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軲轆繼續在林間大道行駛。
車廂之中,白衣女俠與那紅衣蘿莉相對而坐。
青鸞:“.......”
霓裳:“?~~”
與方才那位來勢洶洶的紅衣女子面對面,青鸞有些坐立難安。
然而那名少女卻沒有一絲尷尬,反倒是端坐在座位上,小嘴哼著小調,專心致志咬嚼桂花糕,雙腿一搖一擺。
剛才不是還要砍墨雨嗎?
怎麽現在又坐在車上來了?
青鸞一時分不清對方到底是敵還是友。
女俠不經意間將眸子投過去,打量一番。
面前紅衣蘿莉生就一張巴掌大的嬌俏小臉,赤紅眼睛透亮略顯清冷,腰小臀高,顯得雙腿比例修長,其實個子頗為嬌小。
屬於一眼看到,便會叫人憐愛的那種。
興許是為了方便吃東西,特意將頭髮高高挽起。
這時,檢查完胡家兄妹情況的墨雨,回到車內。
見到霓裳嘴角沾了些許桂花糕殘渣,便伸手替她擦乾淨。
霓裳也很配合地主動抬起頭讓他擦拭。
一旁的青鸞明顯地看出兩個人之間流露出來的親昵與默契。
心中忽生一種感覺,
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麽,總之就是酸溜溜的。
“那個,我.....”
青鸞剛想開口,卻被那紅衣少女送來一道冰涼的目光,雖然臉色依舊波瀾不驚,卻隱約有些威脅的意思。
一旁的墨雨連忙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女俠謹言慎行,隨即朝著馬車外指了指。
便宜媳婦心領神會,便隨他一同下了馬車。
剛下馬車,
墨雨心有余悸地回頭瞄了一眼,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那丫頭,特不喜歡吃東西的時候被人打擾。”
墨雨立刻湊到青鸞身旁,低聲問道:
“女俠,你手上桂花糕是哪裡來的?”
“是那胡家兄妹隨身攜帶的....不對,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青鸞又想起墨雨貼心為霓裳擦拭嘴角的場面,心裡莫名火大。
“你這是吃醋了嗎?”
“?!”青鸞一驚,隨後立即反駁道:“胡說!我憑什麽吃你的醋!”
“既然沒吃醋,怎麽一句話都不和我說?”
“誰稀罕理你。”
青鸞氣憤地說著,抬手便想捶打著墨雨胸膛,只是一抬手,肩膀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無奈隻好作罷。
過一小會兒後,方才用鬧別扭的口吻,詢問道:
“那姑娘....和你什麽關系?”
“同門?不對不對....孽緣吧。”
......
......
多年前,
墨雨還跟在義父身邊修煉武藝。
有一次,墨不悔竟給他領回來一個玲瓏的紅衣妹子來。
囑咐道:“這是我友人的愛徒,跟在我身邊學習一段時間武藝,後面就是你師妹了。”
見這妹子這般惹人憐愛,墨雨當然欣然接受,對她也極好。
只是這妹子跟個木頭人一樣,一天到晚只知道練劍,怎麽逗她都不會笑。
不過好在墨雨死皮賴臉,終於在每天的軟磨硬泡下,讓她開口說了第一個字:
“滾。”
興許是墨雨對她的好被她看在眼裡,過幾天總算對他敞開了心扉,也能說出一段完整的話來了。
後面,
墨雨方才知道。 霓裳是紅玉樓樓主玉娘子的徒弟。
而那美豔的紅玉樓樓主,既是江湖上響當當的厲害人物,又是一直愛戀義父之人,想方設法想讓墨不悔娶她過門。
可墨不悔是個四海為家的人,不想誤了人家,便屢次拒絕。
玉娘子身邊一直不乏追求之人,哪曾受到過這般侮辱?
一來二去便惱了,從好言相勸,變成威逼利誘,再到哄騙下藥,甚至強行煮熟飯,可惜次次都沒能得逞。
後來,不知道玉娘子是不是放棄了,便給墨不悔提出一個約定——
二人各自培養一位弟子,到時候看看誰的更厲害。
這番提議,倒是讓墨不悔覺得有意思,便欣然接受。
殊不知有句話叫做最毒婦人心。
那玉娘子心中想的那可是:
“既然我睡不了你。”
“那我便讓我徒弟睡了你徒弟。”
先讓霓裳去跟隨墨不悔學了一段時間,打打根骨,將其人的本事也都學了來。
再將一生所學,一並傳授給了自家愛徒。
等到時機成熟過後,便單方面定下賭約。
【若是霓裳日後能戰勝墨雨, 那就要讓墨雨娶她過門。】
【若是墨雨戰勝了霓裳,那就下次再戰。】
這般荒唐的約定,沒想到自家義父居然一口答應下來。
不過很多次比試下來,墨雨每次都能險勝,而墨雨知道師妹喜歡甜食,每次遇到前來比試時,都會準備些許。
一旦得到甜食,霓裳都會休戰一段時間,長此以往,基本上就把墨雨當成了長期飯票。
但得益於此,墨雨一直保持單身到了今天。
......
“所以說,這是孽緣呢。”
講完後,墨雨心力憔悴唉歎一聲。
老一輩人的恩怨居然牽扯他身上來,他不由在心中暗暗問候自家老頭子一聲。
青鸞得知事情來龍去脈過後,心裡有點兒堵得慌。
如果有朝一日,霓裳借機戰勝了墨雨,那豈不是......
興許是看出青鸞的想法,墨雨故作遺憾,道:
“我家師妹雖然好,只是太小了,我還是喜歡大的。”
太小了?
說的是年紀?
青鸞不解地將眸子投過去,卻見墨雨用手放在自己胸前比劃兩下。
思索片刻過後,頓時便明白對方所言何意,羞憤地罵了句:“登徒子!”便又扭頭朝著另一邊。
只是在撇頭時,
她又忍不住低下頭,朝著自身某處起伏望了望……
......
......
(ps:明天就上推薦了,觀眾姥爺們,追讀點一下,拜托了,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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