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常安一路把陳傳送回了巡捕局家屬的住宅區,陳傳準備下車的時候,他說:“對了,剛才忘了問,學弟,你的指導老師是誰?”
“成子通。”
“成子通,是他?”
魏常安表情有點古怪。
“怎麽,魏哥覺得不合適麽?”
魏常安連忙搖頭,正色說:“學校讓他來做你的指導老師,說明他肯定是合適的,我只是沒想到會是這位,我一直以為他只是後勤處的副主管。
不過也好,至少學弟你以後訓練資源不會缺,那可是咱們學校二管家啊,說不定魏哥有事還要求到你頭上,行了,走了!”
他對陳傳揮了下手,啟動車子,就往道路另一端緩慢行駛過去。
陳傳則是走入一側的巷子裡,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家裡,因為提前打過電話了,於婉一直在等他,見他這麽早回來,十分高興,上來一陣關心,為免於婉擔心,陳傳也將學校裡發生的事揀好的說了下。
於婉因為灶上還燉著東西,問了一會兒就去忙了。而年富力局裡有事,休沐日也不固定,要晚上才能回來,所以他就先去客廳,給丁驕那邊打了個電話,聊了一會兒,然後又陪著表弟表妹玩了不少時候,到了中午,就在一起吃了頓飯。
到了下午,他決定往拳之家去一趟,順便把藥帶給陸苛,於是和於婉打了聲招呼就出了門。
半路上他還拐往衛東家裡去了一趟,見裡面沒人,因為是休沐日,問了下附近在家的鄰居,得知他最近進進出出的搬東西,不由笑了一笑,也就沒再多待,徑直往拳之家過來。
從小巷子裡走出來,他見到一群小孩子在操場上練拳,陸苛正在一旁很有耐心的教導他們,時不時上去把正姿勢,這些小孩盡管年紀小,可也是打的一板一眼。
他不由一笑,喊了聲:“陸小哥。”
陸苛轉過頭,一見到是他,露出驚喜之色:“陳小哥?”他安撫了下身邊的小孩子,就立刻就跑了上來,和陳傳拍了一下手,又好奇又激動的問:“陳小哥,你怎麽有空來了?”
陳傳笑著說:“今天不是正好休沐日麽,所以過來看看你和余先生。”
陸苛撓了下頭,說:“不巧,師父他出去了,這兩天他正好有事,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又好奇的問:“伱在武毅學了幾天了,那裡什麽樣子的,感覺怎麽樣?”
陳傳說:“怎麽說呢,有和想象中一樣的,也有不一樣的地方,不過總能學到東西,待會兒咱們找個時間詳細聊。”
陸苛很羨慕,“真羨慕你啊,能去那裡讀書。”
陳傳往前示意了下,問:“這些孩子是哪來的?”
陸苛解釋說:“鐵鏈幫幫眾的小孩,齊先生讓人送來學習格鬥的,上次那個和你對打的小哥,還問起你來著,不過我沒和他說你的事。”
陳傳解下挎包,從裡面把開練藥散拿出來,說:“陸小哥,這是我在武毅給你買的開練散。”
陸苛不好意思的說:“你還記著呢。”
陳傳笑著說:“用了你的當然要還,對了,這個藥散藥性重,說是夠兩個人用了,用的時候不要放太多。”
陸苛說:“好的,陳小哥,謝謝你了。”
陳傳這時忽有所覺,看到從樓裡面走了出來兩個大漢,對他看了幾眼,似乎有警惕,不過見他和陸苛有說有笑,就又回去了。
陸苛說:“鐵鏈幫的,他們負責這幫孩子的接送,
對了,我先把這堂課上完,等等啊。”他抱歉一聲,回去再教了大概十分鍾,就讓小孩子自由活動了,隨後他轉回來,招呼說:“走,陳小哥,我們到上面聊去。” 兩人一起來到了頂樓上,陸苛開了瓶汽水,給陳傳和自己倒了一杯,隨後就迫不及待的問起武毅的事來。
陳傳大致說了下,訓練沒怎麽說,主要說了下校園環境,陸苛聽了非常向往,似乎每一個細節都想問清楚,特別是春秋湖,更是追著問個不停。
他十分向往的說:“焦山裡只有地下水,沒有湖水,連小溪都沒有,不過那些水不好喝,又苦又澀,還有說不出來的怪味。”不過他似乎也不太想聊那裡的事,說了幾句就收住,又問:“對了,上次我教你的投擲手法還在練麽?”
