說:

  “我觀天象,發現今年入春以來,雨水來得很早。

  但是百姓們剛高興沒幾天就發現……這雨水,是越來越多了。

  我出發之時,渭水的水位已經有泛濫之勢。

  中原,甚至整個北方諸省,戰亂連連,禍及天下。

  朝廷府庫空虛,百姓人力喪亂於兵禍,十室九空之下,再也沒有余力去應對另一大災禍:洪災。”

  李岩緩緩點頭,他不是一般的反賊。

  舉人的知識積累,讓他眼光思維都高尋常人一個層次,自然看得出這洪災之無情。

  他家鄉杞縣,就在開封東南不遠,地上懸河黃河就在眼皮子底下。

  對於水患洪災的認識,更是格外深切。

  朱弦越繼續說道:“洪災,還不是最關鍵的。”

  “最初,沒有人在意這場災難。

  不過是一場山火,一次旱災,一些百姓的死亡,一座城市的消失。

  直到這場災難和每個人息息相關。”

  “洪災之後,遍地的餓殍被泡到水中。

  依靠著吃餓殍為生的野狗、野狼以及老鼠們也紛紛倒斃於路。

  這些,都給疫鬁邪氣的滋生創造了最佳的環境。”

  “我毫不懷疑,有一些饑民在饑餓的威脅之下會選擇吃老鼠

  甚至……吃更多不忍言的東西。

  那麽,瘟疫的誕生,也就成了必然。

  所以,我一路來此想要找的,是志同道合之輩,能夠抵擋瘟疫的友軍。”

  “瘟疫!怎麽可能啊?”

  “休得胡言亂語,哪怕你救了我家將主,也不能如此大言誑人!”

  “瘟疫一來,那可是整條村,整個城地死一堆又一堆的人!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李岩抓住了重點,當即問道:

  “等等,你是說,闖軍大營裡也有瘟疫!?”

  朱弦越緩緩點頭:

  “如果臨泉兄對我所說屬實,那闖軍之中,也確有可能:瘟疫在傳播。

  但是,不知道是哪一種。有些可能只是普通的傷寒感冒,但有些,那就是要死人的了。”

  李岩怔怔地看了朱弦越一眼,說道:

  “你所言的瘟疫:土霉素片能治嗎?”

  朱弦越搖頭:“我沒把握。

  所以,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精力去搞明白,現在流行的瘟疫是什麽……又要怎麽治。

  我的志向和為難之處,想必臨泉兄能夠理解了吧。”

  李岩輕歎一聲:

  “明達賢弟大才,大志氣,大胸懷,我不如也。

  其實,瘟疫在中原,特別是開封府的黃河以北,已經多有爆發,只是最近幾月不再聽聞什麽動靜。

  無論如何,你我約為兄弟,今後不管有什麽困難,盡可來闖軍之中尋我。”

  說著,李岩又拿出一方遊魚玉佩遞給朱弦越說道:

  “你持此信物到闖軍之中,無論何時何地,無論你那時是什麽身份,都是我李岩的至親兄弟!

  所需支持, 盡管開口。尤其是這瘟疫治療之事,如果此事能成,明達賢弟……

  青史留名的榮譽,非你莫屬!”

  李岩當然不知道朱弦越是扯了個借口想跑路回1982年。

  隻當他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是奔著青史留名去的,也就沒臉再拿一些封官封侯的畫餅強求。

  對抗瘟疫,對抗疫情,以一己之力,對抗千百年來未曾戰勝之事。

  此等雄心壯志,舍身取義之心,令人心折。

  此等胸懷,實已經超脫凡人,引人敬仰!

  朱弦越聽完李岩所言,卻是愣了一下,一個腦袋兩個大:

  啥玩意,同在開封府內,就已經有了瘟疫嗎?我只是說說啊!

  也不知道是自己這張破嘴開了光,只是腦補明末局勢,就成了真……

  還是歷史是如此的恐怖。

  朱弦越不知怎麽接話好。

  還好,紅娘子面冷心熱,以為朱弦越時趕路乏了。

  她喊來了掌櫃,讓他揀選一間上房送朱弦越去休息。

  掌櫃訥訥應下,這客棧並非無房,只是之前不收其他客人,成了李岩的營房。

  朱弦越回過神,暗罵了一聲賊老天,心道:

  不管了,這李岩不強行拉我入夥,我就苟幾天。

  說不定睡一覺醒來,就能順利帶走金子,其他的,回了1982年再說。

  有了五兩金子拿回去賣了錢,我立馬就是萬元戶。

  莫欺少年窮,有了這筆啟動資金,他的翻身起家計劃,也就可以快速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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