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完美的人物,也不存在真正的全能,哪怕如達芬奇和特斯拉之流,也有諸多甚至連普通人都比不上的不擅長。
姐夫當然不會是在任何領域都是最好最完美的,那是神……姐夫不是神,雖然他是企業家中的神。
可是秦桑子怎麽會去拿姐夫不擅長的領域來和別人相比較?然而在姐夫擅長的領域,卻是完全沒有人可以和姐夫相提並論。
秦桑子纖長的手指在臉頰上撫過,淡然一笑,“愛因斯坦在物理學上的成就地位可以和我姐夫相提並論,可是你又有什麽地方,可以達到人類極限的高度?”
秦桑子不會輕易就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更何況他的話也並非無懈可擊,秦桑子馬上就找到了反擊的切入點。
“你覺得你姐夫一生最大的成就是什麽?”王安沒有再去理會秦桑子糾纏的話題,伸手把削乾淨的蘋果遞向秦桑子。
秦桑子微微皺眉,她很反感對方的這個動作,透著一種毫無敵意的自然味道,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難道不應該明白自己和他絕對是對立的嗎?他將她重視而在意的某一點漫不經心地忽視,這種悄然無息地對她心理造成影響的小手段,讓秦桑子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舒服……姐夫的談判活動視頻記錄中常有這樣的小細節,秦桑子注意到了,可是她不願意讓別人用到自己身上來。
更何況這個少年用的如此嫻熟,隨意地製造一個小細節就來干擾她的心緒。這種小細節的製造並非說是故意搗亂就行……
“賺了很多錢。”璋慕莨都有些羨慕地說道,“如果我有這麽多錢,我就躲起來研究怎麽樣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是不可能的……如果光靠有錢就可以研究出長生不老,國家的力量會不如個人?”王安搖了搖頭,又看著秦桑子,重複著問道:“你覺得你姐夫一生最大的成就是什麽?”
“安秀商社,為國家在多個落後和弱勢領域爭奪到了話語權,並且建立了多個行業的產業鏈條,提升了中資企業的自信和形象。”秦桑子驕傲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姐夫屬於參與到國家經濟上層建設的那批人,眼前的少年?即使他卷入了臨海深水港的建設,涉及到了地方和國家政策層面的一些謀劃,可也就僅此而已……和姐夫比起來終究差太多了。
“不……你姐夫一生最大的成就是在2001年8月23rì。”王安笑了笑,笑容漸漸溫和,然後收斂了心裡流溢的情緒,“他女兒出生了……和很多父親一樣,他會說這是我最大的成就,終其一生無法超越。”
秦桑子愣了愣,她不確定姐夫是否說過這樣的話,然而對方的話讓她無法反駁,她知道王妃子在姐夫心中的地位和份量,可以說現在整個安秀商社在名義上還是統一的,但是內部早已經出現分裂的趨勢,猶如周朝時期,姐姐就是名義上接受各方朝拜的周天子,然而各大諸侯卻是各自為政互相侵軋。
當然,不一樣的是,周天子是無力管轄各大諸侯,姐姐卻只是坐視不管,卻非真的一點壓製的力量也沒有……畢竟王妃子有那具備絕對權力的百分之十。
從這一點來說,王妃子絕對是姐夫的摯愛,超過了對姐姐的愛……這也是人之常情。
讓秦桑子感覺不可思議的是,眼前的少年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秦桑子一直覺得很多事情只有經歷過才會發出獨特體味的話來,一個人的思維方式取決於他的經歷和年齡段,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怎麽會忽然把注意力放在父親對女兒的愛這種話題上來?
難道他是想把話題轉移到王妃子身上來?秦桑子眯了眯眼睛,對方再一次讓她出乎意料,秦桑子看了一眼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和他說話的璋慕莨,卻有些猶豫了。
“我只是想說,你連你姐夫最驕傲的是什麽都不知道,卻以他並非太過於在意的東西來作為你對他推崇的標準……如果你姐夫地下有知,一定會十分失望。”王安歎了一口氣,只是並非針對秦桑子,王安並不是一個做了什麽事情就渴望人盡皆知的人,但是有些事情他去做了,卻無人得知其中他最真實的願望,終究有些遺憾。
“說的你好像非常了解他一樣。”秦桑子既然不能去反駁姐夫最大的成就是王妃子,那麽她無法反駁的一段話作為根據來引申,就讓秦桑子更加難以反駁了,秦桑子抿緊了嘴唇,眼前的少年每一分鍾都在刷新她對他的看法,他已經不僅僅是一個需要對付的人,而是一個對手,並且是很難對付的對手。
當然,僅僅只是現在這場唇槍舌劍的爭論而已。
“我當然了解他,從本質上來說,我和他是同類人,所以他做的有些事情我很清楚他的真實目的,而你卻未必看得清楚。”最了解自己的人一定會是自己嗎?很顯然不是,很多人往往看不清楚自己,王安重生的經歷卻讓他跳出了自己的皮囊,以一個複雜的身份來重新審視自己,他終於做到了了解自己。
秦桑子終於笑了起來,不管他用什麽樣的方法使得自己無法在言語上佔據上風,要說比起對姐夫的了解,旁人完全不可能和她相比較……荔枝園裡以萬小時計的視頻,無數搬遷到歐洲的重要研究資料,姐姐從來都是對自己完全開放的,那些都是和姐夫相關的東西,這個世界上哪裡有比自己和姐姐更加了解姐夫的人?
“你是說秦桑子的姐夫和你一樣是sè狼嗎?你們都是男人……”璋慕莨有些jǐng惕而揶揄地說道, “你和他是同類人?那我們再也不能做朋友了,你離我遠點……”
看著璋慕莨抱著胸口,好像渾然忘記了昨天晚上自己還在那裡閉著眼睛索吻,王安只能不去理會她了,想來當年自己和秦眉嫵的婚姻結合,本就不可能讓人認為那是一段什麽擁有愛情的結合,尤其是外人……無關者往往是不吝嗇以最大惡意來看熱鬧和揣摩的。
“我們來打一個賭,就堵我和你,誰更了解你姐夫,怎麽樣?”王安笑著對秦桑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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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盡量回報你們,我未必能做的多好,但是一定會謹記你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