陳傳說:“空閑下來就會順帶練練,不過在學校裡就不太好練。不過這東西很有用,我不會放下的。”
上次去郭胖子那裡時,如果沒有這手投擲術,可沒有這麽快擊倒翟武,也就沒這麽容易逮到仇胡子了,再說前身死在石子之下,這方面他也想多了解下。
他在這裡一直待到四點多,就和陸苛告別回去了,回來路過長巷住宅區的時候往陽台上張望了一眼,見那裡似乎依舊沒人,想了想,反正都在學校裡總能見到的,於是一路小跑回了家。
到了晚上,年富力下班回來,一家人才算是到齊了,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陳傳給他講了講學校裡的情況,也順便說了下魏常安的事。
年富力哼了一聲,說:“這個魏老虎,倒是有個好兒子,”
陳傳想了想,還是沒去問拖把的事,反正這是年富力和魏老虎的事,自己不用多管。
在家裡住了一晚,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他洗漱過後就回學校了,一看時間才七點多,成子通到現在還沒到,所以他自己先在單人訓練室練了起來。
在掌握了息竅呼吸法後,他每一次練拳都能感受到出拳比以前更強勁有力,招式控制上也變得更是遊刃有余。
毫無疑問,那些異化筋膜對於他的幫助十分之大,可是這也同樣說明著,異化組織的生長速度越來越快,如果不去運用一定的方式約束,那麽恐怕很快就將到達危險的境地了,所以他心裡暗暗想著,必須要盡快掌握勁力了。
差不多八點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他走過去開門,果然是成子通到了,問了聲好,就將人迎了進來。
成子通到了裡面,坐到了沙發上,說:“我先給你說樁事啊。”
他從包裡把一份文件拿了出來,“今年的持械證選拔考報名就要開始了,不過因為名額有限,所以也是做了嚴格限制的。
首先,必須有三次以上評價至少為優秀的重要委派經歷;其次,報考學員的最低限度就是掌握有勁力,這裡不限大勁、小勁,最後……”
他表情鄭重了一些,“這次考證是和期中、期末考是掛鉤的,如果能通過,那麽本學年的期中、期末考給予免試, 可如果通不過,則降為乙等生。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其他要求,上面寫著呢,要不要考你自己看啊。”
陳傳把文件拿了起來,翻看了幾下,抬頭問:“老師的意見是什麽?”
成子通說:“這個呢,我不替你做決定,我隻對你說明情況,我個人的見解,這個證對你非常重要,非常重要,非常重要!如果是我,我會盡一切可能去拿到!”
陳傳深以為然,老師你既然連說了三遍,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了。
成子通接著說:“因為是三年一次的選拔考,也就是說在學校你就只能輪到這麽一次機會,這次如果不考,那麽你就只能憑著外派任務慢慢積累評價了。
假設你一直能拿到委派任務,並且很順利,那麽大概兩年多的時間也有可能考到,可如果能先把持械證拿到手,那麽利用這些多出的委派任務的評分,去考個帶甲證難道不好麽?”
陳傳認同這個說法,文件上的說明和魏常安說的差不多,這個證考到後能夠隨身攜帶武器,且全世界范圍都通用。
同時他也能想到,做委派任務的話,帶武器和不帶武器那效率完全是兩回事,委托方見你有持械證,那肯定優先選擇你,而你執行的委派任務越多,成功率越高,那就越會選擇你。
可以這麽說,拿到持械證的學員,一定是能把一眾同期學員乃至一些高年級學員甩在身後的,所以這個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他抬起頭,眼神認真,說:“成老師,這個證,我會想辦法去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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