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子今年十六歲,身高一米五五,體重不到八十。
秦楠罵她小騷貨,不止是她年紀小,秦桑子個子也小。
秦桑子身材算不上修長,但是她發育的很好,她的胸部和她的身高看起來有些不相稱,當然也談不上什麽標準比例,總之她穿著黑色和服的時候,小腰肢緊緊第束起來,讓她的胸部有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秦楠沒有少提醒秦牧南應該去做個親子鑒定,因為秦眉嫵十六歲的時候已經有一米七了,秦桑子比她的姐姐同齡時矮了整整十五公分,至於她的哥哥秦靖就更沒法子比了,秦靖十六歲時一米八了,秦楠記得很清楚,十幾年前自己和秦靖走在一起,秦靖留起了胡子,總有人以為她和自己的侄子是姐弟。
至於秦桑子的胸部,尤其讓秦楠厭惡,一個小女孩子長這麽一大團肉在前邊,走起路來就是顫顫悠悠的,而且秦桑子經常把胸部放在桌子上趴著,簡直不堪入目。
秦眉嫵這樣的身高,都比秦桑子小了兩個罩杯。
在秦楠眼裡,秦桑子沒有一處符合秦家人的特征,而且秦桑子小時候跟在姐姐和姐夫的屁股後面跑,長大了一點就去了日本,留學幾年也沒有給家裡打過幾個電話,對於她這個遠房姑姑更是視若仇敵,除了秦眉嫵,秦桑子根本就好像和秦家人沒有多少親情似的。
秦桑子能夠這樣,秦楠認為也有王安推波助瀾的原因,王安在秦桑子八歲生日時,就送給了秦桑子一筆巨款,並且和他往常的安排一樣,找的是瑞士的私人銀行家族打理,對於這種家族產業優先賠付客戶的私人銀行家族,秦家再厲害也管不著,更搞不清楚王安到底給了秦桑子多少錢,也搞不清楚秦桑子現在有多少錢……
小孩子兜裡有錢就是厲害,秦桑子就是一副誰也管不了她的摸樣,因為這些私人銀行不止幫助客戶管理資產,而且提供最專業的管家服務,就算是秦桑子想去某個小國參加選舉,他們都能整出一個可行的策劃書來。
老歐洲的資本家可比政客厲害的多了,人脈就更不用說了,當台面上的政客猶如跳梁小醜一樣在國際舞台上蹦躂時,這些老資本家早已經在背後撈足了好處,達成了各自的協議,秦家這種政治背景深刻的中國傳統家族,缺乏和這些資本家打交道的經驗,哪怕秦征儀在國際經濟學家赫赫有名,卻也沒有能耐要求對方不要配合著秦桑子胡鬧……因為有外部支持,秦家對秦桑子的管教真的很無力。
秦桑子看了一眼秦楠,不再理會她,她今天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首先離林之言遠點,然後神情肅然地站在了台階上,俯視著所有人。
“我姐夫已經被害五年了,這五年,他一個人躺在明月山冰冷的墓地裡,暗無天日,永遠也不可能再享受人世的繁華。”秦桑子整理著自己的黑色和服,這種衣服在日本往往是死者女性親屬穿的,她的語氣和她衣服的顏色一樣冷淡。
“桑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秦眉嫵的神情有些疲憊,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這一場鬧劇的導演就是自己的好妹妹,深深的失望讓她的心很累,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須冷靜下來,她不知道妹妹接下來要做什麽,直覺告訴她並不需要太著急阻止。
“我沒有胡說!姐夫不可能是自殺的……”秦桑子伸出了一根手指,張著嘴卻沒有再說什麽。
秦桑子的手指細細的,她的手指遙遙地指著邊角,誰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但是沒有人願意被她指著。
秦桑子的手指一點點,對著每一個人都一晃一晃的,點了一圈之後,才把手指放了下來。
“他是被你們殺的!”
秦桑子大喊了一聲,再次抬起手指著前方,目光凝聚在自己的手指尖,仿佛所有人都是她的敵人,都是凶手,“凶手就在你們之中!”
“桑子,這裡是你胡鬧的地方嗎?”秦靖又氣又怒,對林之言說道:“林叔,把她帶走!”
林之言淡淡一笑,“不用在意,二小姐只是孩子,既然她已經開始鬧了,就讓她鬧完吧,不然她下次就是在老爺的壽宴上鬧了。”
秦靖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林之言,隨即釋然,對於林之言來說,他真正維護和服從的只有秦征儀,林之言並不十分在意秦家的其他小輩,也許在林之言眼裡,這真的只是小孩子胡鬧,根本無足輕重,林之言只要秦桑子不去秦征儀的壽宴上胡鬧,他是不會在意秦桑子現在鬧上一鬧的。
看到林之言居然束手旁觀,秦桑子頓時勇氣大增,手指第一個就指到了秦楠臉上:“你,是凶手之一!”
“呸,秦桑子,我告訴你,一會我就去找你爸!”秦楠根本不在意秦桑子說什麽。
“你,是凶手之一!”秦桑子也不理會秦楠,再次指著秦靖。
“死丫頭!”秦靖罵了她一句。
“你,是凶手之一!”秦桑子又指著嚴雨閑說道。
“為什麽?”嚴雨閑笑著反問了一句,既然這一切都是秦桑子搞得鬼,自然沒有什麽好緊張的,秦桑子的指證根本無人需要在意,嚴雨閑環目四顧,許多人臉上都只是看著小孩子胡鬧的笑容。
“你,是凶手之一!”秦桑子又指著林之言,她的手指頭一次有些發抖,因為這位中年大叔真的很可怕,連姐夫都告誡過她,沒事別去招惹林之言。
“照你這麽說,我們都是凶手,就你不是了?”來自俄羅斯事務部的江彬,雖然是頭一次參與荔枝園會議,但是誰都知道他是嚴家嫡系,接下來將會在國內分管重要部門,這時候他正意氣風發,也不怎麽把秦家二小姐放在眼裡。
“你還沒有這個資格。”秦桑子皺了皺眉,確定對方只是新人而已,頓時不屑一顧。
江彬感覺到身旁陳青羽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臉頰一熱,他確實沒有這個資格,五年前陳青羽已經掌握著大事務部們,擁有安秀物產的董事會席位了,他江彬卻都沒有資格參加荔枝園會議,更不用說參與到謀殺王安的事件中去。